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进了洗浴房洗脸,杨若晴也随即跟了上去,听他说事情的缘由。</br> “先前你四婶应该也说了不少现场的事情吧?”骆风棠边洗脸边问。</br> 他的手大且修长,骨头分明有力,侧脸和脖子的弧线非常好,五官立体。</br> 从杨若晴的角度看过去,看他洗脸,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br> 以至于他问她话的时候,她都有点走神,直到他停下手里动作侧眼朝她看来,眼中都是问询时她才恍然回神。</br> 有点不好意思的将一缕落下来的刘海挂到耳后,然后笑着说:“我四婶那个人你还不清楚么,确实跟我说了一箩筐的话,可都是李家村那些大爷大娘们的各种马后炮传闻,对于破案,没有半点实际作用。”</br> 骆风棠嘴角扬起微笑的弧度,将搓洗过后的干净帕子挂到旁边的木架子上。</br> 然后转过身来,双臂环抱,眯起眼打量着她。</br> “你四婶就没说点硬货?”他问。</br> 杨若晴摇头,“都是窜稀。”</br> 骆风棠笑了笑,抬手在她额头轻轻揉了一下,顺势拉她到怀里圈住,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后开始跟她说起今日在李家现场的发现。</br> “他家库房的门窗都是好好的,并没有半点被撬动的痕迹,但我检查门锁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截断裂的头发。”</br> “头发?”杨若晴仰起头,“带回来了吗?”</br> 骆风棠无奈一笑,“本是不想带那种脏东西的,但我猜你肯定想看。”</br> 他松开她,拿出一块用树叶包裹着的东西。</br> 杨若晴嘴角抽了抽,小半截头发,比牛毛还要细,用这么大一片树叶来包裹。</br> 不相干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宝贝哈!</br> “幸好幸好!”杨若晴拿起那半截头发放在眼前细细比对了一番,然后这样说。</br> 骆风棠不解,挑了挑眉,“什么幸好?”</br> 杨若晴眨了眨眼,“这毛发的出处,不是某些部位的。”</br> 骆风棠心思纯正,不像杨若晴那样满肚子的点子,张口就来的梗。</br> 他更加迷糊了。</br> 杨若晴嘿嘿一笑,踮起脚凑在他耳边嘀咕了句。</br> 骆风棠的脸瞬间黑了。</br> “你……哎!”</br> 他摇摇头,对她真是没辙了。</br> 杨若晴却捂着嘴咯咯的笑,总是不经意的调戏到他了。</br> “既然这些贼能够拿头发丝来撬开门锁,就说明他们里有人身怀绝技,现实中肯定会有相对于的标识性的差事做。”她分析说。</br> 骆风棠点头,“是,开锁的锁匠,铁匠,木工,甚至专门给人采耳的这些都纳入调查范围。”</br> 杨若晴点点头,在这个时代,没法根据头发的长短来判定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br> 因为这个时代的男人也是留长发的。</br> 但是……</br> “棠伢子,回头你们在搜寻咱刚才说的那些人的范围的时候,重点留意下头上生癞子的人。”盯着手里的头发,满脸思忖,突然又说。</br> “为啥这么说?你是从这头发上发现了什么?”骆风棠问。</br> 杨若晴点点头,“这虽是一截断裂的头发,咱手里剩下的这半截却发根的那部分。”</br> “小某不才,对发质略有研究,这人的头上应该是生了癞子,又或者曾经生过疮之类的,所以发根才会这样。”</br> 杨若晴说得兴起,骆风棠看她也看得专注,眼中都是欣赏。</br> “为啥这么看我啊?像个小迷弟似的。”杨若晴说完了,看他这反应,心里暗暗得意、</br> 骆风棠莞尔,由衷说:“我喜欢看,也看不够。”</br> 杨若晴老脸一红,将那跟脏兮兮的头发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瞪了他一眼,转身洗手。</br> 骆风棠帮她递了快香皂。</br> 杨若晴看到递过来的香皂,一个关于香皂的梗差点蹦出来了,她努力忍住了,因为这会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br> “那除了门锁这块,你可还有其他方面的发现?”洗完了手,又往手背上抹着护手霜,她接着问。</br> 骆风棠说:“那伙人做事很谨慎,地上没有脚印,显然都是穿了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