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吴家。
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平静地躺在担架上的吴晖哭得撕心裂肺,另一个穿着衬衫和羊毛背心面容富态的男人则坐在沙发上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脸上的表情铁青。
还有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含着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躲在旁边被吓得不敢说话。
而梁双刀怎站在大厅一侧,良久,他走到女人的身边蹲下来,低声说:“阿姨,你别太伤心了,这次意外已经发生了,我也觉得非常难过,但是不管怎么说,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想小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阿姨你太伤心。”
女人的哭喊声却没有丝毫的停息,她死死地抓着吴晖的衣领,哭天喊地般地喊道:“小晖啊,你就是出去玩一趟怎么就没了啊!你知道妈妈的心里有多难受啊!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兴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女人的哭声和喊声戛然而止,借着整个人软绵绵地就倒了下来。
这一下可把梁双刀惊的不轻,赶紧一把扶着女人,此时那一直都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大步走了上来,梁双刀一边掐着人中一边对男人说:“吴叔,阿姨是因为情绪太激动受不了晕过去了,还是先送医院吧?”
男人闻言抬头就大喝道:“小张,马上把夫人送去医院!”
从门外冲进来两个男人,搀扶起女人的身体就离开了。
“行了,双刀,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先把你阿姨送去医院,接下去的事情接下去再说吧。”男人声音干涩地对梁双刀说。
梁双刀闻言走出一步,说:“吴叔,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看着梁双刀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说:“好。”
两人来到车上坐下,车子立刻发动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关上了和前面驾驶位的挡板确保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被外人听到,男人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疲惫地说:“双刀啊,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梁双刀斟酌了一下用词,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没营养的安慰的话,他点点头说:“我能理解,白发送黑发人,这本身就是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之一。”
男人点点头,微微握着拳头看向梁双刀,一双眼睛里满是沉重,说:“你专程过来,不只是把这个消息和我儿子的尸体带给我的吧。”
梁双刀苦笑着说:“吴叔,有些事情我自己都没有把握。”
“你说出来听听,事情我会去调查的。”男人眼神中光芒微微一闪,说。
梁双刀看着男人,心中无数个念头飞速闪过,吴晖的死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但同时并不一定就是一个非常差的意外,随着家里情况的变化,陆家和自己的家族必然是要站在对立面上,双方彼此不对付这么多年,也该是是时候确定一下谁才拥有更大的话语权,赵家现在已经成为了不稳定的因素,他的宝也不能押在李政局的身上,况且毕竟李政局不是家族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很多时候他也爱莫能助,那么眼前的吴家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虽然吴家不如自己的家族也不如陆家,但是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家族哪一个是简单的了的?要是真的在胶着的时候,吴家的声音或许能代表很多事情。
但是现在吴晖死了,吴家大乱,而自己又是这一次活动的组织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脱开自己的关系,而把矛盾转移出去,这个转移的对象···自然是沈重山。
···
在京城机场。
沈重山手里掂量着一个小小的透明盒子,黑着脸用另一只手把嘶嘶叫着要冲上去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黑猫打架的四脚蛇给扒拉回来,一头黑线地跟对面同样一脸无奈地抱着不断地呲牙咧嘴用爪子朝四脚蛇示威的黑猫的赵飞燕说:“你现在就把血给我了,不怕我反悔?”
赵飞燕抱着黑猫压根不敢松手,要是让黑猫和四脚蛇这对冤家对头碰在了一起估计要开始世界大战了,她摇头说:“你不会的,你这个名字就值这份信任。”
沈重山哈哈一笑,说:“那行,既然你都这么相信我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你之前威逼利诱我的事情了。”
赵飞燕闻言脸色一阵尴尬,哼了一声说:“那也不完是威逼利诱,你只要去了好处自然很多,但是不去的话我没有办法回去交代,你也别想好受。”
这个时候广播里传来了一阵航班的播报声,沈重山说:“那我走了,要安检登机了。”
赵飞燕深吸一口气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半个月之后我会去找你。”
回答她的是沈重山的背影和一只扬了扬表示知道了的手。
过了安检登上飞机,舒舒服服地拉上了商务舱的隔帘,给自己一个封闭的空间后沈重山一伸手把整个缠在那瓶黑猫血液上舍不得下来的四脚蛇尾巴揪住拉出来,就这么把四脚蛇整个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