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霁玉见漱玉帮着自己讲话,十分感激,正想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又听漱玉道:“反正我们去帮着二哥哥在母亲面前说好话,但是却没保证一定成功,若是到时母亲不答应,我们也不亏。”

    霁玉听了这话,郁闷的机会要吐血,恨恨的道:“果然‘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这句话一说完,立刻引得釉玉三人对他横眉冷目,吓得霁玉赶紧掀着帘子一溜烟的跑了。临走的时候不放心,还大喊着:“可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看见霁玉惊慌失措的模样,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霁玉离开之后,清玉也没有多作停留,也告辞而去。有了这么个插曲,大家又聚在一起说笑一番,见识过西洋钟的翠鸟报时后也辞去。

    临走的时候,湘云将釉玉、黛玉和漱玉拉在一起,悄声道:“其实宝姐姐…今天上午并没什么坏心,她说的都是这个世上对女子的行为准则要求,……话是不中听,你们就当是‘忠言逆耳’吧。……可惜我是个没福的,父母去了,就只留下我一个人在世上,若是有个姐姐,哪怕天天拎着耳朵教导我,也是好的。”说到后来,湘云似乎想到了自身,眼圈不自由主的红了起来。湘云努力的遏制住眼中的泪水,转身追上三春。

    三玉听了湘云的话,惊愕万分,无法言语,站在原地望着湘云离去的背影发怔。实在是匪夷所思,这是什么样的“诡异”思维呀。不知道下午的时候,宝钗和湘云两人坐在一起,说了些什么,竟然让宝钗把她给笼了过去,竟然帮着她说起好话来了。

    宝钗、湘云和宝玉并肩走在前面。三春走在后面,除了不知忧的宝玉和不存心事的湘云,每个人的心思沉沉。每来一次,迎春和惜春都羡慕林家的和乐氛围,恨不得都能留下不走。

    探春想得更多,想到釉玉和漱玉身为庶女,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衣食住行皆和黛玉这个嫡女比肩。就她日常所见,所听,所闻,贾敏是真的一视同仁。不像她这边,虽然当年元春进宫的时候,她年纪还小,记不得太多的事情,可是她身边有上年纪的人记得。

    别的不论,单读书识字这事,大姐姐那里,请了老师一教就是好几年。到了她们这边,若非贾母提出,王夫人提都不提,后来虽请了老师,不过教些普通东西罢了。等到她们稍大几岁,王夫人就说,姑娘大了,要避讳了,何况“女子无才就是德”,女工针黹才是其本分,识些字能够诵读《女四书》、《烈女传》这些贤书也就罢了,就把夫子辞了去。……

    宝钗则是由风姿清雅、斯文俊俏的清玉和霁玉想到了薛蟠的身上。这二人生的好也就罢了,偏又都知道上进,一个在官学,一个在国子监,学业都是顶尖了,是老师眼中的得意门生,将来支撑门户绝对没问题。与之相比,不学无术的薛蟠实在是个令人担忧。思忖半晌,宝钗决定回去和母亲好好说说,将哥哥送到贾家的贾学里去,纵使不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稍微约束一下恶习,能够“近朱者赤”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不容易,不容易,我终于赶到十二点以前更新了。

    奇Qìsuu書co、第六五章无题

    “哗啦”雪雁从外面掀起帘子,前倾半身探进明华轩,环顾四周,见釉玉、黛玉和漱玉房里的丫头大半都在,她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做针线的做针线,作仿生花的作仿生花,……每个人手里都有活计。雪雁呼了一口气,道:“我就猜到你们跑到这里来了。”转身放下棉帘进屋,两只小手就势捂起耳朵,跺着脚,小声嘀咕着:“这天真冷,我穿着棉衣还觉得那小风飕飕的往里灌。咱们南边,这个时候的天哪有这么冷,看这个样子,似乎又要下雪了吧?”

    润叶迎了上来,看见她这副冻得哆哆嗦嗦的模样,赶紧将不知道谁放在门口的手炉拿了过来,添了块碳进去,随后递了过去,道:“唔,给你,赶紧焐焐吧。这屋子暖和,一会儿就暖和过来了。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跑,怎么不穿件大衣裳,或者带上手炉,要是有个手炉,也不至于冻成那般模样。”

    雪雁笑着道谢,接了过来抱在怀里,道:“我哪里知道天会这么冷呀,想着不过出去一会儿的功夫,那么麻烦做什么。何况我想着我跑着去,若是够快的话,只怕等我回来的时候,不仅不冷,还会出汗呢,谁知道这暖身子出了屋,让寒风一吹,所有的暖意都吹没了,还汗呢,差点没冻死我。”

    漱玉房里的立夏招呼坐在那边的雪鸥:“雪鸥,你那边还有空地方没?要有的话让出一块地方给雪雁坐。我们这边没地了。”转头又对雪雁道:“知道天冷,你不老老实实的在屋子看屋子,还往外跑做什么?上赶着找冻,活该!”

    雪雁往雪鸥那边走,一面走一面委屈的道:“哪里是我愿意跑出来的,是姑娘身边的舒眉姐姐让我给去东府赏梅的姑娘送暖袖,我这才出去的。我在屋里的时候,明明还没刮风,偏我出去了,它开始刮风,这该死的天气,就会给人添乱。”

    雪雁绕过眼前一拨围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