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多公里路程,两辆车除了中间停了两次简单吃了点饭之外就一直没停过。
可奈何随着春天到来温度上升,尤其最近隔三差五就来一次淅淅沥沥的小雨,两地间的公路又变成了炮弹坑连着泥潭、泥潭连着炮弹坑的地狱级路况。
这一路上他们可没少遇到陷车,甚至还遇到个开着坦克底盘做拖车生意的长腿毛妹。
收费倒是不贵,拖一次车500卢布,但刚被拉出来往前最多100米就会再次陷车的情况下,500卢布一次的拖车费真能花到手软。
不管这收费贵还是便宜,反正只要交钱,这位头戴前苏联皮质坦克帽的金发毛妹就会立刻启动T34坦克底盘温柔又狂暴的把你拽出泥潭。
石泉严重怀疑这段路之所以变成这般模样和这位笑起来能甜出糖尿病的毛妹绝对有着直接关系!
总统哥的霸道面对这种路况和乌拉古董店里那辆面包车没什么区别,该陷还得陷。
开始,馋毛妹欧派的白梓涛还特意用无线电要求石泉不用管,他要自己掏钱请毛妹帮忙。
可当霸道第五次陷车的时候,白梓涛也受不了了,就这么一小会250多块钱人民币就出去了,他却连人家毛妹叫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呢,除非他真是250才会继续花这个冤枉钱。
作为浪比的代价,总统哥把挂拖车绳的工作交给了白梓涛。这可不是个好差事,那泥浆深的地方甚至能没过膝盖,一个站不稳就得变泥猴儿。费劲巴拉的挂好拖车绳,如同裹了一层巧克力的白梓涛直接被无情的总统哥赶进了后备箱。
太脱拉拽着霸道足足跑了三四公里,两辆车这才开上干燥路面。而这500多公里的路上,这样的特殊路段足足有七八个,最坑的是几乎每个路段都有做拖车生意的,甚至连收费都是统一标准。
一路上被这么一耽搁,原本下午三点就能抵达目的地的三人硬生生熬到了五点多才开到库尔斯克境内。
“泉子,咱先找地方吃个饭然后睡一觉,明天一早开挖你看怎么样?”总统哥打着双闪降低车速问道。三人聊了一路,这称呼都亲切了,能让石泉飘起来的“石师傅”估计是再也听不到了。
“睡觉不急,你们俩不是还要直播吗?这个时候国内刚好晚上,而且明天是周末,我看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就开挖吧!”
“那就太感谢了!谢谢泉哥!”
白梓涛扯着无线电谄媚的喊道,这货现在还是一身泥的状态呢。
“不过,在开挖前我觉得咱还是先找地方洗洗车吧,这一路上我玻璃水都快用完了,顺便给白梓涛也洗洗。”
“哈哈!说得对!跟我走吧!”
总统哥对库尔斯克熟悉的很,只开了不到十分钟就找到了一个足够宽敞的洗车场。
在国内,洗一辆车最多也就100块钱,而且这都算坑冤大头了。但同样的服务在俄罗斯基本都是2000卢布起,折合人民币足有200上下。
就这个价格还是一般的小轿车,像霸道这样的SUV至少得2500卢布,而像太脱拉这样的大车,石泉上次问的一家开口就要5000卢布!再问几家,敢要10000卢布的都有。
觉得坑?还有更坑的!
俄联邦法律规定禁止私自洗车!
这里的禁止洗车,主要指居民区、人行道、体育场等等公共场所禁止洗车,只要被抓到罚款3000卢布起步,比去洗车场不相上下。
看起来规定的禁止洗车区域不多,但仔细想想,哪条路没有人行道?有水龙头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居民区?有水龙头没有居民区那不就是公共场所吗?
这就是为什么俄罗斯路上跑的车一个比一个脏的原因,除了路不行、空气灰尘大之外,洗车贵也是主要原因。
两辆泥车在洗车场打了个来回再简单吃个晚饭,稀里糊涂小一万卢布就出去了。
等赶到位于谢伊姆河边上的工程队驻地,时间刚好到晚上六点半。
白梓涛忙着在直播间里预热,总统哥则给一台天蓝色的挖掘机上固定着运动相机,看架势竟然比白梓涛还专业。
趁着他们兄弟俩准备的时间,石泉先把车顶的氙气大灯调整到挖掘点上,强光照射下这座挖到一半温室大棚里亮如白昼连空气中的灰尘都看的一清二楚。
灯光凝聚的中心,只露出半边履带的小坦克若隐若现,在这台小坦克之上,还能看到已经腐烂殆尽的帆布毡子以及角落紧挨着哥利亚履带的沙袋墙。
只这两点就知道这台哥利亚肯定是有意掩埋的。
“泉哥,准备好了吗?没问题的话我可把镜头转过来了啊?”
“稍等,马上就好!”
石泉顺着帆布破口找到控制盒,干脆利落的三钳子下去先剪断链接在控制盒上的三股导线这才割开帆布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