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马苏接着道,尽力抓住这个显摆机会展示出翩翩风度,“注意背景看台,有一面旗帜是M国国旗。结论:这时一支M国球队。”
“也许那是他们对手的旗帜。”诺里斯道。
“有可能,”马苏显出海纳百川的儒雅,“但是注意,这个角落有个广告牌,图标显示那是我们的赞助商‘要你好看’。结论:这是我们的主场,这是M国的球队。其实这场比赛就是一个月前在主场和M国米斯提队的冠军联赛小组赛。”
老乔带头鼓掌。室内灯光亮起,马苏走下讲台,和祝贺的人群握手拥抱,外带签名。看在队就他一人是个明白人的份上,老乔对他的拉风行为采取了百分之百的容忍态度。
喧闹平息后,老乔重新走回讲台,“最后一场小组赛,我们要远赴客场。现在队内的伤病情况良好,我们也只要一个平局就能出线,但依然不能大意,翻船往往就在阴沟里。”
“是的,教练!”陈知宇突然插了一句,但因为是肯定的回应,老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陈知宇慷慨陈辞:“关于‘阴沟翻船’,我的教训老深刻了!我小学三年级那会儿,在学滑冰,冬天的时候,就在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河面上练习,有一次,我看到一个水沟里也结上了冰,就想那么宽的河面都冰冻三尺,这里的冰也肯定薄不了……”
老乔嗅到了“跑题”的味道,但陈知宇正说得起劲,旁人完插不上嘴。
“于是我换上了冰鞋,在上面酣畅地滑起来,就在准备作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跳的时候,突然感到双腿冰凉,低头一看,发现两只腿至膝盖正在冰水中泡着。天呐,这不叫‘阴沟里翻船’叫什么!”
老乔作了个深呼吸,“你说完了吗?”
陈知宇眨巴了两下天真的眼睛,“说完了。”
“很好!”老乔突然笑容消失,“给我把他抬出去!”
两个正嫌无处用武的助理教练连忙扑上去,一头一尾揪住陈知宇,将他抬了出去,任其挣扎求情,毫不理会。
“这就是跑题的代价!”老乔以“杀一儆百”的气势道,下面果然一片寒栗的静谧。
门上响起了抓挠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到那儿。老乔听了一会儿,问:“谁把猫带俱乐部来了?”
门外传来陈知宇的哀求声,“教练,您让我进去吧,我知道错了……”
一听见这声,老乔立即回归了正题,“上次我们在主场也只拿到一分,这次客场,取得一分的难度要大好几倍,你们作好心理准备了吗?”他的眼睛一个一个地走过在座的球员,落在他视线焦点里的人无不打一个寒颤。
最后,老乔看定诺里斯,“诺里斯,你向来以意志顽强著称,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诺里斯瞪着他铜铃般的眼睛,一脸找不着北的表情,“教……教练,我的意志……其实一般……”
“好吧,”老乔也不跟他争论,“说说你的想法。”
“想法?我想一分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诺里斯绞尽脑汁,“我想我们有这个实力……”
“在主场我们也只不过拿到一分!”
“是……是的……一分……那个……”
“你怎么能确保在这种形势对比下,在客场也铁定能得到一分?”
诺里斯被逼问得咬住嘴唇,泪花开始在眼中泛起。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肯定?”老乔还在问。
诺里斯已经露出了哽咽的迹象。
“要是我们没有取得这一分怎么办?”老乔还没放过他。
诺里斯终于顶不住压力,“哇”地一声倒在了吴震乔怀中,嚎啕大哭。
其他队员都吓了一跳,特别是正在打瞌睡的几位。他们见诺里斯的惨状,无不暗暗怨责老乔的“精神折磨法”。
“这是个好兆头,”只有老乔不为所动,依旧气定神闲,“说明诺里斯还有感觉。”
其他球员都抹了抹鼻子,想问问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但是他的乐观不值得借鉴,”老乔继续道,“因为这显然会是场恶战,拿分有若虎穴夺子,很可能我们回来的时候,除了鸭蛋和伤病外,什么也没有。”当然教练的职责不是吓唬,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猛地加重了若干倍,“可是,我们去的目的是拿分!拿分!不拿分就成仁!”
“不用这么严重吧!”裘球小声道。
“现在,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老乔道,“上次大家都跟他们有过直面交锋,已经不陌生,你们认为什么样的战略比较适用于对付这支球队?”
“这不是教练的活吗?”坐在吴震乔身边的李高嘀咕了一句。
只听老乔道:“难道你们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