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马廊里的那两匹马是你的。”
少年公子桀骜的抬起下巴,用着向下张望的视线看着裴述。
“哦,是我的。”
裴述只听了一句就知道这群少年们的想法,不由感到好笑。的确,大骊二骊的英俊即使是在沈襄特意装扮下也无法掩盖,肤色皮毛还能做一下,可灵兽的气势却是什么方法都掩藏不了的。
听过少年公子的话,裴述顿时没有和他们交谈的欲望,侧回半个身子走向雅阁。
“喂,别走呀,那两匹马多少钱我要了。”
看到裴述侧过身去,少年公子不禁有点急了,再也顾不得装腔作势,慌张的叫了起来。
“不卖。”
果断的回了句,裴述抬步走进雅阁回手将们关上。
“呵呵呵,有人想买你的马。”
云涯子很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谈话,看着沈襄咧嘴笑了。
“帝都到底是个大城市,连这些孩子们的眼力都这么强。”
对于有人来买马,沈襄并不生气。有人相中大骊二骊,相反到证明大骊二骊的出色,这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事。
“呵呵,这是帝都,帝都权贵子弟可并不都是纨绔之辈,不学无术之人在这里可是寸步难行。”
云涯子笑着为沈襄解释起来。
大宋风气素来彪悍,胆怯懦弱不学无术之徒从来都是让人看不起的,这无关出身,纯是性格使然。纵使是纨绔子弟也都有一身好本事才行。甚至如若为恶之徒真是才高彪悍之辈,即使因为行凶使恶而犯事的话,在量刑的时候还会因此得到从轻处理。
惜才爱性竟然会原谅性恶之人,这也是大宋一大怪癖。
沈襄了然的点了点头:“无怪乎大宋****能凭四州之地而敌八荒之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瓶隐子赞同道:“大宋千年之国,八荒来犯,即使经历在难在险之情也从未有过怯懦之时,靖帝‘与国同亡’之誓言究其根源,也是因为这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凶悍。”
说说笑笑中楼下已经将酒菜端了上来,一队侍女在前捧菜,徐六亲自捧着五十斤大翁跟在后面。
三十年的松儿髎尚未开启,但凭那古香古色的陶制酒瓮就可看出瓮内酒的不凡。那十几个尚未走进雅阁的少爷公子小姐们顿时脸色都有些变了。
“那是什么酒,为什么随心园我们来过多少次都未曾看到过。”
一个公子爷脸色不好的问了一句。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捧酒上来的是徐六,知道吗?”
一个公子爷紧蹙着双眉,眼中精光闪动。
“徐六,我知道哇,不就是一楼那个跑堂小二吗?他上来有什么不对吗?”
一个公子爷纳闷的问道。
那个公子爷撇撇嘴道:“这个你都不知道,徐六可不是普通的跑堂小二,他是专门处理在随心园闹事的人,你说有什么不对的。”
“什么?他负责处理在随心园闹事的人????”
几乎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压抑不住的低声惊呼起来。都不禁将目光投向沈襄所处的那件雅阁,透过半开半合的雅阁木门他们都看到徐六恭谨的像屋内的人陪着笑脸,两根手指一掀,灵巧的揭开密封的翁口,顿时醇香的酒气飘散出来。
“看到没有,密封这种酒瓮的多是上好牛皮,如果是我们纵使用刀子也不见得这么轻松,可他凭二指就轻巧的掀起。”那个公子爷小声的道:“据说徐六的手上的功夫整个帝都都数得上数,超过他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
闻听此话这些公子爷们的脸变了又变。
斟满美酒,布好佳肴,徐六躬着身带着侍女们退了出去。
目光一直盯着徐六,先前欲要买马的公子爷脸红了又红,欲要退下,可心头却又泛起大骊二骊英俊的神姿,怎么也舍不得,牙根一咬,大哼了一声:“我不管,我就要买那两匹宝马。”
说完他大踏步的向还未关闭的雅阁走去。
“宿豫...”
两个公子爷叫了一声,却发现这位公子爷根本不听,已经快步走到门前。
“你们呆着,我过去看看。”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苦笑一声也跟了过去。
“公子爷...”
陪侍公子小姐们身后的一个小二讶然叫了一声,这十几个公子小姐是他领上来的,自从上了三楼就看着几个人表演,一句话也未曾插言,可见到三位公子爷似乎欲要闹事不由他不叫了一声。
这几位公子爷不认得沈襄,他可认得,从内心里他不敢惹这几位公子爷,可他更不敢惹沈襄,有心要解释两句,可是已经晚了。不由得他自己暗骂了一声。
徐六刚拉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