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嫂他们今天无功而返,晴儿,咱要不要去……”
“棠牙子,你可别没事给我找事。”
杨若晴手里动作停住,抬起头看了眼骆风棠,脸上明显写着不耐烦。
“我巴不得杨永仙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死,明白吗?”
“我绝对不会对他生出姑息,同情,又或者满足他临死前的什么心愿!”
“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不配,他就算死,也只能是砍头,砍头在我看来,对他都是从轻发落了,像他那种人渣,就不配享有一刀了结的,他就应该被凌迟,被腰斩,被五马分尸,被车裂,甚至被宫刑!”
“只是很可惜,他还不够格,也不配享受那些刑罚,所以他只能一刀砍脖子!这让我很郁闷!”杨若晴又说。
骆风棠听到杨若晴一口气说完那么多,而且越到后面语气越是不悦,不耐烦。
骆风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是烂好心了一把。
所以他赶紧来上前扶住杨若晴的肩膀,眼中都是惭愧,好脾气的哄着:“抱歉啊晴儿,是我不该多事提出那种建议,给你添堵了。”
“我保证再不会多此一举了,这事儿翻篇了,不想了不想了,爱咋咋滴!”
骆风棠轻轻揉着杨若晴的肩膀接着哄劝。
见杨若晴还是板着脸,面对他的拥抱和道歉也故意不怎么搭理的样子,骆风棠俯下身来,盯着她的眼睛接着又说:“要不,我跟我属下打个招呼,让他们在牢里悄悄对杨永仙做点小手段,让他以先前你说的那些方式暴毙,怎么样?”
骆风棠现在没什么其他方面的想法,只要能最大限度的,最快的抚平媳妇儿的怒火,他不介意去做那些让媳妇开心的事情。
杨若晴听到他的这些话,知道他不是在敷衍自己的。
因为他的眼神,明确告诉他,他是认真的。
而且,只要她此刻一个点头,他立马就能转身去做。
“杀鸡焉用牛刀?这是脏了刀子!打蚊子也更不需要用大炮,这是浪费了好资源!”
杨若晴跟他这说,同时,脸色已经较之先前好了很多。
“晴儿,我是认真的,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骆风棠却紧盯着她双眼,一字一句的说。
杨若晴轻轻摇头,眼神很澹薄:“棠牙子,我也是认真的,对他,我现在是什么姑息的心都没有了,至于刻意去牢里折磨他,也犯不着,因为牢里那些狱吏,还有被他杀害的几位狱吏的家人朋友,他们肯定都跟里面人打过招呼。”
“该遭的罪,我大堂哥在里面估计已经遭受了个够,我没有兴趣再去踩一脚,这会脏了我的鞋子,我现在就盼着他,等着他,看着他快点死!”
杨永仙:“快了,就这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县衙瓦市口那边看他行刑?”
杨若晴却再次摇头,“不看,看了影响我胃口。”
至于心理阴影那块,拉倒吧,她可是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比起死人,居心叵测的活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好,那咱就不去看,那些东西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骆风棠顺势接下杨若晴手里的大剪刀,再将她轻轻拉到怀里圈住。
两人在后院这一隅耳鬓厮磨了一番后,直到听到那边屋子里传来团团圆圆的呼喊声,骆风棠这才松开杨若晴,即使如此,手也依旧还是紧紧牵着她的手。
骆家的夜饭吃的比较早,折算成杨若晴熟悉的北京时间,七点半之前夜饭就吃完了。
而冬天的夜晚,那是非常的漫长的。
没有电视看,没有电脑和手机玩,大妈和婶子们也都不跳广场舞,所以大家伙儿基本夜饭后就是坐在火桶里,就着桌上的油灯做针线活。
有时候为了节省火烛,又或者一起凑个热闹来分解干活的枯燥无味,左邻右舍的妇人们,又或者家里的亲戚朋友们都会拿着针线笸箩过来蹭火烛,一起拉家常。
这种时候,小孩子们就在旁边自己玩闹,反正小孩子们是不怕冷的,哪怕小手冻得冰凉透骨。
哪怕鼻子里拖出两条长长的鼻涕虫,问起他们来,都摇头说不冷,死活都不愿意进火桶。
每当这个时候,左邻右舍的男人们也都会端着旱烟杆子凑过来,男人们一块儿拉家常,谈论着过年的事情。
有时候男人们和女人们的话题还会交缠在一块儿去。
所以冬夜的村子里,在睡觉之前,其实还是很热闹的。
小范围的热闹和温馨,这也是后世很多人所怀念却回不去的过去和故乡。
杨若晴感觉自己很幸运,她有幸回来了,重新感受这份美好!
然而,就在这时候,张有福和廖梅英却摸黑找到了骆家。
“晴儿,你得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