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此时的神智虽是不清,可并不代表他的攻击会变弱,不仅不会如此,反倒是变得比之前更强,强到就连肥遗也都开始有些吃不消的程度。
“嗯?啊!”
肥遗自己也许都记不清他有多久没遇见过司徒这样的对手,这样可以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的对手,一直以来精力高度的集中确实会压垮一个人的意志,肥遗就是再强,只要还是生灵,也终究有一个他的极限在那里,当某一刻来临时,那根神经是一定会被压断的,只因为一个很小的失误,司徒那一直游荡在他身周的手掌终于轻触在了肥遗一段腰身上。
虽然肥遗惊觉的早,司徒也不过只是把手掌轻轻抚过他身体,可只要有了接触,剩下的事情也就自然不必说了,以‘幻灭归虚掌’那逆天的无视防御特性,恐怕也就只有王星眸小手使出的秘术能与之相抗衡。
肥遗虽是强大不假,也真真算得上是一身的铜皮铁骨,面对什么其他的攻击自然是不用去怕的,可在这般神异的秘术下,想要身而退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在司徒手掌抚过的地方,肥遗的那段腰身已猛然炸开一个血洞,这也还是幸好肥遗闪避及时,不然这一掌按实了,也实在是说不好他会受了怎样的伤,只怕就算不被轰碎这一截腰身,也必是骨露肉离的下场。
肥遗现在身上受的伤虽是稍轻些,可也是一定不会好受了,实在是因为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好像自从开了灵识,懂得自行修炼后,肥遗就再没有过受过什么伤,倒是把别人打死打伤的越来越多,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楚死在他手里的有多少人,疼痛这种感觉的记忆实在是太过遥远。
肥遗身上破开的洞相较起他的身体当然算不得大,只不过是很不起眼的一小块皮肉,可这小块皮如果要是放在别处,恐怕也不比一个稍小些的山峰要小上多少,从里面洒出的血液也并不是如同一般那样的血红色,而是有丝丝金色光亮的火红鲜血,只一从空中洒下落在地面竟然就长出了许多开着火红花朵的植物,把地面满满铺了厚厚一层,而且随着血液不停洒落,这些开着火红花朵的植物也是越来越多。
“火龙花?”风啸天认出这些个花都是属于炎热属性的一种奇异植物,换了是在别处这样的花朵也许连一朵也都很难见到,可如今在这里,这种花却像是不要钱一样铺满了整个地面。
肥遗本就是祖妖之身,说身上的一根头发也是宝也不奇怪,更别说是身体中的精血,话说他这血可是比起龙血还要贵重的多,平时如果是他不愿意,只要是他不心甘情愿,谁想要从他身上得些血也是极难,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洒得到处都是?以他们远要高于‘造物’的实力,精血与天地相合自然便可形成许多生灵,这些个花花草草也只是一般,如果要是肥遗有意为之,就是幻化出些个强大妖兽也是极为有可能的。
所幸肥遗并不自认自己的血少流些没大影响,到底也还是及时把血止住,虽然‘幻灭归虚掌’的那股暗劲依旧还在,可有了肥遗力量的封锁,它也实在是翻不起什么大浪,顶多也不过让肥遗分了部分气力把它困住,想要再对它身体进行更大的破坏却是不可能的。
因为疼痛,肥遗几乎要失去理智,所幸他到底也还是个祖妖,而且他更是肥遗,如果真的就只是这样就手忙脚乱,他也就真的太经不住打击了。
闪过司徒紧随而来的又一掌,趁着司徒此时想再建奇功的时候,巨大尾巴就已经直直扫了过去,这次司徒可是未来得及运使石刃,结果被这大尾巴结实抽中,力量之大实在不是旁人能够想像,但只看一击之下司徒连手中剑都再握不住也能看出,这一击的力道着实不会真的很轻了。
中了这一尾巴,司徒也无意强行抓紧手中剑,反倒顺势把石刃扔了出去,只看这东西个头虽然确实不像暗器,可一抛出去也实在不比真的暗器慢上多少,不过只是一道白光划过,就已擦着肥遗的身体飞过,一路直飞出去好远才算力竭,最终插在冰原上时,整把剑也有三分之二左右的长短都贯入地面,看得出这剑不论是重量还是速度都达到了一抛之力所能达到的极限,肥遗虽然险而又险的闪过这一剑,但身体也又被剑上的无量剑气斩破开一道巨大伤口。
司徒也根本不再给肥遗反应机会,长剑离手之时人就已是合身朝肥遗身体撞了过去,待得石刃落地,司徒也刚好合身撞到肥遗身上,一把抱住了他那部分未完分叉的身体,猛力勒了半天见没什么效果,就又改变策略用拳头猛砸起来,他抱住的这段身体既然本就是肥遗靠近头部的那部分,是以这通乱拳也有不少落到了肥遗的鸟头上,肥遗本还有机会趁着司徒这会儿神智不清突然下手,可此时一被司徒抱住他也就没辙了,只能扭动起身后两个身体子缠住司徒,限制住他动作,同时用尾巴巨力不停轰在他身上。
“唔,这才是传统的打法嘛,呃,我是说他们开始拼命了!”风啸天见他们两个终于玩起了贴身肉博,脸上终于露出兴奋表情,可话也只说了一半,就感觉到云揽月的目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