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心中所想的当然也是玩笑,如果周先生教自己的不是最为有用的,司徒也想像不出还有什么是有用的,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正是这样一个道理。
周先生要只是教懂司徒一些个大威力的招式,也许司徒凭了这样的招式风光一时。要是周先生真的把自己的力量渡给司徒一部分,也许司徒会风光好久……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些个到底也都还不是自己的,就好比那些喜欢借助于‘神力’的所谓高手一样,虽然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有着足以令人仰望的实力,可那注定了都是极为短暂的,想要真正的强大,还是要靠自己,这才是正途。
周先生教授司徒的‘万法自然’虽然看似简单,但其实其中却包含了几乎所有的天地至理,每一个字打散来看就是数不清的道理,不然也用不到司徒在念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所默念的那么许多。
比较起功法,这四个字倒像是一部功法最前面,同时也是最为重要的总纲,区别也只在于一般的总纲对应的只有一部功法,而这四个字却好像对应所有现存会未存的功法,只要对它的理解达到一定程度,无师自通也绝非只是一句玩笑话,这才是司徒学起什么来都好像都丝毫困难都没有的原因,并不是他天赋异禀,只因为他有周先生所授的‘渔’。
远得且不去说,只说司徒现在能打得肥遗这样狼狈,周先生便功不可没。
司徒依旧还是先前那副法相,他虽是借助了元灵之力,此时力量甚大,可先前也还是占了些肥遗准备不周的便宜,并不是说他的力量就足够大到可以与肥遗争风,毕竟在体积上的差异实在太大,就算是借了不动明王神力,两相比较起来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真要说起来也许还是司徒差了半筹。
所以司徒也只是在交手之初占了些上风,到了把肥遗拉下来之后,肥遗的抗拒力量也越发大了起来,司徒与肥遗相斗起来也越发吃力。
与肥遗体形相比,肥遗实在太过巨大,所以司徒手脚并用,在肥遗的身躯翻滚间,也只能看到他在肥遗的蛇盘间若隐若现,稍有些不留神,下一刻就很难看到他的身影,待得好一会儿后才能再见到他。
肥遗一头双体,此时虽有一截身体滑进裂缝,可在外面的到底也还是大半,倒也用不到怕真的从这‘大陆之伤’掉下去到那莫名所在,但因为司徒的死缠烂打,使得肥遗也不得不多分出份心神来,以免一个不小心再被司徒给从这裂缝拉下去。
肥遗与司徒这时候也当然都再不会去说什么,所谓多说无益,既然打到现在这种程度,分明就是你死我活之局,哪还有什么好去说的,有这功夫倒不如双方多施些手段要来得更为实际些,所以能听见得也只有轰鸣、怒喝声,再听不到什么别的声响。
司徒抱着肥遗的身体奋力往裂缝拉,身上不知何时又多长出来四臂却在不停轰向肥遗蛇身,而且这四只手臂也不比寻常手臂长短,竟是可长可短,所以这攻击的范围当然也就不会仅限于一地,时不时见到肥遗那看上去相较稍为单薄的翅膀就打上两拳,见了肥遗用鸟爪来抓自己,司徒也用这四只手臂挡上一挡,虽然在数量上并不占什么优势,可因为这样自如伸缩长短的奇异特性,倒也不见有太多压力。
除了一身蛮力与双臂,司徒这借由不动明王得来的法相当然也不会技止于此。
不单单是头上那个血红的奇异竖睛不时放出道道红光,就是张嘴时也总是会吐出些黑气烟火,说是真火倒不如说是魔火,因为上面实在魔气惊人。
这两种手段虽然都不比司徒先前的‘流光月舞’来得花巧,可使出来的威力却是一点儿不小,不论是竖睛中的红光,还是口里吐出的魔火,任意一种攻击打在肥遗身上总能让他身体有些异样的颤动,虽然单看外表还很难在短时间里看出什么效果,可显然司徒的攻击并非徒劳。
比较起司徒这样效果不显、不温不火的攻击,肥遗的攻击只看声势就远不是司徒能比得了的。
虽然碍于司徒的力量不下于自己,肥遗很难用蛇盘限制出司徒的行动,把他的身体定在一处,可因为司徒想要把自己拉到裂缝中去,他倒也不用担心司徒会到处乱动,毕竟比较起来,他的身体还是稍欠了些灵活性,如果司徒要是不老实待着,想要追上他的动作倒也真有些困难。
虽然蛇盘并不只是能用来限制行动,换了是一般人,也许肥遗也只是轻轻一盘就把对手给碾死了也是有可能,可换在是司徒身上,这显然是极为不现实的,既然这样倒不如为司徒‘行个方便’,只要他不乱跑,肥遗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最为有用的身体优势在这一刻不只是无法发挥出丝毫作用,甚至都有种已快沦为拖累的感觉,肥遗也实在是没办法,如果再变回人身,也许是会更灵活些,可那时候再与司徒较力就又少了体形的优势,也实在是很难看出其中利弊来。
所幸肥遗倒也不会真的只是空长了这么大个个头儿,除了他这个庞大体形,也并非真的就一无是处,作为一个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