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指着伙计们骂街的时候,船老大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对着胖子打了个千,这才笑着开口说道:“冯相公,真是对不住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一船的香料着急送到各地的商铺去,我们大管事催的紧。您避避屈……”
听到这是泗水号管事再催,当下胖子换了一副笑模样,对着船老大说道:“我还以为这一船的香料是那位客商带的货,既然是泗水号的货物,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莫老大您稍后还要帮着找人下货,咱们常来常往的,您可不能让我在船上带到最后。”
说话的时候,这个姓冯的胖子从袖筒里摸出来一块碎银,塞在了船老大的手里。就在这时,陆陆续续有客商被卸货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走出来查看出了什么事情。姓莫的船老大给这些客商做了个罗圈揖,将刚才对胖子的话,又对着这些客商说了一遍。
听到这批香料是泗水号的货物,这些客商便都没了话。他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泗水号一地的商号,想着以后还要借着泗水号的商船继续外出做买卖。当下谁也不再说话,纷纷回到了自己的船舱当中。等着码头伙计将香料卸下去之后,再来给自己的货物卸到码头。
大多数客商都回到了船舱之后,甲板上只留下了船老大和几个水手之外、还有四五个看热闹的客商,其中包括第一个出来骂街的冯胖子……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微亮。冯胖子打了个哈欠之后,对着对面的几个客商说道:“孔老兄,昨晚和说的买卖,说要考路一下。这天都亮了,不知道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答应的话,现在冯某人我就点银子。也不用回家了,就在码头上挑选一些货物,还能再去吕宋国跑一趟。都不用下船,就能挣到银子,这样的好事还犹豫什么?”
冯胖子说完之后,对面一个大个子客商摇了摇头,说道:“冯兄这买卖算的也太精明了,我那也是五百颗南珠。上货的价钱也知道,加二百两银子就想买走五百颗南珠,这往来吕宋的船费就要七十五两。加上我一路上的花销,基本上也只能挣到三五十两银子。我这么辛苦往来两地,就是为了给冯兄做嫁衣吗?”
“看看还急了,买卖、买卖,怎么也要还价吧?”冯胖子笑了一下之后,看着孔姓商人继续说道:“嫌价钱低了,可以谈嘛。这样,我在南珠价钱之上,加三百五十两银子。这样总可以了吧?半年能挣个宅子钱,可以了……”
看着这二人讨价还价,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大胡子有些心痒。如果真是五百颗南珠的话,原价之上加一千两银子都有大赚头。只是这二人看着有些可疑,有点像做扣引人入局的嫌疑。谁知道他们俩是不是暗中定下的计策?一旦自己冒失过去搭话,自己又不知道南珠德低价是多少。这就等于伸脖子过去,让人宰一刀。
和大胡子油一样心思的,还有一个上了几岁年纪,被几个小厮搀扶着的老者。老头子冲着孔姓商人笑了一下,走到了他的身边,对着孔姓商人耳语了几句。看着他皱了皱眉头,老头子再次说了几句。估计是抬了价钱,孔姓商人这才深吸了口气,对着老人抱拳说道:“那就听老前辈您的,稍后咱们过一下帐。数目没错的话,那五百颗南珠就是您的了……”
听到到嘴的鸭子飞了,当下冯胖子有些发急,一跺脚对着孔姓商人和老头子说道:“不行!是我先和老孔谈的。不管马老爷给什么价,我都加三百两……”
冯胖子在船上吆五喝六,却对这个姓马的老头子有些忌惮。明知道对方撬自己的买卖,还要加上尊称他马老爷。如果不是这五百颗南珠太挣钱的话,冯胖子是不敢和马老头抢买卖的。”
“晚了……我已经和孔老三说好了,这次五百颗南珠归我了。”马老头笑了一下之后,拉着孔姓商人向着自己的船舱走去。临进去之前,他还不忘回头对着冯胖子继续说道:“胖子,下次记住了。谈价钱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要一、二百两银子加。太小气了……
看到自己的买卖被老头子抢走,冯胖子在甲板上捶胸顿足。最后竟然呜呜大哭了起来,刚才被他骂得伙计们看到之后,都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时候,码头的伙计们已经将香料卸完。正要回到码头吃早饭,然后继续给其他客商卸载货物的时候,突然听到冯胖子对着他们大声咒骂道:“们这些懒骨头,还不赶紧给冯老爷我卸货?我的银子是臭的吗?赶紧卸货,这破船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莫老大,赶紧给我安排人卸货,我要下船!”
听到冯胖子用自己撒气,船老大微微一笑,随后对着有些精疲力尽的伙计们说道:“各位兄弟,们仔辛苦一下,帮着冯老爷把货物送下去。知道们辛苦了,这点银子给们买口水喝。”
说话的时候,船老大将刚才冯胖子给他的散碎银子取了出来。觉得有些拿不出手又取出来五两银子,一起交给了这些苦力的首领。看着银子的份上,这些伙计们趁着脸,将冯胖子的三十箱货物搬到了船下。
冯胖子亲眼看着货物运送下去,原本他就应该下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