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现在第二轮比赛还没有开打,也许到第五轮或是第六轮你就可以超过他了。”
“丹尼斯,我就是从现在开始没日没夜地练,也不可能在第五轮或是第六轮超过他!”
“那要到什么时候?第八轮?”
“第十八轮也不行!”
丹尼斯愣了愣,“你是说得永远当替补?”
“恐怕得有一段时间!”
“不行,震乔,你不能梦想成为索尔斯克亚,你得梦想成为范尼!”
“我是梦想成为范尼,可李霆霄是巅峰状态的罗纳尔多!”
丹尼斯胃里升起一股后悔的酸水,后悔自己选择了足球经纪人这个职业(虽然也是被生计所逼),更后悔选择成为了一个有可能永远打替补的球员的经纪人。他刚想拉长了调子哭诉一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突然被对面墙上的十字架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什么?”他指着十字架问。
“十字架。你不是基督徒吗,这个都不认识?”
“我当然认识,我是想知道这儿怎么会有个十字架,你背叛你的信仰了?”
“我谁也没背叛!”吴震乔抹了一把鼻子。“我只是有祷告的愿望。”
“祷告的愿望?你是基督徒?”
“我不是!”吴震乔耐着性子道。
“那你向谁祷告呢?”
“我当然……等一等,你的意思是……”
“你的祷告有极大地可能传达不到上帝那儿。”
吴震乔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明白了为什么梦中情人成了别人的女友。“我要把这玩意扔了!”他沮丧地道,为自己白费了那么多口水和脑细胞而不值。
※
比赛前两天的一个早上,球队进行了简单的训练。在训练场上待着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再次攫住了吴震乔的神经。但因为有前车之鉴,他不敢再多加探究,只是神贯注地注视着主教练。异样的感觉越强烈,他的眼神就越专注。
在短暂休息的当儿,他忍不住向坐在身边的杜若明说出了自己的惶惑。
“感觉不对劲?”杜若明道,“是不是觉得有一双饥饿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你?”。
“是的!”吴震乔为终于找到了知音而热泪盈眶,“你也感觉到了?”
杜若明点点头,“已经好几天了。”
“没错!”吴震乔激动地抓住杜若明的手臂,“我一直以为是我得了神经衰弱!你是不是已经具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那天为什么和三个教练一起进了老莫的办公室?”
“我那是被逼的!”吴震乔想起当日情景,气得哼哼了两声。
他们决定去问马苏。“包打听”先生一声不吭地指了指正在对着李高手舞足蹈说着什么的诺里斯。
虽然吴震乔和杜若明都很纳闷这件事和诺里斯有什么关系,但从马苏这儿散布出来的信息从来是不会有错的。所以,两人只疑惑了一秒,立即冲了过去,将诺里斯挟持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坦白吧!”吴震乔道。
“坦白什么?”诺里斯大睁着眼睛。
吴震乔和杜若明对视一眼,决心不被他似乎不知情的无辜表情所蒙骗。
“想要在我们的面前蒙混过关?三个字:‘办不到’!”杜若明道。
“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诺里斯有点发慌。
“不,诺里斯,你知道!”吴震乔道。
“我不知道!”
两名挟持者对视了第二眼,“嘿嘿”干笑了两声。
“你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假?”诺里斯打了个寒颤。
“看来你是想做选择题了!”杜若明道。
“什么选择题?”诺里斯问。
“选择我们对待你的方式。”吴震乔道。
诺里斯立即展颜,“可以选择吗?”
“当然!”杜若明道,“第一种方式:对教练说一声‘我恨你’;第二种方式:对经理说一声‘我恨你’。”
诺里斯欲哭无泪,“有第三种方式吗?”
“有!”吴震乔道,“对你的女朋友说一声‘我恨你’。”他心里很是得意:终于可以公报私仇。
“我选第四种!”诺里斯道。
“第四种是前三种方式部选。”杜若明不疾不徐地道。
诺里斯嘴唇哆嗦。
“还是明智地交待吧!”吴震乔道。
“交待什么?”诺里斯眼看就要以泪洗面。
另两人对视了第三眼。
“看来是不见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