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竺深呼吸口气,吐出,将石头递给陆隐,面色肃穆:“银色。”
陆隐目光一闪。
木竺道:“我永远记得那铺天盖地的银色,被称作--洄银天军。”
“我们宇宙古往今来,所有能出手的修炼者都出手了,甚至有强者跨岁月而回,聚集了一整个宇宙之力,那股力量决不在此刻的天元宇宙之下,足以比肩最巅峰的灵化宇宙。”
“我们赢了。”木竺望向陆隐,苦笑:“却最终还是输了,输给了一个,永恒生命。”
这点陆隐知道,木先生说过,他们赢了强敌,在天元宇宙,将四方镇守使背后的存在定义为天,而木先生那方宇宙,他同样将最终强敌定义为天,可就是这个天,将木先生那方宇宙击溃。
因为天,是永生境。
木竺言语沧桑,声音干涩:“我们付出了巨大代价,乃至牺牲未来数个时代,才赢下了那洄银天军,将所谓的洄银天军彻底剿灭,可等永生境一出,尽管师父用尽了力,依然败了。”
“那个永生境叫什么?”陆隐问。
木竺瞳孔闪烁,咬牙吐出了一个字:“洄。”
“洄银天军的,洄。”
“什么样子?”惊门上御问。
木竺有些不知道如何说:“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可以是人,可以是兽,可以是我们认识的任何一个生物,也可以是一滩液体,而真正让我们记住的只有银色,那种颜色,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陆隐挑眉:“不可知。”
惊门上御他们也都想到了。
“改变生物对颜色的认知,这就是不可知的手段,可不可知不是应该以文明对付文明吗?那个洄为什么会亲自出手?”
苦灯大师道:“目前为止,柒绪,蓝蒙,都是一个人,而这个洄拥有洄银天军,意味着这个洄银天军,就是它借此摧毁文明的文明。”
血塔上御点头:“有可能,驱狼吞虎,这个狼可以是其它文明,也可以是自己掌控的文明。”
陆隐见青莲上御沉思,问:“前辈,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青莲上御看向木竺,虚空作画,画出了一滩类似液体的东西:“是它吗?”
木竺目光骤然收缩:“对,就是它,前辈见过?”
陆隐他们都看着青莲上御。
青莲上御面色凝重:“没见过,但看过记载,我人类文明与不可知是宿敌,一直以来不可知都想摧毁我们,柒绪不过是其中一个不可知,在柒绪之前还有其它不可知,而与不可知交手的过程中,倒是有过对这个生物的记载。”
“陆隐,还记得澈吧。”
“它就与澈一样,没与我们为敌。”
陆隐皱眉:“我们与师父所在宇宙都是人类文明,它为什么没与我们为敌?”
青莲上御道:“不可知对方寸之距的认识远超我们,在那道门上就有人类的样貌,代表它们摧毁过人类文明,而那个人类形态,或许就是你师父的宇宙。”
“它在哪?”木竺咬牙,目光充满恨意。
青莲上御道看着她:“找不到,但就算找到也无奈,它是永生境,我们现在的敌人已经够多了。”说着,他看向陆隐:“说实话,我都不希望你去一线天了,如果把这个洄招惹过来会更麻烦。”
陆隐道:“洄知道九霄宇宙的存在吧。”
血塔上御接口:“自然知道。”
“可对付九霄宇宙是蓝蒙的任务,它与澈一样很可能不会插手。”陆隐道。
苦灯大师摇头:“但若给它插手的理由就不同了。”
众人沉默。
木竺声音响起:“师弟,此事你先别管,等师父出关再说吧,师父在冲击永生境,一旦冲击成功,我们就可以找回去报仇,那时候也不晚。”
陆隐与木竺对视:“现在的我就算想报仇都做不到,但起码要知道,是谁在找师父,否则师父出关,我这个弟子一问三不知,如何交代?就算木先生不是我师父,他对天元宇宙的恩也永远还不完。”
木竺想说什么,被陆隐打断:“我会去一线天,但不会冲动,如果有可能先帮师父打探一下。”说完,他看向青莲上御,笑了:“前辈既然拿出石头,就代表考虑到很多情况,难道就没考虑过因为此事把木先生的仇家引来?还是说没想到又牵扯到不可知?”
“我师父很强,仇家也是永生境,不管与不可知有没有关系,多一个永生境敌人对我们如今的形势都不利,现在说出此事,不明智,可前辈依然如实相告,晚辈很想知道原因。”
青莲上御与血塔上御对视,随后看向陆隐:“不希望此事会引来新的永生境敌人是真,但若没有此事,你也不会在这时候去一线天,所以有利有弊吧。”
血塔上御道:“用此事引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