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弟回家说了申小敏的事,申老爹在炕沿敲了敲烟袋锅子:“我是她爹,啥时候想找她,她就得养活我!”
“哎呀,爸,!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申小弟没好气的说。
现在他是真的死心了,没被申小敏揍过,没受过她那吓死人的气势压迫的人自然不明白现在申小敏有多恐怖。
人家总说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看来经过一次死亡的考验,他这个二姐是今非昔比了。
申母想了想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大院子,还是不死心:“她现在,真的就那么能?”
申小弟翻了翻白眼:“要不你把你大闺女叫回来问问?富家家让她打得屁滚尿流,听说二姐一句话就把大姐坑得一分钱都没有了。”
“活该!有几个糟钱儿不交给家里帮她保管,非自己带在身上,还信不着咱们,这下好吧,血本无归!”申母气哼哼的说道。
反正在她眼里,女儿的价值就是帮衬儿子,只有儿子才是自家的。老话说“女生外向”一点没错,俩闺女有了钱都知道自己藏起来,防她这个做娘的跟防贼一样。
申小弟说道:“不管咋说,二姐还给你们2000块钱呢,比大姐强多了。她还说等到芊芊养好了身子,就给我把方子送过来。咱还是赶紧挣钱,生了二胎就等着罚款吧”
只不过申家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申小云不请自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她敲门的时候直接自报家门,申家人真的不会想到这个脸色蜡黄、憔悴不堪、身材走样的人竟然是申小云。
她一进门抱着申母就嚎哭起来。
原来,申小云这段时间感觉自己不大舒服。
从最开始偶感疲惫、乏力渐渐变得食欲不振,开始的时候她没怎么当回事,以为是天天跟三个孩子奋战,积劳成疾,等有时间休息休息就好了。谁料现在竟然开始出现大范围浮肿,面色暗黄,有时候更是头晕眼花。
申小云心里有点毛毛的,想着让富强去带着去医院看看。
富强说钱还留着呢,马上开春就要盖房子了。
然后赵金兰闻风而来把申小云夹枪带棒骂了一顿,说你是生了懒病还差不多吧,没见谁家媳妇像你这样娇气的,难受了就成天吵吵,好受的时候你跟谁说了?
这都叫什么话?哪个婆婆是这样的?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就赶紧过来帮腔,还特别不讲理,一顿歪搅胡缠把申小云气了个七窍生烟,但是她现在还没办法跟赵金兰吵,只要一大声说话她就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的。
没有办法,申小云只好硬着头皮回了久不登门的娘家。
没想到她的待遇还不如当年的申小敏,好歹人家还落顿饭吃呢,她是直接被哄出来的。
申母说:“6万块钱我可没见过一分,钱给谁了,你找谁去。我还是那句话,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世上哪有这段理,有钱都孝敬给婆家,有病回来找娘家?我就算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生养你一场也该还清了,老娘没去找你呢,你倒来找老娘了。”
她现在也吸取教训,不再口无遮拦,万一再弄个什么录音机的,她这张老脸就彻底别要了。
申小云被推推搡搡撵了出去,定定站在门外看着严丝合缝、紧紧关闭的两扇门,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老东西,是你们不要我的,就别怪我无情!
她一步一挨的往家里走,脚步如同坠了秤砣一般。
她想去找近在咫尺的妹妹申小敏,现在的申小敏可不比从前,帮帮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申小云又不敢,想起最后一次在大院子里申小敏的那些话,她现在真的有点怯,思虑再三,申小云还是回到了富强那低矮的三间土房里。
这一年,在锦家沟附近也开了两家类似的外景基地,其中有一个在青岩寺的山脚下,就是张大姐的亲戚家。
他们效仿着林夕一样的位置种了同样的东西,可惜的是,由于这年雨水比较频繁,那家的玫瑰花苞比指甲盖大点,而薰衣草则因为烂根死得东一片西一片,那家人无奈,厚着脸皮来林夕这求援,林夕直接让园艺师夫妇去帮忙。
老园艺师去了一次说什么都不再去,原来那家人见老头说什么都头头是道,指出他们的不足,轻松解答他们所有的疑问,还帮他们区分、处理好那些半死不活的花木,那家人居然开口要挖角,说这边给多少他们加200块。
老头说他们没工资,然后怒气冲冲就回来了。
林夕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若是她刚做执行者那会,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会气得要死。
但是如今早都看淡了,有的人就是这样不懂得感恩,和剧情里申家、富家那些人一个德行,无论你怎么付出,永远都是不够的,但是他们却悭吝到一根发丝都舍不得为别人付出。
只要不碍着她,不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