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说到底是个沙化的过程,而在沙化前,其实可以有山有水有草原。
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顾唯一他们现在的情况,那山看着好像离他们很近,却让他们连走了好几个小时,在天黑的时候,一行人才走到山脚下。
花知风知道今天大家走了一天也都乏了,便让两个队员去前面查看情况,然后其他人原地休整。
顾唯一今天走了一天的路,早就累得不轻,只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只是她做为一个大夫,知道这样一屁股坐下去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于是她又强撑做了一下拉伸,这才不紧不慢地坐了下去。
她的脚今天走了一天,已经长满了水泡,她脱掉鞋袜自己拿针扎破,把水泡里的水挤了出来,再按了按脚底的几个穴道,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她做完这些后,见那队员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她轻咳了一声,好在此时,前去探查周围情况的队员回来了,他们走到花知风的面前说:“队长,前面有情况。”
“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面部特征是西方人,身上有枪伤,初步估计死了有三天左右了。”
这个消息一传来,所有人都精神一震,此时发现了人的尸体,那么就表示这里有人来过,而对方的特征则表明宁意卿他们一行人受到了敌袭。
“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花知风沉稳地说。
两个队友立即带路,顾唯一想跟过去看看,却被花知风扫了一眼说:“就别再多事了,安心呆在这里吧!”
顾唯一感觉到了他满满的嫌弃,当下轻咬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她知道无论是经验还是能力她都是这一队特种兵里垫底的,她此时去也的确帮不上太多的忙,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等着。
花知风走后,朱大宝红着脸对她说:“队长一向就是这么个说话的调调,别跟他介意。”
顾唯一当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生花知风的气,她问朱大宝:“到安保公司很多年了吗?”
“快十年了,我十六岁就进了安保公司。”朱大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小时候家里穷,饭都吃不上,我妈说到安保公司能吃饱饭,就把我送过来了。”
顾唯一听到他这话有些意外,十年前也就是一九八四年,那个时候国内的经济还很不好,很多地方只要出现一点自然灾害,家境差的吃饭就会成为大问题。
朱大宝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他当年其实年纪还不到进公司的最低年纪,他妈托了些关系,拿出了家里唯一的一只下蛋的老母鸡送了礼,这才换来了他进安保公司的资格。
进安保公司的这几年虽然见多了生死,却让他觉得很开心。
只是他进公司后,每天不是训练就是执行任务,很少和女孩子接触,他又是那种有些内向的性格,所以到现在一看到女孩子就会脸红心跳说不话。
顾唯一满脸佩服地看着他说:“是一个好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