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实验还需要持续一段时间,这种对从未出现过的东西的检测必然是方位的,甚至因为没有可以遵循的例子的缘故,使用什么设备用什么方法检测都需要一点点的摸索,而这些摸索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自然还需要时间,而许卿掌管着偌大的一个许氏集团,自然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需要她亲自来忙,因此在发现了计学康的异常之后,沈重山并没有去打扰穆老或者许卿,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从许卿那拿了车钥匙,直接去了沪市市区里一处他已经许久没有光顾的茶馆。
这茶馆,是之前沈重山还在沪市的时候很喜欢来的地方,清幽干净,私密性还强,这里的茶叶,和其他外面的茶馆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龙井和大红袍、金骏眉这些能叫得上名字的好茶,偶尔会有一些深山老林里的野茶,但那苦涩的滋味实在不适合沈重山这个本身就对茶叶没有什么了解的人,当然了,它敢把一口茶水卖到五六百的价格,也能有本事把这口茶水给卖出去,自然是有着道理的,比如在外面,那些普通的茶座里面你喝到的龙井、大红袍,虽然也是龙井和大红袍,但那必然是不知道陈放了多少年份并且绝对不是原产地的茶叶边角料,而在这里,只要你点了茶,送上来的,绝对是从原产地产出的新茶,那滋味,喝过的人自然明白,没喝过的人,大抵是想象不出来的。
“沈先生,可有好久没有见到您了。”刚进门来,那穿着一身采茶女衣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便笑脸打着招呼,随着近些年茶文化的流行,这样的茶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不过这茶舍可不是一般人进的来的,光是那超高的消费就已经足够吓退绝大多数人了,而沈重山每次来这里,作陪的无一不是在沪市都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注意是作陪而不是其他,这可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次数多了,老板娘自然是认得沈重山的。
沈重山笑道:“出国了一趟,有一年多没来了,今天想起来了就过来再喝一杯茶,有空的雅座没有?”
老板娘热情地笑道:“沈先生您来了,就算是没有那也是要腾一个出来的,您跟我来就好。”
会做生意的人这嘴就是甜,先不说这老板娘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光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沈重山觉得倍儿有面子,脸上有光的很,人为什么要打生打死地混出头,要赚钱出人头地?仅仅是为了一餐温饱?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黑暗和矛盾了,更重要的还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过上比别人更富足、更牛逼的生活,换一句话说,所有人都想要比别人高一等,装一个实实在在的逼,而现在的沈重山,大了不说,在沪市这一亩三分地,已经达到这种成就了。
进了雅座,沈重山点了一壶茶,两碟干果,茶和干果才上来,服务员都还没来得及关上门,那雅座的门就让人给一把从外面推开了,然后沈重山就看到了满头大汗穿着粗气红着脸粗着脖子的宁威从门外冲了进来。
沈重山笑眯眯地看了看时间,满意地说:“不错,比我规定给你的时间早到了两分钟,看来我说话还是管点用的。”
宁威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这才苦笑着说:“哥,您一句话让我半个小时之内赶到这里,这说出口是容易,可我从宁浦区冲过来这一路上可闯了至少八个红灯,在太湖大道那边还是一路逆向冲过来的,能手脚齐完完整整地站在您面前真是我福大命大。”
沈重山轻笑一声,风轻云淡地道:“我刚回来沪市没多久,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见了不少风言风语,说什么现在沪市就你宁威宁老大和管风行管瘸子说了算了,你们这两个人并称沪市双杰,我觉得这个外号挺有意思的,再加上也一年多没有见到你们,天知道你们现在还认识不认识我这个老朋友,这不是,今天就约约看,看看我还没有没有那个面子能约你宁大少过来喝杯茶,怎么,唐突了?”
沈重山的话不轻不重,语气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在普通地见面打招呼,但是听在宁威的耳朵里,却不亚于惊雷一般。
这一年多的时间,沈重山始终都没有在沪市出现过,从一开始的毫无察觉到后来的惊疑不定,一直到近段时间的连续试探,宁威感觉自己这个心情就好像是坐过山车一样,眼前明摆着放了一个很可能有糖果的袋子,他想吃来着,但是之前沈重山这杀神就在眼前,他哪怕就是丢了脑袋都不敢对那糖果有什么想法,但是现在杀神忽然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由不得他不产生一点别样的想法来,可就在今天,当他接到了沈重山的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没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要知道在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宁浦区接待一个国外的客户,一起打着高尔夫球,这笔买卖自然是t药物,而且数量远远地超过了他原本一年能从许氏集团得到的份额,至于多出来的从哪里来,自然是利用沈重山不在的时候做一点偷鸡摸狗的勾当,当下,接到沈重山电话的时候宁威就有一种做贼被抓了一个现行的恐惧感。
联想到之前沈重山的雷霆手段,吓得宁威连那几个客户都顾不上了,直接就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而现在刚进门,听见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