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也要先把人给抢救回来再说。
杨华明气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对孙氏她们说:“三嫂,你不在床前是没看到,要我说啊,那老汉压根儿就没吃耗子药,余兴奎肯定是你记错了。”
“他要是吃了耗子药,哪怕就这么一丁点儿,都不可能是这会子那样子。吗说话,底气十足,压根就不像中了剧毒要死的样子!”
孙氏她们都不知该如何接这句话。
余兴奎也是满脸的纠结,“照理说,我应该没看错啊,我买的耗子药确确实实少了啊,大概少了这么大一块呢!”
他抬起手指头比划了下,大概两个大拇指指盖的大小。
杨永智说:“我爷要是真吃下了那么大一坨老鼠药还得了?当场就要毒发生亡啊!”
杨华明说:“所以我才说那个老东西是装的,故意吓唬咱呢!”
孙氏说:“照理不能吧,上吐下泻,口吐白沫也都是真的啊,方才你们不是说他又抽搐上了么?”
鲍素云道:“那福伯和旺生咋说的?他们说咱爹是中毒吗?”
杨华明冷笑,“老东西压根就不给他们把脉,福伯说,从表露出来的那些迹象看确实是中毒。”
鲍素云道:“那就得照着中毒治啊!”
好吧,话题又绕回来了。
杨华明笑得一脸嘲讽,“我就在琢磨着,这个老东西手段升级了哈,装死来吓唬咱,想逼咱把云伢接回来,哼,没门!”
杨若晴和骆风棠把他们几个的对话都听在耳中,杨若晴不由得小声跟骆风棠这说:“我同意我四叔的说法,我爷的样子不像是吃了耗子药。”
要是真吃了那么大一坨耗子药,这会子早上西天了,哪里还有力气叫?
骆风棠琢磨了下,“会不会药量很轻微?”
杨若晴摇头,“耗子药跟砒霜的毒性相差无疑,沾了一点点都得毙命,何况我爷那么大年纪,身体肯定扛不住。”
“所以,他装的可能性极大。目的,应该也正如我四叔所言,还是离不开一个‘情’字。”
骆风棠汗颜。
“若是没有吃,那怎么解释耗子药不见了的事实?我觉得余兴奎应该不会记错。”他又道。
杨若晴扬眉:“这还不简单,我爷偷了呗,制造恐慌和证据好增加吓唬的力度……”
骆风棠摇头,“若真是那样,那你爷还真是……”
真是啥?
后面的话骆风棠没机会说出来了,因为屋里突然骚动起来,好像出了什么事。
而刘氏更是像一只从点火的灶膛里窜出来的猫似的,浑身都炸毛了,跳着脚跟堂屋里的两拨人这儿慌不择言的大喊:“不得了不得了,老汉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有出气儿没进气儿啦!”
人群一窝蜂的往屋里冲,就连孙氏和鲍素云都只是迟疑了一下下,也忍不住跟在后面挤进了屋子。
床上,老杨头整个人的气色跟先前完不同,彻底的脱了相。
福伯和旺生父子两个正在给老汉扎针,那捻着银针的手指头哦,都在颤抖,让人为老汉悬心的当口,也忍不住为这父子俩捏把冷汗。
旺生那手都抖成那样,还能找到穴位吗?
“你别去,让我来扎!”
姜还是老的辣,福伯推开旺生,自己亲自上阵为老杨头扎针。
同时吩咐其他人:“准备一碗生姜水,一碗兑换了猪油的冷水,要快!要快!”
然而,就算福伯亲自上阵给老杨头扎针,都很吃力。
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
一:老杨头极不配合。
这回的不配合倒不是老杨头不听话,而是老杨头的身体那种抽搐的幅度已经不再是人为刻意的了,而是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抽搐。
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手揪住了他的心脏,拽住五脏六腑的每一根筋脉,甚至要把他从床上拎起来似的。
第二个方面原因是福伯上了年纪,眼神和力气已不如当年,旺生又不能搭把手,一切都得靠他自己。
至于第三个原因,应该也是心里慌。
行医这么多年,他虽然谈不上啥华佗转世,妙手回春,但乡里乡亲们那些司空常见的头痛脑热的病症,他还是手到擒来的。
今个,诊断好像出错了。
“福伯,让我们来帮你!”
就在福伯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骆风棠和杨若晴过来了。
一个帮着按住抽搐的老杨头,好让他不能乱动。
另一个则对福伯说:“福伯你旁的都不要想,就专心找穴位扎针,咱先前都立了生死状,不管咋样都不怪你!”
福伯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吩咐旺生:“过来帮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