萧真还没自我感觉好到堂堂太子会来喜欢她并且娶她的地步,再次得出的结论还是同方才一样,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打了个哈欠,心里既然有了定论也就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钻入被窝睡觉。
今晚下雨,天气变凉,睡着还挺舒服。
就在萧真好梦时,马啼声让她惊醒,有人在动马?迅速披衣起床。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是倾盆大雨,头顶雷声陈陈,闪电惊蛰,如今正是春夏交替之时,雷雨突起想来接下来这样的天气要好几天。
这后半夜,这么大雨,谁会来马场?
雨太大,萧真觉得手中这伞也会被雨落穿,马棚里的马果然少了一匹,马场中,正有人在骑马狂奔。
“谁啊?”萧真朝马场大喊,雨大,看不清前头,更别说马背上的人了:“喂,谁啊?不要命了?”说着拉开栏门走进了马场。
不知道是那人故意不听还是她说的声音太小,他依然策马狂奔着。
萧真拧眉,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在大雨天骑马,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直到那马狂奔过他的身边溅了她一身的泥后,萧真才看清马背上的是谁,竟然是太子殿下。
萧真愣了几秒,不明白这太子殿下是发什么狂,前半夜才狂奔过后半夜竟然又来折腾了,想了想赶紧回身去叫夫子。
“不许去。”太子策马到了他面前,隔着雨幕,他的脸异常的苍白,眼神犀利怒气翻腾,嘴角沟着一丝渗人的笑,使得这张俊逸的面庞变得让人胆颤:“要是敢去对夫子说,本殿就杀了。”
萧真望着这张与墨儿一模一样的脸微微出神,直到他口嘴说了一个杀字她才回过神来,果然是她多想了,墨儿的话早就认出她了,更不会说杀她之类的话,微低下头恭敬的道:“殿下,先让小人把马鞍上到马上您再骑吧。”太子骑出的马,马背上并没有放马鞍,这样骑着跨下现在不觉得难受,待会定然会脱层皮。
连续狂奔了几圈,双腿内侧确实这会已经有些麻了,姒墨寒着脸飞身下马。
萧真快速跑回马棚里拿马鞍,拿出马鞍时又收起了伞放到一旁,毕竟太子都没撑伞她撑着不太好的样子,而且一只手也绑不了马鞍啊。
雨水肆虐,越下越大,很快将她全身都打湿了。
萧真绑好马鞍将马绳递给了太子后说:“殿下,小人给您去煮点姜茶暖暖身吧,只有身体照顾好了才能无所畏惧。”
马奴的声音不缓不急,吐字清楚,温厚中又透着清脆,奇异的抚平了他原本颇为烦躁的心,姒墨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庞,胜在耐看。
“好一句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无所畏惧,”姒墨冷笑:“是在说教本殿吗?”
“小人不敢。”萧真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人读书不多,这是小人的生活经验之谈。殿下这般策马狂奔,也并没有将烦心的事解决了,反倒让自己的身体受损,不是有句话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殿下连敌人都没有伤到,自己却伤了。”
“读过兵书?”
“没有。只是马场上每天都有侍卫在训练,小人常听他们讲话就听到了。”
太子殿下没再说话,冷冷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人,很奇怪,他看着她竟莫明的觉得安心,为何?还有他的声音,方才他听到她在喊‘喂,谁啊?不要命了?’,那一刻他双耳竟然凝神静听,这马奴的声音又不好听。
“不是说要给本殿下煮姜茶吗?怎么还不去?”
萧真眨眨眼,嘴角一咧,笑了:“小人这就去。”
看到这马奴笑,姒墨情不自禁的也跟着一笑,随即黑了脸,笑什么。
民间有句俗话叫姜治百病,所以萧真只要出远门生姜是必备的东西,姜的作用太大了,而且易保存。一年四季,每天喝上一杯微辣的姜茶,一天的精气神肯定充足。
萧真煮姜茶的东西很简单,小屋外面她特意用石头搭了个灶,灶上放着她常用的铁锅,闲来没事就拿这个泡杯茶。这会她就在这铁锅上煮姜茶。
很快,姜茶的香就飘了出来,萧真仔细的将它们倒到她唯一在用的杯子上,转身给太子殿下送去时,然而马场里哪还有什么身影。
“走了?那让我煮什么姜茶?”萧真喃喃,正要回小屋,余光瞥见马棚的屋檐下躺着一个身影,赫然是太子殿下,大惊,赶紧跑过去扶起他来,见他已经是昏了过去。
萧真放下太子殿下的身子,朝着夫子的主院跑去叫人。
整个夫子府开始慌乱起来,天微亮的时候,太子的母妃木贵妃匆匆赶来。
萧真回小屋时正好是天刚要亮的时候,也甭想着睡了,打着哈欠换下一身已经干了的皱衣,刚换好衣裳要去喂马,一出去就被几名侍卫拦住,不由分说把她拖到了正厅。
厅内不止她,还有好几个侍卫,夫子府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