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术士席应真这辈子除了栽在徐福的手上之外,再没有输给过谁。这么多年的夙愿便是再和徐福交手一争高下,多年之前,他曾经在海上遇到过徐福。不过那次大术士似乎是输了,只是实在想不起来是怎么输得了……
现在知道了自己受过的一名弟子是方士的底子,席应真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不是归不归的眼贼,恐怕再过千百年,自己都不会发现张松的这个身份。魂魄被禁锢住了吧?该!
这时候,张松还在陪着笑脸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苦衷。他是怎么被那位楼主师尊打发到方士一门的,又是怎么被徐福发现了破绽。让他做了反间的,不管是姬牢还是徐福都不是张松这个小小修士得罪起的。不过直到最后既没有作出对不起方士一门的事情,也没有出卖过楼主。张松这几百年的寿数当中,一直都在左右逢源,心智也就是在这当中磨练的越来越光滑。
最后一句话让大术士消了不少的气:“老人家您回想一下,我张松什么时侯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当初问天楼要拉拢我那位百里熙师兄,您是知道的,不是张松给您通风报信,那位炼器第一人这个时侯最少已经投胎三世了……”
“张松,你还有脸提这个……”说话的时侯,席应真冷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术士爷爷我明白过来了,难怪赶过去的时侯你们问天楼的人一个没留都跑光了。你一边给我报信去救百里熙,一边又给问天楼通风说我要到了,让他们赶紧散了。是吧?当初术士爷爷我已经动了杀心的,打算给百里熙杀出来一个五百年的平安,可惜了,张松,这算不算是你坏了我的事……”
席应真说话的时侯,张松的魂魄已经跪在了他的面前。本来就是惨白惨白的一张面皮,现在白的几乎透明了一样。
“本来术士爷爷应该将你打入轮回的,不过你的运气好被禁锢住了魂魄。怎么说你我也是师徒一场,让你魂飞魄散又下不了手。”说到这里的时侯,席应真的脸沉了下来。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张松,从此刻开始,你我之前的师徒缘分尽了。你再不可以说曾经做过术士爷爷的弟子,你这辈子做过方士、修士,可没有再我门下做过术士。你也不可以再接触百里熙等人,让他们给你出工出力了。听明白了吗?”
这时候张松魂魄已经哭丧起了脸,不管他怎么哀求,老术士都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这样还不算,席应真又走到了小任叁的面前,将小家伙抱起来之后。看着有些被他吓到的人参娃娃说道:“儿子,刚才我的话你都听到了。这话也是带着你说的,如果你要替这人求情,不止我和他的师徒之情,就连你我的父子之缘也烟消云散了。听明白了吗?”
小任叁什么时侯见过席应真这么正经的说话过?往常的老术士都是嬉笑怒骂之间一巴掌就解决问题的,现在冷不丁拉下脸来,吓得小任叁都不敢给这个魂魄求情了。
本来这个时侯,老家伙已经再用传音之法在让小任叁替张松说两句好话,不过现在在席应真的气头上,小家伙哪里还敢乱说。当下只能顺着席应真的话说了几句:“老头儿你别生这个白眼狼的气了,看看把我们家老头儿气的。咱们走,眼不见心不烦。其实你也想开点,徒弟能干嘛?关键的时侯还得看儿子,徒弟能管你养老送终?那要靠我们这当儿子的……”
说话的时侯,小任叁将自己的小胸脯拍的直响,惹得席应真哈哈大笑。张松的魂魄听见,颓废倒在了地上。
“张松先生,你我各不相欠,术士席应真这就告辞了。”说话的时侯,老术士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随后他回头看了吴勉、归不归一眼,抱着小任叁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道:“术士爷爷我再亲近亲近这个小家伙,你们几个上去的时侯自然会见到它。老家伙,不该你说的不要说,省得术士爷爷我还要跟你们分清关系。”
说完之后,老术士抱着小任叁好像没有看到地上还趴着的张松一样,转身向着石门外面走去。张松的魂魄本来好像追出去,再祈求老术士原谅。不过刚才席应真说的话太过决绝,这道魂魄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敢再追上去。
等到席应真抱着小任叁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张松的魂魄才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老家伙,我和你拼了!”之后,张开手冲着归不归扑了过去。这时候的张松完是一副厉鬼的样子,披头散发双眼通红的,如果在半夜的乱坟岗遇到他,直接能把人吓死。
“是你自己招的……别攀扯老人家我……”老家伙对付这样的厉鬼,随便动动小手指头便可以搞定。不过事情是他惹得,心里总是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魂魄。当下归不归没有动手,只是围着这石棺转了起来。
“差不多得了!那个什么松!是我们家老家伙逼你做的方士吗?还是他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问天楼当细作的?”这个时侯,百无求冲了过来,拦在了自己‘亲生父亲’和只是魂魄当中。
百无求身上散发的妖气让张松也不敢轻易招惹,放在以前是人的时侯,张松一只手便能了结这妖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