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用得着谁来说我?我就是一兽尸,要斩妖除魔,可以连我也斩了。”说着,庞康一声不响,展开步法快速消失在两人眼前,王昌武和蔡森峪对视一眼,连忙展开步法追了上去“师傅,快等等我们…”
凌晨,天蒙蒙发亮,茅山乾元观早早开门,两个道童身穿道袍站在门边,等待着旅客和专程拜祭的客人;不过大清早,显得比较安静,很多人都是刚起床,所以现在的茅山比较清静;又再次回茅山,庞康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又走到雷接碑前…
雷接碑是茅山挺有名气的一块石碑,石碑仍然如往常一样,安静的呆在原地不动,白色的石灰塞满了裂缝,由于时间关系,石灰的颜色早就变了,唯有石碑一成不变;十年的时间,不曾有人注意,也没人清理,雷接碑上又长满了野草。
庞康蹲下身子,把雷接碑上的青草清除掉,“又过了十年,我们又见面了,仍然是一成不变,而且却变成了正一道的公敌,这都是命吗?雷接碑啊雷接碑,几千年了,竟然没人清理,几乎已经被遗忘了…”
“师兄,师傅在跟谁说话啊?”蔡森峪在王昌武身边小声问道,显然不知道有雷接碑一物;不过倒是有一个奇怪之处,那就是…蔡森峪和王昌武两人,都没有看到庞康面前的雷接碑,这是为何?
王昌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乱说话,师傅肯定是自我感慨,千万不要打扰到师傅了。”
两人都没有看到雷接碑?这是为何?其实雷接碑早就在抗日之时毁了,这是一段历史,这里就不赘述了;雷接碑为何成为一块无法令人注意的石碑?为什么长满青草,却没人清理?十年前只有庞康清理,十年后仍然只有庞康清理…
王昌武和蔡森峪两人离庞康不远,庞康当然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当即一愣,转头看着王昌武和蔡森峪,奇怪的指着雷接碑,诧异的说道“们没看到这个雷接碑吗?它的历史可都有几千年了,从没被毁坏过…”
蔡森峪及王昌武两人心中一震,庞康所指的地方,哪有什么石碑?只有一堆被拔掉的青草;两人的脸色不禁变了变,“师傅,别开玩笑,那是一堆草,哪来的石碑?您不是老眼昏花了吧?”王昌武不相信,走上前又仔细打量,仍然摇头说道“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师弟,看到有石碑了吗?”
蔡森峪差点连剑疙瘩都起来了,怎么有这种怪事?上前在青草前晃了晃手,完全没有任何东西,摇头说道“我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肯定是师傅眼花了,我们师兄弟那时上茅山频繁,但却从来没见过这里有块什么雷接碑。”
庞康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蔡森峪的手在雷接碑中间晃,完全没有阻碍,直穿雷接碑而过;打死他也不相信,雷接碑竟然是他眼中的幻影;庞康再次伸手,慢慢放到了雷接碑上,却没有蔡森峪刚才的效果,因为他的确摸到了一块石碑,凉凉的,这种真实的感觉,庞康丝毫不质疑,眼前的的确是雷接碑。
发现这奇怪的现象,转头又看王昌武及蔡森峪,惊愕的说道“怎么可能?这里的确有块雷接碑,们怎么看不到?十年前我就见过一次了,现在仍然不变…怎么回事?”说着,视线又重新回到雷接碑上,仔细的盯着雷接碑看…
王昌武及蔡森峪两人冷汗当即冒出,这等怪事也有?靠近仔细查看,可不管两人如何看,仍然看不到什么雷接碑,只有一堆被拔掉的青草;蔡森峪摇头说道“不可能,难道雷接碑还有魂不成?我们等下去问问师公他们,他们常年呆在茅山,应该知道雷接碑的事,那么多人都没看到,就只有师傅看得到,肯定是师傅老眼昏花了…”
仔细一看,庞康瞪大了眼睛,雷接碑实实在在的在眼前,根本没有丝毫虚假之处,可是这次再仔细查看雷接碑,却隐约发现,石碑上竟然又多了几条极其细微的裂缝,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庞康伸出另一只手,在细微裂缝上轻轻摸过,“我不明白这其中是什么原因,但我的确看到雷接碑了,它好像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几千年来,终于出现裂缝了…”
“完了,疯了,师傅发神经了,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什么雷接碑?”蔡森峪忙说道,本能反应般,拿出手机正想打电话给精神病院,不想却受王昌武翻白眼,王昌武白眼说道“才神经呢,我们看不到就说师傅神经啊?”
庞康站起身,给雷接碑鞠了几个躬,深吸了口气,“天亮了,我们走!”说完,展开步法,快速进入茅山密道,直入茅山真正道观内,来到茅山主殿前,看着空荡荡的主殿,庞康刹住脚步,简单的扫视一眼主殿,随之绕开,直入掌门院。
前一天,玄轩被庞康重伤,此时已然躺在他的掌门房中疗伤;大清早的,身边都是玄轩的徒弟和师弟,玄宇、玄尺等一众人都在;看着已经毁容的玄轩,玄宇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昨天逃得快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因为此时,玄轩气的差点没抽打玄宇一顿,他只让玄宇随便虐待就好,并没有交代他虐待得体无完肤,此次庞康大动干戈,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