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家的主楼书房内。
陆边疆从抽屉里找出一包烟,给自己点燃了,眼神向沈重山示意了一下,见沈重山点点头就丢了一支过去,点燃之后就听见沈重山啧啧感叹着说:“没标志也没有什么铭牌,这就是传说中的特供烟?”
陆边疆笑道:“没有什么稀奇的,就是配额发放根据口味的不同让卷烟厂里面去定制,我喜欢抽辣一些的,真说起来大概还没有外面的中华好抽。”
沈重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道烟箭,然后说:“这烟的确要抽习惯了才能抽出味道来,乍然来一口,有些扛不住。”
陆边疆哈哈大笑,他坐在椅子上,说:“看你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怕我?”
沈重山惊奇地说:“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是人我也是人,你一个嘴巴两只眼睛,我也是一个嘴巴两只眼睛,我没有道理怕你,真的说起来的话,我觉得应该是你怕我才对。”
陆边疆饶有兴趣地说:“我为什么要怕你?你说给我听听?”
沈重山笑嘻嘻地说:“你不是公务员吗?国家的权利和国家的一切不都是我们老百姓的嘛,你们这些公职人员说白了就是我们老百姓请来管理的,所以我是地主你是长工,你应该怕我。”
陆边疆脸上的笑容扩大了许多,说:“这道理没错,没错,我的确应该怕你,不过就是这么浅显的道理,现在我们越来越多的干部是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当自己是老爷。”
沈重山摆手说:“您可千万别跟我说这个,我敏感怕被查水表,听不得这个。”
陆边疆探过身子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说:“整个事情清影已经说过了,关于这些事情,我不打算插手,陆家也不打算趟这浑水里面。”
“可以。”出乎意料的,沈重山闻言想也不想地就直接说了这两个字。
这一次惊讶的到是陆边疆了,他看着沈重山说:“你这一次上门来不是寻求合作的吗?听见我拒绝,不打算再争取一下?”
沈重山耸耸肩说:“恐怕你想错了,首先,我上门来并不是寻求合作的,而是给予陆家一个入场的机会,t计划的项目好不好,不需要我多说,我也不是市场营销专业的人,因此说不出那么多天花乱坠的词,但是你和我都很清楚这个计划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不枉法,也不害民,相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陆家不需要这张入场券,自然有的是其他人希望得到。”
陆边疆看着沈重山说:“比如梁家?”
沈重山摇头说:“我这个人有个原则,只要是我的东西,我可以白送给别人,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从我手里抢走一分,梁家这么做了,所以哪怕我把t计划烂在手里他们也分不到一杯羹,华夏很大,有这个野心也有这个本事得到入场券的人不只是陆家和梁家,自然有其他人希望从我这里分到好处,退一万步说,t计划面向的从来就不仅仅是国内这么一亩三分地,球市场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相比起来,若不是我和许卿都是华夏人的话,国内想要普及开这种药物最少五年以后,但是如果国内不给我们生存的空间没有问题,我们直接去国外打开市场,好东西到哪里都不缺少买家,你说是吗?”
陆边疆闻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沈重山也没有一点不耐心的样子,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抽着烟等着陆边疆的表态,眼前这个男人是陆家的主事人也是陆大毛和陆二毛的父亲,他站在这个国家最高一批人的位置中,眼界和格局自然比常人要大的太多太多,这种时候沈重山很清楚自己多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点到即止,接下来剩下的,就是看彼此心领神会与否了。
沉默片刻,陆边疆忽然对沈重山说了一句看似和话题并没有关系的话,“你很像一个人。”
“嗯?”沈重山看向陆边疆。
“许远东,你很像许远东,年轻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你一样的臭脾气,让人看了很不爽。”陆边疆说。
沈重山没想到陆边疆居然还和许远东认识,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说:“他也不爽我……”
“任何一个父亲对即将骗走自己女儿的男人都会有些不爽的。”陆边疆饶有深意地看了沈重山一眼,然后说:“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陆家不能直接插手。”
不能插手和不能直接插手,这是一个天一个地的态度转变。
沈重山笑眯眯地说:“这并不是问题,事实上我已经有了很合适的人选。”
“陆映月。”沈重山说。
没错,陆映月是陆家的嫡女,她是真正的陆家人,让她来参与的话完违背了陆边疆所说的陆家不能直接插手这个计划的前提,但是不管是沈重山还是陆边疆都很清楚,外界看陆家,看的是陆家在位置上的这一批人,在陆映月这一代只有一个陆清影,所有人都知道陆映月是陆家的小公主,不用负担家族责任,她只用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在京城的家族中,知道陆映月跑去沪市当老师的不少,因此陆映月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