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偷袭大唐。”
“背信弃义,前倨后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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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使节车队周围,围观的大唐百姓纷纷怒斥道。
有了火器监车队开赴在前,众人自然没有忘记火器监的遭遇,如今看到吐蕃使节到来,不禁义愤填膺,怒骂不已,哪怕是普通百姓也敢对吐蕃大相指指点点,痛骂不已,这就是大唐的底气。
为首的禄东赞对此一脸漠然,这种情形一路上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了,百姓的谩骂,驿站的刁难,然而禄东赞却都隐忍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小不忍乱大谋,他此行乃是向大唐求和,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前奏而已,真正的刁难还在后头,在长安城,在朝堂之中,吐蕃偷袭之罪可没有那么容易平息。
“恭喜禄东赞大相,长安城快要到了!”一路上尖酸刻薄的鸿胪寺官员忽然换了一副脸孔道。
到了长安城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终于不用再被两旁的百姓指指点点了,这一路上,鸿胪寺官员的压力丝毫不少。
“多谢大人一路照顾,禄东赞定然铭记在心。”哪怕一路上没少被这个鸿胪寺主事刁难,禄东赞却依旧谄媚,一块银子悄然的滑入鸿胪寺官员的手中。
鸿胪寺官员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可以破例给你一个消息,负责接待吐蕃使节的乃是你的旧识。”
“旧识!”禄东赞不由心中一喜,如果是旧识那行事可就方便多了。然而看到鸿胪寺官员不怀好意的脸上,禄东赞顿时心中一沉。
“莫非是…………。”禄东赞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不等禄东赞说完,鸿胪寺官员哈哈一笑道:“不错,正是墨侯。”
禄东赞顿时心中一沉,他一开始此行定然会遭到大唐的刁难,却没有想到墨家子竟然负责接待吐蕃使节,岂不是羊入虎口么,以他和墨家子的过节,墨家子又岂能放过他。
果然,当吐蕃使团到达长安城之后,就被鸿胪寺扔在了驿站之中,根本不闻不问,连饭食都不管。
被逼无奈之下,吐蕃使团只能自己上街买饭,屡遭白眼谩骂不说,往往还要花费高价才能满足所需。
“大相,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我等就要困死在长安中了。”一个吐蕃使者哭诉道。
长安城本就居大不易,而吐蕃使团在长安城更是要花费高价才能买到东西,根本撑不了多久。
“本相也想早日面见天可汗,然而墨家子居心不良,根本不见我等,而本相求助其他官员也被纷纷推脱。”禄东赞脸色忧虑道,这种情形之下,每拖一天,吐蕃就多一份危险。
“墨家子如此可恶?”吐蕃使节纷纷怒斥道。
“何止是可恶,墨家子已经屡次上奏,要斩杀我等,再领兵踏平吐蕃,幸亏大唐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礼仪,我等这才幸免至今。”禄东赞无奈道。
这些日子他屡次带着重金游说大唐重臣,虽然屡次吃了闭门羹,但是并非没有收获,有人暗中向其传递了墨家子最近的动作。
“不行,我等一定要尽快见到天可汗陛下,否则吐蕃危亦。”吐蕃副使急声道。
“墨家子挟大功而归,圣眷正隆,朝中根本无人与其相抗,再加上吐蕃有错在先,根本无人愿意从中斡旋。”禄东赞不由一阵无力,如果再拖下去,何止他们危险,就连吐蕃恐怕危亦,此刻的吐蕃根本不是大唐的对手,如果大唐真的强行出兵,吐蕃真有灭国之危。
吐蕃使团顿时意志低沉,一片哀鸿。
忽然,一个吐蕃使节匆匆归来,在禄东赞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禄东赞顿时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
“诸位,终于有好消息,佛家愿意从中斡旋,让吐蕃使团面见天可汗陛下。”禄东赞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朝着吐蕃使团兴奋道。
“太好了!”吐蕃使团不由脸色一喜,只要能够见天可汗陛下,这件事情就有了转机,再说佛家有好生之德,或许能够保他们一命,否则任由墨家子挑拨离间,他们恐怕很难再走出大唐。
吐蕃副使却是眉头一皱不解道:“无缘无故,佛家为何要帮助吐蕃,要说什么好生之德,恐怕无人相信。”
禄东赞点了点头道:“佛家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吐蕃,长安佛门之前请的那罗大师,正是由吐蕃引荐的,一来有了香火之情,二来佛家和墨家子并不和,据吐蕃的情报,墨家子名为救佛,实为限佛,让佛家损失惨重,其中长安城诸寺庙首当其冲,自然对墨家子不满。”
吐蕃副使点了点头,这的确是原因,恐怕并不足以让佛家下场,毕竟吐蕃捅的篓子太大,佛家岂能因为这点恩怨就相助吐蕃。
果然,禄东赞接着道:“除此之外,佛家还有两个条件,一个是借道吐蕃,泥婆罗到达天竺,将佛家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