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空顶着两个国公府的牌子,在朝堂上没什么势力,族中子弟除了一个刚进学不久的贾珠外又没什么出色的人物,所以不管是义忠亲王还是皇子们都忽视了贾家,而贾家也借此逃过了这一劫。
王夫人躺在床上烦了一个身,轻叹一口气。朝堂上还没有安稳下来,这个时候实在不是谈婚论嫁的好时机。只是女儿家年纪到了,谈婚论嫁就在这几年,若是错过了,可再也找不到好人家了。只是不知道这场风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平息下来。
正烦躁间,忽听见外面吵闹声,王夫人心中恼怒,睁开眼睛,一骨碌的坐起来,侧耳倾听。伺候她的丫鬟忙道:“不知道是哪个没规矩的吵了太太,我这就出去看看。”
王夫人拦住了她,冷笑道:“除了赵姨娘那么个不着三四的,谁又那么大的胆子!我念着她是个糊涂人,我平日只见一半不见一半罢了,凡事不跟她理论。没想到她打量着我素日待她宽厚,仗着又生了个姑娘,竟然连点规矩都没有了。我到要看看她想干什么,难不成心大了,竟然想踩到我头上不成?”
王夫人虽生养了三个儿女,可是都不曾养在她身边,而今她年纪大了,贾政虽然碍着规矩,初一十五的到她房里,可是不过是给她这个太太脸面,她已很长时间不得雨露了。那赵姨娘除了比她年轻貌美,哪点比她强,可是如今贾政大半的日子都歇在赵姨娘的房里。王夫人虽然面上做出一副贤惠的姿态,可是心中按捺不住的冒酸水,每每看见赵姨娘,恨不得拿东西打烂她的脸,省的她做出一副狐媚样,勾引人。所以王夫人常常借事整治赵姨娘一番,以吐心中的恶气。
王夫人虽然拦着,那丫鬟到底还是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吵闹声熄了下去,那丫鬟回来,道:“回太太,刚才赵姨娘是和吴新登家的吵闹,据说是她和三姑娘这个月的月钱都没得,还有三姑娘的份例也不成个样子。赵姨娘揪着吴新登家的衣裳,闹着要找老太太评理去。不过让奴婢刚才给劝服了。”
王夫人听了,略扬扬眉,说:“即这么着,可是委屈了赵姨娘和三姑娘了。先从我房里拿钱和东西给她们送去。告诉赵姨娘,我已经狠狠的申斥了吴新登家的一番,只是如今家计艰难,一事周转不开是有的,而我管着上下一家子,自然有什么想不到的地方。这府里断没有人敢委屈了她。老太太已经上了年纪,我们孝敬还来不及,怎么能够拿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烦劳她老人家。”
那丫鬟被王夫人的一席话说的愣怔了,不过片刻功夫王夫人就变了嘴脸,从冷厉变成了宽慈,而且刚才似乎是要整治赵姨娘一番的,一下子变成了拿自己的东西补贴赵姨娘。若是不知道的,还当王夫人对赵姨娘有多少呢。让人不适应。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早已经习惯了,见那丫鬟愣在那里,赶紧拽了她一把,按照王夫人的吩咐行事。只是过后,吴新登家的被王夫人找个理由赏了二两银子,又指了一件油水十足的差事给她。
奇Qìsuu書co、第廿九章
等大夫帮着林云包扎完毕,仔细询问,只要精心照看,确信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后,送走大夫。林海对坐在椅子上的林云深深施了一礼,诚挚的道:“今日若非梦白相救,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一礼。”劫后余生,至今想起来依旧后怕。
林海和幕僚巡视盐场。回来的途中,遇见一家办喜事的,鞭炮声惊了拉车的马。马夫在马一开始狂奔的时候被甩了下去,摔断了腿。若不是跟着后面的林云机警,发现不对,跑过来死命的拽着缰绳,最后勒住了发狂的马,林海可能会遭到车毁人亡的命运。不过林云为了救他,两只手被勒的血肉森森,深可见骨。
林云赶忙起身,摆着包成粽子样的手,道:“东翁这话说的严重了,小侄实在是受不起。其实就算没有我,跟着东翁的仆役也会上前拦住那马的。况且东翁福大命大,虽然命中有这么一劫,也未必会怎么样。”虽然往最坏的情形考虑,但是也有很多其他可能。也许马跑累了会自动停下来,或许车翻了,而人却没事,或者……,到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
林海不管林云是真心还是假意推脱,但是至少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挟恩求报”之意。这样林海觉得林云这个人不错,简单的又说了几句,叮嘱他好好休息,回头再来看他。林海告辞。
回到后院,早已经收到消息的贾敏和几位姨娘都迎了出来。不等贾敏开口,几位姨娘莺声鹂语抢着问候林海。贾敏站在原地打量着被围在中间的林海,看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林海摆脱几位姨娘,回到正房。贾敏跟在身后进来,开口:“老爷无事吧?这到底是怎能回事?回话的人说的不清不楚的,让人听了好不忧心。”
林海在醉墨的服侍下脱下外袍,在东边椅子坐下,接过临漪端上来的茶说:“我不过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不过梦白为了救我受了伤,已经请大夫过门就诊。梦白孤身一人在外,今后还请太太多加照顾一下。”
贾敏在林海对面坐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