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对抗命运。”
萧真这话说得很随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过程有多难,鸿蒙甚至为此修炼出了身体,然而,虽然最终折殒了,手上微暖,低头,看到心魔握过了她的手。
喜丫做的饭菜都不是地道的人间菜,因此这几天她一直积极的在学。
今天晚上的菜都取自菜场,只不过做起来的味道还是怪怪的,萧真和心魔都不挑菜,吃得还是津津有味。
让萧真没有想到的是,一吃完晚饭,心魔就要跟她分房睡。
“名份很重要。”
将被褥之类的都放到另一厢平房里,心魔离去时说了这么一句。
萧真:“”赶紧跑了出去朝他喊:“我不在乎这些虚的。”
心魔想了想说:“我在乎,我不想让你受委屈,待我明媒正娶了你,我们才可以住在一起。”
萧真:“”他这也太入世了吧。
“阿真姐,魔君真的很在意你呢。”
喜丫在旁边一脸高兴的说。
“我们又不受人界规矩的束缚。”
萧真哭笑不得,他们是魔,根本就没必要。
日子过得很清闲,萧真时常会有种错觉,他们回到了小世界里的那种错觉,喜丫每天去菜市场,回来时会高兴的告诉她,她学会了讨价还价,还懂得了辨别菜色的好坏,甚至连肉都可以分出是属于哪部分,还叫得出这部分的名字来,有时她还会说认识了几个和她年龄相同的姑娘,偶尔相互约着出去玩。
心魔也在熟悉着这个人类的世界,明明应该是最熟悉的人,这会重新学习,他的兴趣也被勾了出来。
至于她呢,修屋筑漏,打理篱笆,然后就是坐在摇椅上喝着酒吃着零嘴,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直到几天之后,喜丫给她和心魔绣的喜服完成,正当三人讨论着成亲的日子时,司徒崔来到了屋里,说阿秀的婚期就是三天后,希望他们能去喝个喜酒。
最终,司徒秀还是妥协了,妥协在她的命运里。
萧真习以为常,倒是喜丫表现得很难受。
“阿真姐,阿秀小姐的夫君在她还没进嫁进门前就纳了妾有了别的女人,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嫁过去?”
喜丫对这事很不解。
心魔的神情总是冷冷淡淡的,除了对于先前不解名份时表现出有点情绪之外,随后就恢复了以前清冷的模样。
萧真还没开口,他就说:“这些天,我行走于大街小巷,经常能听到人类心中发出的求救声,他们求苍天,求神,甚至于求已逝的亲人保佑,却从不想着靠自己的坚持去得到想要的东西,或者说他们坚持了,但总是半途而废。”
萧真点点头:“这话说得真不错。”
“那阿秀小姐只能嫁给那样的男人了吗?”
“阿秀肩上挑着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一生,还有家族未来的荣辱,她所嫁的那个人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家中子弟在朝堂之中颇有作为,她嫁过去又是嫡长儿媳,水涨船高,对于司徒一族的人来说,更易于在京都站稳。”
萧真淡淡说:“这也是司徒崔决不会同意阿秀毁婚的最主要原因。”
“难道一生的幸福远比这些利益更重要吗?”
“人间称这种精神为牺牲小我。”
“阿秀小姐真可怜。”
司徒家嫁女的婚事轰动着整个京城,毕竟对方可是楼家,楼家的女儿还是当朝最为得宠的后妃,因此这婚事也是得到了皇家的关注。
萧真,心魔和喜丫三人拒绝了司徒崔上座的邀请,而是坐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之中喝着喜酒。
“阿真姐,我方才进屋去看阿秀小姐,发现阿秀小姐的喜服真是好看,要不我再给你绣一套跟阿秀小姐一样的喜服?”
自己给阿真姐绣的喜服就是一块红绸布而已,看到阿秀小姐的后,喜丫没想到喜服也可以这般精致。
萧真正品味着酒,只觉得司徒家酿酒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这酒里竟然有着不同的五种味道,喝着实在是带感,听到喜丫如此说,她爽朗一笑道:“不用,你绣的就很好,我不喜欢太过繁杂的纹绣。”
“少喝些酒。”
心魔将萧真手中的酒杯拿下,给她夹了一些菜,她的酒量很高,这点他知道,以前打仗时她从不贪杯,如今过上清闲的日子了,她反倒贪起杯来。
“这酒好喝,待宴会结束了,我让司徒崔搬几坛到小屋来。”
萧真有些不舍的看着心魔将酒杯拿远。
邻桌的人在讨论着科举的事。
“听说三个月后的科举,司徒家族有十位弟子参加。”
“我也听说了,听说司徒家与楼家的结亲,就是冲着楼家在朝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