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当然公平。”
“你提到的例子并不具备代表性,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大部分失败的少爷小姐,都会彻底堕落,再也无法爬上来,对不对?”
“为什么要因为少数能在失败之后重新成功的人,而去顾惜那些失败之后就只会沉沦、只会死的人?”
克斯尼亚“这好吧,但索托斯教授是否清楚?有些公司并不在乎血缘,而只在乎能力?”
王洛“主要是那些金融类的公司吧。”
克斯尼亚“对,那些这个国家最先进,最有实力的公司。”
“他们的某些高级经理,原本就是只是些看门人,年轻、没受过高深的教育、却活力四射,拥有非凡的天赋---那些公司,会毫不犹豫的接纳他们,只要他们能做出成绩。”
王洛“那样的公司才有几家?那样的人才有几个?”
“这种宣传,也一样是为了安抚那些傻瓜、好让傻瓜们有个目标可以追求的。你现在拿出这样的材料,是认为我也是那样的傻瓜吗?”
听到这样的指责,克斯尼亚多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接下来他并没有停止,而是又提及了一些公司的经营方式。老板的子女,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也只能持有股份,对公司的经营没有任何发言权。
王洛“以前的时候,很多国王也没有实权。妨碍人们推翻他们了吗?”
“既然没有能力,那就不应该再拥有股份,老老实实,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对整个社会来说,这不是更有利吗?”
克斯尼亚“您清楚吗?他们会有多仇视您还有索托斯教授?”
王洛“那他们可知道,整座城市里,有才能,从事具体工作的人会多么蔑视他们?”
“我的危险,根本无关紧要。我本来几乎一无所有,赢了却几乎能得到一切---就像很多其他人一样。你觉得,需要害怕的,是我们,还是那些少爷小姐?”
这次,克斯尼亚没能再找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王洛“在历史上,胜利的总是野心勃勃、不停努力、积极进取的人,而那些放弃了侵略性,只想保住现有一切的人,无一例外,最终都失败了。”
“这一次,无论那些少爷小姐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他们都注定失败。就像火绳枪注定会击败弓箭一样,新式的继承制度注定会取代旧的。”
克斯尼亚“过去的事情,是这样发展的没错。但是,也经过了许多反复”
王洛“过去过去的时候,人们每天能走多少里?一架机器每天能生产多少布匹?”
“时代不一样了,现在,一切都加速了。那种反抗者胜利---既得利益者反扑---反抗者积蓄力量再胜利---既得利益者再反扑”
“这样的曲折和反复,可能还会出现。但是,过程毫无疑问会大大的缩短。不像过去一样,需要几十年,几代人的时间来完成---最多几年,也就结束了。”
克斯尼亚“可能是这样。但是”
王洛“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一是要承担多少危险,二是能从这个过程中得到多少好处了。”
“危险的话,毫无疑问,他们最痛恨的会是我,首先要对付的也是我---你们都是被我煽动的、欺骗的、误导的---这样的解释,你觉得他们除了接受,还有别的选择吗?”
“会有大量的人采取行动,就算想对付所有人,你觉得他们对付的过来吗?在抛弃了所有部下之后,你觉得他们还能保住自己的财富吗?”
克斯尼亚沉默了下来,反复咀嚼着王洛的这番话。
“那,剩下的就是收益的问题了,对吧。”
王洛“毫无疑问。想要拿到更大的收益,就需要作出更大的贡献才行。”
克斯尼亚“您觉得宣传工作在这个过程中有多重要?”
这一次,他没有再质疑,而是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从事宣传工作的人,又该得到多少好处?”
“要做好这项工作,难度非常大。工业化的宣传体系非常复杂,而且这次要宣传的内容,和之前存在根本性的不同”
王洛笑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本支票。“那要看你的工作开展的如何了。”
“报告里提到的那些,你觉得有可能实现吗?”
这样说着,他把笔放到了数字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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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尼亚看了看支票的抬头,沉吟了一下。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实现的。”
“邪恶王子这样的形象可以不对过去的故事做什么改变,多添加一些他在幕后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就可以了。”
“表面上是为了国家,实际上是为了权力;在外人面前关怀民众,实际上都是假的,他们在心里十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