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唯一要是不种药的话,那笔钱够她这一辈子过上舒服的好日子了。
而种药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讲,前期的投入和花销特别大,但是这件事情却不能不做,建好这一个药材种植基地后,她还要建好几个基地。
她知道随着几年后资本市场的冲击,南下的人会越来越多,山林田地会越来直荒,想要把药材种植起来的难度会越来越大。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淮山药到了二十年之后,道地的种植基地就只余下焦作某个县一小块地方在种,其他地方再也的找不到道地的淮山药了。
类似的情况在二十年后简直不胜枚举,让人心痛。
顾唯一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于是在这边差不多稳定下来之后,就又去了一趟甘肃,在那边也买了一块地,那边还没有完处理好,就又到了帝都大学开学的时间,她需要回去上学了。
她心里有些急,事却做得还算稳当,再加上有施老的帮助,发动了当地的中医协会的人帮她,再让钱白和厉明书把他们的学生抽调了几个去帮忙,这些事情也就慢慢的走上了正轨。
原本觉得她是小打小闹的钱白和厉明书心里其实是有些吃惊的,做这些事情费钱又费力,他们都有些好奇她从哪里拉来了这么多投资。
顾唯一在回帝都大学前,特意去看了一趟施老,施老见她比离开的时候黑了些,整个人的精气神却非常的好。
施老轻点了一下头,问了一下她药材种植基地那边的情况,她笑着回答:“有钱师兄和厉师兄帮忙,那边现在还算顺利,只是药草生长是需要时间的,建好的基本,基本上就可以开始等着收获了。”
“只是药草的收割和制作有很多的讲究,需要一些专业的老药工帮忙,我现在做这一块的人才非常紧缺,师伯,有没有合适的人介绍?”
施老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这一次不是来看我的,是来找我借人的。”
这段时间顾唯一经常给施老打电话,一方面向他报告种药材种植基地的进展,一方面向他请教各种问题。
施老其实最初对她药材基地的事情也是有几分担心的,怕她是一时的兴趣,很难坚持下去。
只是这两个月来除了她向他报告进度外,被她借去帮忙的那些人也会跟施老说起这些事情。
她做事爽利却又坚韧,大气又有方法,那些人对她都赞誉有加。
施老原本只是想看看她的决心,结果到现在也算是被她给拖着拉进了这件事情里。
施老的嘴上虽然是抱怨,心里其实是开心的,像他这种把一辈子都贡献给了中医的人,比任何人都关心以后中医的存活问题。
顾唯一要是真的能把她之前说的药材生产基本部建起来,那就等于是为中医建起了一个保护的屏障,以后他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发生中医亡于中药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