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佐健次郎的死,就像是一颗闷雷,把在清佐家族内本就沉重到了极点的气氛瞬间被点爆了。
之前清佐一夫虽然也是死了,但是他毕竟是死在华夏,并且是自己的任务失败而死,这对清佐家族来说虽然是个很难接受的损失,同样也是响亮的耳光,但是毕竟,清佐一夫死在华夏死于他自己的任务失败,但是这一次清佐健次郎的死,却是死在霓虹,死在神京市,就死在清佐家族势力最为庞大的家门口!
清佐健次郎的地位自然没有办法和清佐一夫比拟,甚至于对于清佐家族来说,死一百个清佐健次郎也远远谈不上伤筋动骨,而死了一个清佐一夫就让整个清佐家族二十年来对于下一代接班人的培养心血付之东流,可是两者的意义却并不同。
清佐健次郎的死就好像是一个响亮而清脆的耳光,甩在了还因为清佐一夫的死而愤怒而叫嚣着的清佐家族的族人脸上,他们这才猛然发现,这一次他们的敌人和往常不同,这一次他们的敌人在得罪了他们之后想的不是怎么求饶怎么换取他们的宽恕,而是直接找上门来势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清佐家族人多,不可能每一个人都严防死守,而沈重山只是单枪匹马,甚至于他身边还有一个无比恐怖的帮手那就是叶琉璃,这两个人躲在暗处,如果下一次再出手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是自己?所以在知道清佐健次郎死讯的时候,所有清佐家族的族人忽然发现平日里被自己视作是骄傲和荣耀的清佐姓氏在这个时候某种意义上居然是他们的催命符。
他们当然不相信有人能凭着一己之力就推翻清佐家族,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们不敢保证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要是自己死了,哪怕是事后家族抓到了沈重山把他凌迟处死,那么自己死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种生命危险下,强烈的危机意识让整个清佐家族所有成员上上下下忽然前所未有地团结了起来。
此时在清佐家族的老宅里,清佐平太郎坐在祠堂的最上首,这个祠堂一般每年只会开放两次,一次是家族祭祖的时候,所有年满十八岁的成年族人部要回来祭祖,而还有一次则是在年末的时候由族长组织掌管着家族权力的成员来开会,既是对过去一年的总结,同样的也是对未来一年的展望。
而今天,既不是祭祖的时间也不是年终的开会,可祠堂却被打开了,并且祠堂里满满当当地站满了清佐家族的族人。
清佐家族的强大从这里就能管中窥豹,能站在祠堂里面的,部是清佐家族的核心骨干,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在各自地方、领域的大人物,有政界高管也有商业领袖或者说是学术专家,甚至还有几名穿着军服的族人,但是很多在各自地方和领域的大人物在这里却连个坐着的位置都没有,他们都按照在家族内的地位高低站好了自己的位置,最核心的上层分主次坐在椅子上,其次的就只能站着。
清佐平太郎坐在最上首,他低沉地说:“今天邀请大家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所以我也不再多说,不过在正式谈事情之前,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你们很多人都认识,他就是江川家族的这一任家主,作为江川家族下一代的接班人江川上善也死在了华夏也死于那个男人之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和江川家族有着共同的敌人,因此我邀请他进入祠堂一起参加这一次的会议,那么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办,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坐在靠近清佐平太郎的位置,是一个容貌长相还有和年纪比清佐平太郎差不太多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的和服,语气虽然淡但是却愤怒无比地说:“要杀!一定要杀!沈重山已经到了霓虹,甚至就在神京市,他的举动已经不仅仅是在挑衅我们那么简单,他是要杀死我们所有姓清佐的人,他要覆灭我们的家族,这种血仇,不能不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杀!”
冰冷如刀的三个杀字,瞬间就给这一次的会议定下了基调。
在清佐家族和江川家族商量着怎么杀掉沈重山这个心腹大患的时候,沈重山这个始作俑者已经进入了川奈县的深山老林中。
“估计我们的伪装也掩饰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就会察觉到我们逃跑的大致方向,虽然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出我们来,但是我们进入到川奈县,恐怕就会立刻吸引到樱花宗的注意力。”沈重山对叶琉璃说道。
叶琉璃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低头看着沈重山说:“那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沈重山耸耸肩回答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现在对抗的可是整个国家机器,这还是国家机器没有部运动起来的结果,不过我想也快了,当然,这么做也不是没好处。”
叶琉璃用纯净的眸子看着沈重山,也不说话,她知道沈重山会解释的。
沈重山笑嘻嘻地说:“樱花宗其实并不知道我们不但不怕他们,反而想要借他们的宝贝用一用,并且他们还对你恨之入骨,对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