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祁昌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的陈设既熟悉又陌生。
哦,这是他拨给朱敏娜住的那栋位于临江豪苑的房子。
记忆和理智一点点回笼,疲惫立刻统治了他已经不再年轻的身体。
下了药的酒,萧逸霆的礼物……
赖祁昌的手毫不温柔的从朱敏娜脖子下抽离,被压得有点麻。
这药酒的确够劲,怪不得恒天的刘总拿给他的时候还告诉他悠着点。
这一觉睡得有点沉,他几乎完对之前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是看自己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就知道,本场战斗应该是空前激烈的。
赖祁昌有点郁闷,早知道把那酒再稀释一些就好了,哪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威风凛凛的时刻是清醒着的。
征服商业对手和征服女人一样,都让他有极强烈的快感。
整个屋子里面黑沉沉的,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有些沉重和不确定,赖祁昌伸手推了推沉睡着的朱敏娜,摇晃了一会,朱敏娜才睁开惺忪睡眼。
“把灯打开,这屋子太黑了。”赖祁昌说道。
这应该是楼下的客房,他并不太熟悉。
朱敏娜开了灯,赖祁昌就急三火四要她赶紧去看看萧逸霆和潆洄那一对如何了,他和朱敏娜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而另一对之间的战斗恐怕才拉开帷幕,毕竟,潆洄还是个处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哭闹不休的。
哪怕是假装给别人看。
赖祁昌并不害怕这些。
他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用钱摆不平的女人,一百万不行就五百万,一千万,总有一个数字可以砸到她乖得像只猫咪。
这世上男人跟女人之间的矛盾来源于女人认为自己值的价码和男人认为的总是偏差很大。
面对这样的赖祁昌,朱敏娜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觉得自己都成了逼良为娼的老鸨子和大茶壶的混合体了。
现在还要去问问客官耍的舒服吗?然后去帮他们擦屁股。
和赖祁昌的关注点不一样,对于朱敏娜来说,这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划时代的一炮,这是可以直接把她轰成太后的一炮。
皇后她并不敢奢望,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赖家那偌大的家业,到时候她朱敏娜就是亿万富豪的老娘。
最近因为葛筱黛又怀孕了,加上她本就擅长撒娇发嗲的把赖祁昌哄得团团转,屡屡破坏自己和赖祁昌约会,她若是不抓紧这次机会成事,万一葛筱黛生了儿子抢先一步,她将会变得更加被动。
这就是为什么皇帝的女人都千方百计要生下皇长子的缘故。
人是数字动物,对于第一有着异乎寻常的偏执。
所以她不但要一举得男,若是葛筱黛怀的是个男胎,她还要想办法除了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
毕竟她手里有个魔胎同伙,想要弄死和尚未出世的孩子,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死小鬼受一些限制,不到迫不得已不愿意使用灵魂状态去别人的家里,好像那样对魔胎的损害很大。
朱敏娜觉得赖祁昌搞来的药酒后劲很大,她脑袋里面空荡荡的,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见赖祁昌催着自己快点去看看潆洄,她只好忍着浑身的酸疼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去了书房。
朱敏娜敲了敲门,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声音。
然后她径自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一股男女欢爱过后的奇怪味道。
成了。
朱敏娜的心先就安定下来。
然后开了光线较为柔和的壁灯。
没想到刚刚开了灯,潆洄的眼睛就睁开了,看见自己身边睡着个光裸的男人,她先是尖叫了一声,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噼噼啪啪接连打了那个男人好几个耳光。
朱敏娜没想到她行动力竟然是这般迅速,想起阻止已经是来不及。
萧逸霆差点被抽懵逼了。
然后就看见旁边的潆洄用毯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嚎啕大哭起来。
擦!
好像挨揍的是老子吧,你这个打人的哭个毛线?
萧逸霆感觉自己的脸可能已经肿成了猪头,两颊涨乎乎的疼,耳朵也嗡嗡作响。
“你他妈什么意思?”萧逸霆的声音不再如绅士般低沉,而是带着股山雨欲来的阴戾。
这辈子第一次,他萧逸霆竟然被个女人给打了!
他妈的!
“潆洄,你这是干什么啊,快点给萧总道歉!”看着萧逸霆的脸色明显是生气了,朱敏娜吓了一跳,这完不是她跟赖祁昌筹划好的版本。
她知道潆洄酒量很浅,所以她应该是最晚清醒过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