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和这神秘的黑袍老人在互相你来我往地跟斗神奇宝贝一样,你丢一只虫子我丢一只虫子的斗殴,而沈重山在旁边看得却直皱眉头。
这些虫子虽然新鲜神奇,但沈重山刺激金瀚去和黑袍老人打架可不是为了看戏来的,这黑袍老人给沈重山的感觉很不好,神秘而且强大,天王虫这触之即死的大杀器尚且不说,光是那化形术就已经让沈重山大开了眼界,天知道,这个黑袍老人到底还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手段没有用出来?
沈重山没有出手,是因为他必须保证自己一旦出手就对这个黑袍老人一击必杀,否则的话一次杀不死他,那么双方就彻底是血海深仇,有了这样来无影去无踪还能变成大蟑螂的敌人在暗处伺机而动,对于沈重山来说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更何况,在沪市他有太多重要的人不容有失,而这样的歹毒老头,是绝对不会介意用一些卑鄙下作的手段来获取胜利的。
也正是有了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一定要一击必杀的基本前提在,所以沈重山才让金瀚先出手试探一下这个黑袍老人的虚实,但是这样下去,完是虫子在打架,人却一动不动,这和沈重山的初衷是相违背的。
更何况,金瀚现在连他的本命蛊虫那条大蜈蚣都用出来了,可依然奈何不得黑袍老人,这情况发展下去也不用说,在蛊虫之道上,十个金瀚捆在一起都不会是这黑袍老人的对手。
皱着眉头想了想,沈重山感觉到自己怀里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动了动,似乎在找一个更舒服的睡觉姿势,于是沈重山嘴角上扬,他有了一个好办法。
“小娃娃,你这蜈蚣到是我都没有见过的稀罕货,依你的造诣,再有三十年也难弄出我都没有见过的蛊虫,这一定是你师父帮你弄来的吧,不错,你师父到还算是一个行家,这蜈蚣有点意思。”
眼看着金瀚放出来的蜈蚣一口就吞吃掉了自己的一条血色小蛇,黑袍老人却半点心疼的神色都没有,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飞速朝着自己逼近来的蜈蚣,说道。
听见这话,金瀚的面色涨得通红,怒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师父在蛊虫之道上的本事天下第一,你这点小东西算什么!”
“哈哈哈,小娃娃,这话若是你说的也就算了,可若是你师父说的,那么你师父可就有失水准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都不明白,能有多大的成就?”黑袍老人狂笑一声,那嘶哑而低沉的声线在狂笑的时候格外的难听刺耳,就好像是乌鸦的叫声一般,而此时,金瀚那条瘆人的大蜈蚣也冲了上来,而这黑袍老人却浑然不惧,他伸手一把便抓住了那大蜈蚣。
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普通的蜈蚣这些毒虫的时候都有常识知道绝对不该徒手去捉,但是这黑袍老人在面对一条凶悍无比的蛊虫蜈蚣的时候,却这么做了。
凶悍的蜈蚣几乎和所有的毒虫野兽一样,在被黑袍老人的手触碰到的时候就张开了那对足足有小孩拇指粗细的红色嘴钳咬了上去。
那一口咬在黑袍老人的手上,连沈重山都感觉到疼,能清晰地感到黑袍老人手掌虎口处的皮肤被咬得很紧,而那火红色的嘴钳不但力大无穷,更是带着剧毒,寻常人不要说被咬上一口,哪怕是碰一碰都会瞬间被毒死,但是这黑袍老人的手,却好像是最坚硬的牛皮一样,韧性十足的皮肤居然没有被咬破,而那火红的嘴钳,好像也只是看起来厉害,完没有什么威力。
蜈蚣显然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本能让它依然死死地咬住黑袍老人的手掌,粗大的身体足有老人的手臂那么粗,可不管它怎么用力地咬,怎么力地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
看到这一幕,金瀚都蒙了,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能力之外。
“小娃娃,你这蜈蚣厉害是厉害,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但还是不够啊,要是你师父亲自过来的话,兴许能和我斗上一会,但是你,还不行。”黑袍老人开启了日常装逼嘲讽模式。
金瀚那张小嫩脸如同充血了一般,他愤恨地盯着黑袍老人,屈辱地说:“你放开它!”
对于任何一名蛊虫之道的人而言,本命蛊虫就如同是剑客手中的剑,绝对不能出事的,这代表了他的部底牌甚至是身家性命,因为为了让本命蛊虫更加强大也和自己更加心有灵犀,所以他们会用自己的心头精血来饲养本命蛊虫,一旦本命蛊虫死了,除非那人有逆天的本事,否则下场只有一个,一身蛊虫之道的本事废。
黑袍老人刚要说话,眼角却闪过了一道金光,一股强悍到令他动容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直淡定非常的黑袍老人第一次露出了惊容,他下意识地丢开了几乎被他折磨得精疲力尽的蜈蚣,转头看去,却见到沈重山奋力地丢出了手中一团软乎乎如同蜥蜴一样的东西,而那让他不安的气息,正是这很愤怒的蜥蜴身上传出来的。
不管是谁,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揪出来整个丢出去都会非常非常不爽的,更何况还是灵智和脾气一样大的四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