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
随着砖路修建,荥阳之地商路畅通,可谓是繁荣至极,甚至一跃成为陇海线上的商贸重地,重要的地位仅次于长安洛阳。
虽然五望七姓围剿墨家,失去了最大的货物来源,让这条商贸重地少了几分繁华,但是依旧是商队往来不断。
而一个长长的运输车队吸引了荥阳衙役的主意,这个车队每辆马车都是四匹马拉货,而且行动迟缓,显然是满载货物,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来的方向乃是洛阳方向。
“捕头,上头已经打了招呼了,从西边来得大商队一定要注意!”一个差役低声道。
“嗯!”一个捕头打扮的差役点了点头道,他们自然知道此行的任务就是拦截墨家村的货物,当下纷纷起身。
“停下,接受检查!”捕头上前恶声道,郑家之前已经言明,但凡只要是载着墨家村货物的车队一律拦下,哪怕是因此丢了公务,郑家也会保住他们。
一边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墨家村,一边是荥阳的太上皇郑家,这些捕头自然懂得如何选择。
“啪!”
随着一声剧烈的马鞭声,马鞭差点抽在了捕头的脸上,好在捕头身手敏捷,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
“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胆敢拦截英国公家的车队!”一声冷喝声顿时将暴怒的捕头呆在那里。
“英国公!”捕头心头一颤,英国公可不比并无实权的墨家子,那可是大唐的开国元勋。
“怎么不信!此乃英国公的令牌和路引,我想在大唐还没有人胆敢假冒我英国公的旗号!”骏马上的骑士傲然道。
捕头仔细的检查令牌,这才确信是真的,连忙赔罪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英国公的车队,来人,赶快放行!”
骑士冷哼一声,并未和捕头一般见识,这才大手一挥这才离开。
捕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然而他还没有稍微歇息一会,就看到了有一个豪华的车队赶来。
“夔国公的车队!”捕头心中一震,没有想到竟然连续遇到了两个国公车队。
捕头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夔国公的管家倒也没有为难,而是大方的出示了令牌和路引,捕头检查无碍之后,立即放行。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紧接着蒋国公、鄂国公、渝国公一队队国公府的车队络绎不绝。
“情况有些不对,你去探查一下他们的货物。”平常他们能够见到一个国公府的车队都难,如今却已经连续见到五家了,而且每一家的路引和令牌都准确无误,更重要的是这些国公都来自于长安,和他们拦截的墨家村来自一个地方。
一个差役硬着头皮过去,寻找机会探查车队的货物。
“你这个贼子,竟然胆敢偷我翼国公府的财物!”很快伴随着兵铁之声,一声暴喝传来。
“捕头救我!”一个熟悉的声音惊恐大喊道。
捕头心中一颤,连忙赶过去,只见一个精悍的老卒,正在将一把刀架在他刚刚派去差役的脖子上。
“都是误会,误会,有事好商量!”捕头连忙劝道。
“没有想到一个朝廷官吏竟然甘愿当一个老鼠,竟然学会偷东西。”老卒冷笑道。
差役惊呼道:“我没有偷,捕头,他们运的乃是墨家村的货物。”
捕头这才恍然大悟,顿时知道今天这些国公府的车队恐怕都是如此,他没有想到墨家子竟然能够请动这些国公府来相助他们。
“还请诸位体谅,我等所奉的乃是郑家之令,但凡墨家村的货物一律不许通过。”捕头直接将郑家搬出来道,他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无法阻拦这些国公府的车队,只能寄希望他们可以看在郑家的面子上方便行事。
老卒冷笑道:“我不管什么郑家方家,我等所运的一不是违禁品,二不是赃物,所有手续都清清白白,我看谁敢阻拦我等,你以为郑家就可以压得住我翼国公府!”
捕头看着老卒冷酷的眼神,顿时知道此事已经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当下光棍的服软道:“得罪了!”
捕头伸手一挥,示意前方放行。
老卒冷笑一声,伸手将吓得浑身发软的差役丢到了一边,冷笑道:“是老夫看错了,你不是甘愿当一个老鼠,而是甘愿当一条狗!”
捕头顿时气得脸色一白,但是一想到郑家和国公府哪一家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不由一阵泄气,无力地摆摆手道:“去吧!将此事转告给郑家,此事已经不是我等能够管的了。”
“国公府的车队!”郑家父子听到了荥阳差役的禀报,不由一震。
“墨家子竟然能够请动一众国公相助?”郑敞不可思议道。
郑氏家主摇摇头道:“墨家子还还没有如此大的面子,我等五望七姓的态度已经很明确,那些国公定然不会如此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