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叫做剑术?和山里的樵夫劈柴有什么区别?”枚兰妮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在花园里刻苦练习自创剑法的高天,脸上显出鄙夷的神情。
高天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向枚兰妮望去。枚兰妮今天依然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只是在领口的部分,装饰了一个翠绿色的蝴蝶结。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之下,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的娇嫩,散发出一种如同珍珠般圆润的光泽。
自从枚兰妮和尼古拉斯以保护高天为理由堂而皇之的住进红楼那一天开始,这两个白衣人就成了高天形影不离的小尾巴,无论高天在那里,他们必定会出现在二十米范围之内。虽然他们从来不干涉高天的活动,但是带着这样两个扎眼的人物上街,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怪,让高天很不自在。因此高天干脆就不出去了,整天在花园里练习剑术。
尼古拉斯和枚兰妮不同,他们对待高天的态度截然相反。玫兰妮是高贵的,骄傲的,他每次看向高天的眼神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虽然忠于职守,但是说话傲慢,处处对高天冷嘲热讽。尼古拉斯却是谦虚的,恭敬的。尼古拉斯从来不直接称呼高天的名字,而是恭恭敬敬的称呼高天为先生。高天站立的时候,尼古拉斯从来不坐下,即便是高天坐下了,如果高天不请求他坐下,他依然站立着。现在的尼古拉斯就站立在高天的身边,静静地观看高天练剑,目光平平淡淡,没有赞许,也没有鄙视。
对于玫兰妮,高天向来是尽量躲避,他不愿意和这个目空一切的大小姐一般见识,又不能得罪了吉德拉大师的孙女,因此他们两个很少说话。但是高天躲无可躲,这个大小姐对于自己的任务有着一种狂热的执著,高天除了睡觉的时候,只要一睁开眼睛,玫兰妮绝对会在身边十米以内。
高天今天练习剑术,他感觉到,他已经能够稍微控制身体内的那团火焰。那团火焰能够按照高天的意志,随意到达身体的各个部位。高天相信,如果他愿意,他随时可以让手中的利剑发射出耀眼的火光来。但是高天并没有这样做,他还想隐藏自己的实力。
但是玫兰妮的话却激起了高天的愤怒,总让自己的保镖瞧不起,的确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自从这两个保镖来到红楼,高天就一直想要看看他们的实力,毕竟十一级的战士他还没有见到过。特别是对于玫兰妮,高天想要知道,她这个十一级的剑士等级是不是真的,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
高天横剑当胸,对玫兰妮微微一笑说道:“玫兰妮小姐,我的剑术的确不怎么样,如果你不吝赐教,可以下来指点一二。”
玫兰妮“扑哧”一笑,不屑一顾的说道:“就凭你,你还没有向我挑战的资格。”
高天也学玫兰妮的样子,抬眼望天,轻蔑的说道:“没有比试过怎么知道,我看你是害怕了,你怕你这个所谓的十一级战士败在我的手下,才不敢应战的吧。”
女人果然是女人,高天的这句话明显是激将法,但是玫兰妮却动怒了,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罩上了一层冷漠的寒霜。玫兰妮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高天走去。
从玫兰妮站起来的那一刻起,高天就突然感觉到一种窒息感,似乎向他走过来的不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少女,而是一座重逾千钧的大山。玫兰妮只用了三步就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来到了高天的面前。玫兰妮的每一步都是轻轻的抬起腿,然后又轻轻地放下,闲庭信步不一般。但是每当她的脚抬起,身体就会轻飘飘的向前滑行几米,似乎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了重量,变成了一片风中飘舞的羽毛。
玫兰妮手按腰间的细刺剑,沉声说道:“吉德拉爷爷告诉我,一定不要让你被别人杀死了,并没有说不让你受伤,既然你执意要和我比试一下,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剑术。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的剑要么不出鞘,出鞘必饮人血。”
尼古拉斯皱了皱眉头,说道:“玫兰妮小姐,不要冲动,高先生的剑法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尼古拉斯转向高天,恭恭敬敬的说道:“高天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追求的是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量,这一点,正是剑术的精髓所在,您已经把握住了剑术的真谛。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您似乎没有尽力,您在刻意压抑自己的力量。刚才,我发现您的剑尖发出了一丝红色的光芒,那是一种魔法的波动,您难道还是一个魔法师吗?”
高天没有想到尼古拉斯居然在观察他的剑法,并且还给予了如此高的评价,可见这个平日里循规蹈矩的青年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木。
高天回答道:“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剑术的真谛,我只知道最直接的往往是最有效的,压倒一切的力量和压倒一切的速度比起那些花哨的剑法来更加实用。”
玫兰妮更愤怒了,说道:“花哨,我今天就用最花哨的剑法和你比一场,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尼古拉斯道:“玫兰妮小姐,如果你执意要和高天先生比试一下,不如就由我来代替好了,如果我失败了,你在继续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