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沈重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金瀚,痛心疾首地说:“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沪市的消费水平有多高?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天吃喝拉撒要多少钱?现在一碗牛肉面不加肉都要二十块了大哥,就这消费水平,我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现在还多了一个你,你说你接下来吃我的喝我的还住我的,我没跟你要一分钱,就跟你要一只虫子你还拒绝我?你好意思吗你?”
金瀚愣了半天,才猛地回过神来说:“不对!本来我不用来的,是你找我师父求救找我们来的。”
“我是让你师父来的,结果你师父派你来了,我可没让你来,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不来不?”沈重山板着脸说。
金瀚挠挠头,说:“是因为师父最近比较忙啊。”
“胡说八道,你师父那边现在天天有我媳妇的公司拨款支持,她手底下养了一大批人给她办事情,上次和我媳妇视频的时候我都看到了,都住上自带花园的别墅了,躺在藤椅上喝喝茶看看书不要太惬意,她能有多忙,再怎么忙,这里人命关天的事情她还能不来?我告诉你吧傻孩子,你师父就是因为来过沪市知道这里的消费水平太高,不好意思让我破费这才让你过来的,毕竟她是长辈,我们是平辈,咱俩好说话一些,要不然的话你师父为啥给你两只虫子?就是让你带给我的。”沈重山语重心长地说。
金瀚瞪大了眼睛,显然这孩子二十多年的阅历中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偏偏的,这家伙不要脸起来还总是占着一些歪门邪道的道理,让人明明知道他说的不对,可你就是说不过他,有理都说不出口的憋屈。
“可是,这虫子老珍惜了,师父都当宝贝一样的…”金瀚委屈地说。
一伸手勾过金瀚的脖子,沈重山拉着这已经站在巨坑边缘的实在孩子朝着楼下走去,一边说:“你就别犹豫了,咱哥俩谁跟谁,你师父就算是知道你把虫子给我了,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你想啊,我媳妇是你师父的侄女儿,我就是她的侄女婿啊,大家都是亲戚,她还能计较这个?再说了,以后你要真的用到这虫子了你跟我开口,我还能不给你先用了么?”
金瀚这一次回答得却无比的坚定,“你肯定不会给我的。”
“…你给我滚去睡天桥,别去我家!”
最终,金瀚还是用仅存的一只隐翅虫的代价换来了他在沪市这段时间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待遇,交出隐翅虫的时候金瀚总觉得这是一个不太好的交易,但想到沈重山许诺给他的带他去认识很多漂亮妹子,去酒吧见识大场面,金瀚就觉得内心火热火热的,毕竟,在那西南边陲的小县城和在沪市完就是两个世界,沪市的繁华和热闹,让金瀚早就向往已久,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哪个不想好好享受而愿意过那清苦日子的?
沈重山通知了一下刘局这边居民区的事情之后,把剩下的事情交给警方处理,两人就驱车回到了许家。
因为夜色已经很深,许家除了许卿还在等沈重山之外,都已经睡下了,金瀚也不是外人,许卿和他聊了两句,就安排金瀚先去客房休息,而沈重山则和许卿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发生了什么?”许卿关心地问。
沈重山苦笑道:“死了几千人…”
许卿捂住小嘴,惊讶地说:“怎么会,在沪市?可也没什么大动静啊。”
“没大动静才是可怕的,更何况,大小姐,你还要什么大动静,总不能打仗了吧,咱有党有国家有解放军保护,谁敢招惹咱们。”沈重山笑道。
许卿瞪了沈重山一眼,说:“早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正能量?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重山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揉揉太阳穴说:“所以总之这件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但还没有彻底结束。”
“你是说虽然你把凶手杀死了,但是同样因为他的死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法解决?”许卿问。
沈重山点头说:“没错,我和那个黑袍老人从没有见过没有接触过更不要说有什么恩怨,而他第一次见我就说出了我的名字,还是用你就是沈重山这样的语气,说明他知道我,但也只是看过照片或者类似的影像资料,那么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他杀宁威,就是为了要杀我,只是前段时间我一直不在沪市,他认为我是躲起来了,这才杀一个宁威来引我出来,可接下来却机缘巧合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最终的问题还是那个,既然他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对付我?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黑袍老人不过是一个打手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依然还没有出现,只是黑袍老人的死,让这条线索断掉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被动地等,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许卿躺在沈重山身边,轻声说:“放心吧,说不定那人见到你杀死了黑袍老人他也害怕了,不敢再出手了。”
摇摇头,沈重山眯起眼睛说:“我从来都是一个有仇必报,隔夜都不舒服的人,这件事情他愿意算了我都不答应,只是现在我们暂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