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兹尔瑟原本才一剑把雨幽岚击退,脸上也是刚露出得意神情,还不等维持太久,就已被该隐得手,虽然他反应及时,把该隐给震退出去,可一身铠甲也还是不堪重负一样的发出一阵‘吱嘎’声响从他身上掉落下去,还不等落下就已突然自燃,化为了阵阵青烟,看那上面燃起的火焰也并不陌生,正是先前该隐手上的那种。
铠甲破开的同时,拉兹尔瑟其实就已又用先前那股能量把自己包围起来,他本身也并未受什么伤害,可他却极为愤怒,除了父神以外,他已记不清自己的身体有多久没暴露在人前了,这对他来说是种耻辱,一种难以洗刷得清的耻辱。
“你要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你这个叛徒,不只是敢背叛我们,更是敢冒犯神的尊严,竟敢用地狱中的肮脏火焰烧去我的铠甲,我会把你的身体浸在圣光中,不停锻烧你,再不断的修复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拉兹尔瑟暴露在人前的身材虽然极尽完美,但此时因为愤怒却使得他俊美的面容完失去了原本的模样,虽还是先前一般长相,但面容已极度扭曲,也是这时候才让人知道,原来一个本就英俊的人愤怒起来,比起许多面容丑陋的人还要难看许多。
该隐双手虽然依旧是血红颜色,看不出伤得有多严重,但司徒却猜他一定不会很好受,因为司徒看到他脸上又变回了原本那副木无表情的模样,就是听到了拉兹尔瑟的话也并未有什么反应,甚至于都没去看拉兹尔瑟,只是低头去看自己双掌,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拉兹尔瑟会突然出手一样。
对于这极为明显的轻蔑表现,拉兹尔瑟如果要还是能忍下去的话,恐怕先前众人的对他的认知就完是错误的了,那种可能当然是不存在的,所以当他满脸扭曲神情愤然抬起手中巨剑时,就是司徒也都不禁有些动容,倒不是因为害怕该隐怎么样,是不是会受伤什么的,他所担心的也只是大陆还能经受得起几次先前那样的轰击,千里冰原眨眼间化为洁白大漠,大漠中又被一剑斩出一道大峡谷……天知道这一剑下去,又会对这原本就脆弱无比的大陆造成些什么新的影响。
所幸司徒这次的担心只是多余的。
该隐虽然还在‘看手相’,看着像是无力阻止拉兹尔瑟,可他的剑也注定了无法再次挥出,因为一道身形在‘峡谷’中闪动的下一刻就已出现在拉兹尔瑟身旁,看不出是如何出手,拉兹尔瑟就被猛然轰下,也不知他是承受了多强的巨力,就只是这一击砸下去,他竟是连稳定住身形也是不能,直直掉往下面被他斩出的那条‘峡谷’中去,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雨幽岚才显出身影。
不可否认,比较起先前,此时的雨幽岚是稍显得狼狈一些,原本的那身银袍早已破碎,虽然能看出那件衣服该是件不错的宝贝,不然雨幽岚也不会一直把那么不合体的衣服穿在身上。可就是再怎么好的宝贝,在拉慈尔瑟的接连轰击下也是没有任何机会可以保,也是亏了这件银袍的自动护主,不然拉兹尔瑟后面紧随而来的那道剑芒一定是要伤到雨幽岚的,如果他要真是受了很重的伤,再想要像先前那样的力出手,恐怕也就有些困难了。
雨幽岚此时倒也未空了手,先前在他手中的那把剑估计是被打碎了,没看见在他手里,此时他手里有的是一把能装下去他两个人那么大小的圆锤,虽然这锤头是‘稍大’了些,可后面的锤柄却一点儿也不短,足有一丈左右长,却只不过鸽蛋粗细,看着好像是一点儿也不怕被那巨大的锤头压断了一样。
按理说如锤子、斧子这样的武器本都该是极为粗糙的东西,但雨幽岚手里这把却有些不同,明明有这么大个个头,上面的看上去却极为繁复,不只是在锤柄上有许多腾龙花纹,锤柄的末端还有一颗奇兽兽头,嘴里叼着一颗乌黑宝珠,就是用来攻击的锤头上也是一样,鼓型的锤头并不只是简单的光秃秃模样,实际上它只有一面是平整的可以用来砸人的,另一面是其实更像是某种装饰,是一颗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的兽头,锤子平整的那面正是从它的嘴里吐出来的。
如此一来锤头露在外面的部分实在不算多,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整把锤子都是一种乌黑的不透亮金属制成,也只有平整的那面上刻画着一只奇异飞禽却是蓝色的线条组成的,司徒认得出这东西与一般的凤凰有几分相似,可在羽翼和尾翎上又有些不同,是以他也不很确定这飞禽是不是凤凰。
别管怎么说,这把锤子实在是华丽的有些离谱,你说你只不过是个拿来砸人的东西,非弄得这么复杂干什么?不是存心要吸引人的眼球吗?
司徒本以为雨幽岚是个惯于用剑的人,可现在看来,显然这锤子才是雨幽岚常用的武器,如果不是的话,他单手持着这明显不轻的锤子,绝不会使出先前那样灵动的攻击,拉兹尔瑟也更不会如此轻易的被砸下去。
也许别人看得还不怎么清楚,但司徒与冰秀晶一样,目光可是一刻也没离开过,自然看得清楚。
雨幽岚拿着这么长柄的大锤,先前从‘峡谷’中飞出非但速度一点儿影响也没有,而且好像还要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