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女神很难得地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自己,沈重山故意捏了一下她的鼻头说:“看什么呢,好像猜谜语等着我揭开谜底一样。”
出奇的,对于沈重山这么亲昵的动作还是在这公众场所做出来的动作许卿一点儿反抗都没有,或者干脆说此时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依然让她忽略掉了这些细节……“你和这个老人,是有什么故事的吗?”
沈重山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勃然大怒道:“你什么意思!我跟一个老头能有什么故事!”
愣了好半天许卿才回过神来沈重山这是用自己龌龊的思想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许卿羞恼地说:“喂!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不许插科打诨!”
眼见以前百试不爽的岔开话题居然没用了,心知今天许女神不弄出点儿什么秘密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沈重山这才干咳一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个老人姓蒋,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和他认识开始我就称呼他老蒋,其实以前我是来过京城的,为了一些公事,那段时间我就住在这里附近,老蒋也还开着这个面店,因为经常来这里吃面,所以时间久了也就和他认识了。老蒋和我们知道的很多普通人一样,一个老头子带个老婆子,膝下一个儿子一个儿媳妇和孙女,哦,那个时候这小丫头还没有出身,一家三口人虽然日子过的清平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能温饱,小日子不说多安乐,但是也还能过得下去。”
许卿饶有兴趣地眨巴着眼睛看着说故事的沈重山,此时许卿敏锐地察觉到了微微眯起眼睛的沈重山和往常不太一样,不嬉皮笑脸了也不带着那一脸让人看到就好讨厌的坏笑了,反而很认真很平静,许卿的手支撑着下巴看着沈重山听他缓缓地叙述一个其实并不算多精彩的故事。
“后来的一天,我在这里吃面,店里来了几个混混,凶神恶煞的来要保护费……”沈重山说到这里忽然被许卿打断了,“在京城还有人有胆子来受保护费?而且还是这么偏僻的店?”许卿惊奇地问。
沈重山笑着解释说:“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是现在的流氓似乎都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其实保护费这种东西虽然现在已经少了但是并不代表就消失不存在了,在沪市和京城,越是大的城市越是常见,只不过你的生活圈子太高了,也没有哪个白痴混混会跑去你的许氏集团去要保护费……至于来这么偏僻的店要保护费,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尝到这家店的面味道有多好,也没有见到在饭点的时候它的生意有多火爆,那些混混却是都知道的,所以他们自然会眼红。”
“哼,谁说没有的,那些红二代。”许卿不满地说。
沈重山笑了笑,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继续自己的故事,“那些混混很凶,而且来了似乎有几次了,当我在的那一次,这些混混好像是有些恼羞成怒了,直接就开砸,老蒋的儿子和儿媳妇当然不能这么看着自己的营生被人给砸了,于是一场冲突在所难免。只是那个时候老蒋的儿媳妇却是个大肚子的孕妇,在激烈的冲突中伤到了她,当时很危险,流了一地的鲜血,哦,我没记错的话大概就是你坐着的这个位置。”
“你讨厌!”许卿被吓了一跳,当她见到沈重山脸上揶揄笑容的时候才察觉到这个家伙是故意的,哼了一声不开心地轻拧了沈重山一下,然后就又期待地说:“快点说,接下来怎么样了?”
“接下来当然就是我大发神威把几个混混打跑了,然后救住了他儿媳妇跟她肚子里那小生命,之后就是皆大欢喜了,我老沈当年也是神勇的男人。”沈重山大笑道。
许卿眨巴了一下眼睛,明显对沈重山这么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刚要说话,就听见老蒋的声音传了过来,“恩人说的没错,但是还是忽略了一些重点,那个时候恩人自己的身上好像也受了很重的伤,他的后背还被两个混混用啤酒瓶划开了手臂那么长的口子,我们那时候才发现恩人自己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多数都是新的伤口,我们吓坏了,那天恩人可以说是用自己的命去博回来我儿媳妇和孙女的命。”
老蒋说着,把两碗热气腾腾的炸酱面和一碟驴打滚以及沈重山要的汤端了上来,坐在桌边用满含感激的眼神看着沈重山说。
许卿惊讶地看着沈重山,在许女神的印象中,沈重山可是那种标准的出门不捡到就算亏了,雁过拔毛的人,心情好了做点损人利己的事情那是家常便饭,心情一般的时候做点损人了不利己的事情许卿都不觉得奇怪,但是自己明明身负重伤还站出来帮助了这么一家其实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这到真的让许卿有些意外。
沈重山哈哈一笑,他到是对这件事情不怎么在意,说:“所以我说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陈芝麻烂谷子的,多没意思,吃面吃面……老蒋啊,你们家的炸酱面十年没涨价,但是这料要真的都放这么多你们不早倒闭了?”沈重山搅拌着炸酱面说道。
老蒋哈哈笑,也不说话,大家都心知肚明,给恩人上的面自然是最好吃的料最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