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该隐并没有试图转身,只是一如先前一样平静的说话,说的虽是与生死有关的事情,可在他嘴里说出时,感觉竟然好像只是在说‘今天晚上吃馒头’一样随意,更为难得的是能听得出他并不是在强自镇定,只是好像这话本就该是这么个说法。
几乎是在该隐话音才刚落下,一截长剑就已从他心脏位置刺出,足有一尺多长的模样,剑刺剑收,丝毫不拖泥带水,拉兹尔瑟的长剑上也一滴鲜血未粘,依旧如同先前一般神光显现,锋利无比的模样,有区别的也只是该隐胸口处的鲜血正止不住的往外冒。
虽然该隐脸上也有痛苦之色,可却并没有试图用手去捂伤口,只是任由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把他的衣服和身体都染红,好一会儿后才好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能力一样朝地上倒去,直到这时候他还并未气绝,只是在本能一样的大口喘着粗气,心肺受损,他的喘息也像是在拉动一台破旧风箱一般,发出‘呼哧~呼哧~’的难听声响,见到该隐这般模样,拉兹尔瑟‘善意’的并没有试图再补上一剑,反倒露出极为满意的神情。
“对于一个改于背叛神的叛徒来说,这一剑实在是太轻了些,但对于一个已变成了废人的叛徒来说,倒也勉强能够说得过去了,简单来说,我很满意你现在的死法,失去力量,一会儿再失血过多,最后无声无息的死去……实在是太美妙了,哈哈哈……什么联合议会的副议长,现在倒在我面前还不是有如一条被切掉了狗爪、拔光了狗牙的恶犬,想要保大陆?想要保人类?你以为你的是谁,救世主吗?实在是太可笑了,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与那些在大街上被随意宰杀掉的蠢狗有什么区别?”
拉兹尔瑟只是言语的打击看来并不能解恨,说到情绪激动处就也用脚把该隐身体翻过来面向自己,看该隐根本不答理自己,只是一味的猛力喘息,拉兹尔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十分恼火,虽然知道该隐是个马上便要死的人,可还是用脚重重的踏在该隐胸口,使得该隐嘴里又忍不住狂喷出一口鲜血。
按理来说,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也许这个时候早就该死了,心脏作为人类身体上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部份,绝对有着难以替代的作用,如果被一剑刺过都没事的话,那这样的人要么是心脏长在了右边,要么他根本就不是人……
该隐虽然是失去了力量,但多年修炼,他的身体也早已与常人不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坚持到现在,可绝对不代表他不在乎,就算没有拉兹尔瑟补上一剑,想要救下他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死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想多呼吸些新鲜空气嘛,嘴只是张到那么大怎么行,起码也得这么大才行嘛。”看着该隐张大嘴狂吐鲜血,拉兹尔瑟才又露出满意笑容。
拉兹尔瑟不愿意看到该隐死,或者说他不愿意看到该隐死得这么快,所以他并没有试图去再踩上该隐几脚,反倒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度给他了些,为的也是让该隐死前再多受些痛苦,然后也就再不去管他,只把目光投向已离自己极近的琉璃宫。
别看他本身并不是这一界的生灵,可作为一个想要统治大陆的野心家,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其实在他未来之前也是认为这样的地方是绝对不该存在的,但当他真的见到冰氏姐妹,还是不得不承认,只是凭借他的实力并不足够,也就是说他没把握能打得过冰秀晶与冰秀莹,当然这里指得是两方都使出力的情况下,拉兹尔瑟知道她们在意的并不是自己有强大的实力,她们只是限于一些‘规则’,这才不能出手,也许自己可以不在意大陆是否会崩塌,但她们却极为在意,这样一来他们才会维持成了这种互不相干的状态,如果自己要是当着她们的面去有意破坏大陆的话,他相信她们是会出手的,现在这时候他看向那里也只是确认,他想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把这几个人都杀了,她们也同样不会出手,结果自然是令他极为满意的,也可以说冰秀晶她们必须遵守的‘规则’让拉兹尔瑟十分满意。
“哼,就让你们再威风几天,眼下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也再回不去,倒不如留下来,该隐这个最不该叛变的人都是叛徒,很难保证别人就不是……”拉兹尔瑟也不去管地上已是气息极弱的该隐,就是看往琉璃宫的目光也已收回,身上本已收了的力量也又再提升起来,目光却是看向远方,或者说是一个本来空无一物的所在,脸色也不可避免的变得更为难看。
拉兹尔瑟的视线虽是在看往一个方向,可其实有动静的却并不只是那里,有了这么久的时间,该来的不该来的终于也都到了这里。
冰秀晶用心感应着空气中的力量波动,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表情,“这次是不是那些个大陆上的有名强者都来齐了?我好像还真想不出落下谁了呢。”
“唔唔……”冰秀莹一向不比冰秀晶稳重,是以一有所察觉,下一刻表现的比起冰秀晶还要不堪,好像已经被这些个乱七八糟气息给弄迷糊了。
冰秀晶与冰秀莹从来也不觉得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