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杨永青那双眼睛跟贼似的,骆铁匠终于明白眼前这家伙跑来后院找茅厕还到处瞎撞的真实目的了!
好龌龊!
这世上咋会有这样龌蹉心思的人呢?堂妹家女客人的主意他也敢打?
色胆包天哪这是!
“永青啊,今个是过年,大家都要和和气气的,你小子可别为难别人也给自己难堪啊!”
至此,骆铁匠还是努力按捺着火气,对杨永青发出最后的忠告。
也可以说是警告吧!
但这世上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纷争,有的还是奇葩到不行的争端,就说因为这世上总不缺那些做事不带脑子的人。
他们听不懂别人的劝告,也看不明白别人的脸色,做的都是些没有退路的极端事。
杨永青咧着嘴:“哎哟,你们家的侍卫大年夜拿着刀架人脖子上还有理了?我可是晴儿的堂哥,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
“这事儿必须给个交待,就是晴儿回来也得给个交待!”
杨永青嚷嚷了起来,嗓门还很大。
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那个垂花拱门,以及拱门里面住的拓拔娴。
拓拔娴喜欢幽静不喜欢被打搅,尤其是每年的除夕她几乎都要通宵礼佛的。
骆铁匠一边捂住杨永青的嘴,手上拽着他往前院拽。
杨永青的蛮劲儿上来,一下子就挣脱了束缚跑到一边指着骆铁匠大声说:“你要做啥?杀人灭口啊?”
骆铁匠气得唇角发抖,恨不得去找老杨家人过来,可他一走留杨永青一个人在这,他更不放心。
“你要再闹,我可不客气了!”骆铁匠黑着脸说。
杨永青却就势往地上一趟,“来呀来呀,甭客气,照着这儿招呼,打伤了我就赖你家养一辈子的伤不走了,不走了!”
骆铁匠刚刚捏起的拳头顿时就不知该往哪里砸。
真应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杨永青你赢了!
就在眼看着杨永青再这么闹下去就要惊动拓拔娴,可自己又束手无策,正不知咋办的当口,一道苗条的身影从长廊那边径直而来。
“骆大伯,是何人在此喧哗?”
这声音刚入耳,杨永青半边身子就酥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朝红袖那激动的说:“红袖姑娘你可算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呢!”
红袖两弯柳叶眉微微蹙起,随即又舒展开,语气平和的说:“你说笑了,我们并不熟悉,也没有交集,等我作甚?”
杨永青凑到红袖跟前,急巴巴说:“有些人见了一面,就像是认识了一辈子呢,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也跟陌生人似的,红袖姑娘,我看你很是面善啊,你就像是我的一个久别重逢的老熟人!”
越说越离谱了,红袖不语,站在原地沉默的望着杨永青。
经过一天内两次的结束,她已看出眼前这人是个好色的混子。
她在思考对付这种人,该用她一百零一种手段里得哪一种更合适?
而杨永青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把红袖静默不语的表情看成她被他的话感动了。
果真,烈女也怕缠郎啊,不管是啥样的女人,只要那个男人拿
骆铁匠看不下去了,就算是豁出去得罪了杨永青,他也要护住红袖。
即便红袖不是自家的客人,即便只是路上的一个陌生姑娘,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杨永青欺负。
“永青,你别胡闹,红袖是晴儿的朋友,远道而来的贵客,你说话放尊重点!”
骆铁匠走上前来将红袖护在身后。
杨永青嘿嘿的笑,“骆大伯你说啥呢?我哪里不尊重红袖姑娘了?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啊,九天玄女下凡尘……”
这两口还蛮押韵的,杨永青突然发现自己当年要是送去念书,指不定也能考个榜眼探花啥的。
可恶的老杨家,埋没了老子这样一个天纵奇才文曲星下凡!
“好吧,现在你见到了我,可以走了么?”
红袖的声音从骆铁匠身后响起。
杨永青一把将骆铁匠推到旁边,目光灼灼恨不得将红袖给烧了。
“红袖姑娘,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今夜除夕夜大家伙儿都出去玩耍去了,你一个人待在屋里不寂寞吗?要不哥哥我带你去对面我五叔家看烟花吧?那里人多热闹。”
红袖摇头,“我有点累,今夜就不去了,多谢你的好意,你请回吧。”
“今夜不去?那明夜呢?明夜我来接你看烟花啊?”
红袖心里暗暗啐了一口,这个人真是无赖,难道真要她动手么?
“走走走,我跟你去看烟花。”骆铁匠拽起杨永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