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说法啊?”王翠莲有些紧张的问。
杨若晴用力点头,“当然了,所以啊,大妈,接下来咱吃啥喝啥就照您先前说的办,我和棠伢子都赞同!”
王翠莲得到了这句话,心里就有了底气,人顿时也轻松起来。
“成,那往后晌午咱就三菜一汤,夜里……”
“夜里若是棠伢子和大伯回家吃饭,咱就煮硬饭,炒几个菜,若是他们在河堤那边吃了,那咱娘几个就吃点稀的,好消化!”杨若晴建议。
“好嘞,跟我想到一头去了,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王翠莲步伐生风的去了灶房。
家里的米粮啥的,她得重新调配了,到时候得保证家里的够吃。
只有家里的够吃了,才能让孩子们心无旁骛的在外面做事,所以从现在起就要精打细算,也算是帮孩子们节省吧!
望着王翠莲那充满干劲的背影,杨若晴由衷的笑了。
这才是心往一齐聚,劲儿往一块儿使的家人啊!
夜里,骆铁匠和骆风棠在河堤那里吃过夜饭才回来。
看到家里几个妇人吃的稀饭和烙饼,爷俩都很诧异。
不待骆风棠出声,骆铁匠率先发问了:“你们这是咋回事?咋吃这些?这些能管饱吗?还有晴儿可是双身子……”
王翠莲正要解释,杨若晴按住了她的手,自己来跟骆铁匠和骆风棠说了家里的商量。
听后,爷俩都沉默了。
半响后骆铁匠说:“甭管咋样,也不能苦着你们啊!”
杨若晴笑说:“大伯,这一点儿都不苦啊,稀饭馒头小菜,这么精细的饭菜不晓得多少人还吃不上呢!”
骆铁匠憨憨的笑了笑,掏出旱烟杆子来抽了几口。
吐出几口烟圈又问骆风棠:“咱这没日没夜的修河堤,你说,这洪涝的可能性有多大啊?”
骆风棠的目光原本正聚集在自家媳妇身上,眼底都是心疼。
但看她小口小口喝着粥,那满足的样子,他又不由得心情轻松了几分。
大伯的问让他瞬间回过神,他想了想说:“怎么说呢,感觉这天若是迟迟不放晴,水位便退不下去,就算咱这里放了晴,可咱这附近的地儿不放晴,大范围的影响下咱还是会跟着遭殃。”
“啊?”骆铁匠愣住了。
王翠莲有点不太明白,她问大伙儿:“这话咋说呢?咱都放晴了,只要出大日头这水不就被晒干了么?水位不就下去了么?咋别地儿下雨还能波及到咱呢?”
杨若晴于是拿筷子沾了一点米汤,在桌上轻轻给王翠莲画了几笔。
“大妈你看,倘若咱上游的地方一直在下雨,那边的河流和池塘都装不下了,水是不是得倒灌进附近的田地和村庄还有集镇啊?”
“是啊!这个我懂,可这关咱啥事儿?还能淹到咱这儿吗?”她还是不解。
杨若晴接着说:“通常为了保住集镇,尽量将损失降低到最小,衙门会下令泄洪。”
“啥叫泄洪?”
“就是把洪水引流排泄到别处去。”骆风棠也从旁补充了句。
王翠莲点点头。
杨若晴又接着跟她细细讲解起来,大意就是这些河流池塘其实都是相互连通着的,附近那些地方的水量太大没处去,只能通过这些河流一直往下游排放,让更多的河流和池塘湖泊来帮忙分解大水带来的压力。
所以,眠牛山这边不是自成一体的。
当务之急不仅要做好自身的防护,还要随时做好为别处分担压力的准备工作,所以这才每日每日的加固河堤,就是这个道理。
“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也……太难了!”王翠莲喃喃着说。
拓跋娴也是苦笑,心里默念着佛号,只盼着老天爷能够快些雨过天晴。
夜里,杨若晴跟骆风棠这洗过澡,躺在铺了凉席的床上,屋里点了艾草,所以及时帐子挽起来屋子里也不怕有蚊虫。
骆风棠一手揽着杨若晴,另一手拿着一柄大蒲扇,轻轻给她扇着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段时间聊天的话题都是围绕河堤和洪水。
骆风棠说:“我想跟你商量下,咱家眼下库存的粮食大概有多少?”
杨若晴笑着说:“我就晓得你会问这个,咋,是不是担心修河堤的人不够吃?”
骆风棠如实点头。
杨若晴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放一百二十个心,修河堤的人按人头算口粮,一天三顿,就现下咱家的存粮能管他们两个月!”
这河堤再咋样也不可能要两个月的工期。
骆风棠放心了。
“还有另一事……”
他才刚启口,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