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接一碗,萧凛先喝得很豪放。
当然,他醉得也很快。
只吃过早饭,一天水米没有打牙的他,半斤酒下肚之后,立刻瘫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
穿越以来,他心里有太多的东西,太多的压力让他随时都要保持着一个清醒的状态,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周围的所有人。
他太需要一场大醉了。
“哎……”看着萧凛先醉倒在地,耶律苏我深深叹了口气。
“皇姐可觉得朕做得太过?”耶律洪基也有些醉了。
“终究还是个孩子,用得着逼迫至此么?”耶律苏我定定地看着耶律洪基。
“汝觉得此子是那种人?”耶律洪基沉声问道。
“聪明人。。不是么?”耶律苏我挑了挑眉,虽然耶律齐没有跟她说过,但是从耶律洪基的态度和他耶耶坚持要把真儿许配给他,她也猜出了大概。
“可是他太过聪明了!”耶律洪基气势突然一变,一股帝皇地霸气油然而生。
“汝可知道吾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
“什么?”
“看到自信,看到狡黠,看到不忍,看到恐惧,但是……唯独没有看到敬畏!”上首传来了一个低沉地声音。
“敬畏?”
“汝在这小子眼中,可看到一丝一毫的敬畏?”耶律洪基饮尽碗中酒,“他是第一个看到朕之时,带着好奇和不屑眼光的人,好似商人看到奇货可居一般,哪怕在对吾等行礼请罪之时,也未见到一丝一毫的敬畏。 。仿佛他天生觉得与吾等是平等的,甚至带着高高在上的眼光在审视吾,好似一只幼狐看着成年的牛羊一般。”
“哪怕狐狸再小,它也是吃肉的,虽然成年的牛羊足以撕碎它,但是它绝不会对牛羊表示出敬畏!”
“便为了这般可笑的理由,你就让吾如此对他!耶律洪基,他还是个孩子啊!”耶律苏我拿起一个银碗,愤怒地扔向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没有动,任由银碗砸到他身上。
方才她在殿中那种态度,正是在耶律洪基暗示和授意之下做出的,为的就是让萧凛先产生愧疚和挫折感。
“就因为他是那位的传人??”
“当然不是!”耶律洪基正色到。
“他太聪明了!若一个人长期能通过自己的智慧主导一切。鹤蛇散人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任何事情都在他的算计之中,那么,他就会对于世人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视世人如棋子,若是那时——”
“你担心他到时生出别样的野心,你的皇位就不稳了?为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耶律洪基露出一丝苦笑。
耶律苏我顿时明白了。
“你还要借他的手除去耶律重元,还要借他的才能一统天下,所以才让吾女作为拴住他的缰绳,让其成为他的弱点,好供你掌控?”
“本来此子是吾为浚儿准备的,所以才没有反对他与浚儿交往,但是吾发觉,莫说浚儿,便是吾,也没有信心完制住他,若是待其长成,天下怕是无人难制,朕不可能将天下的安危赌在他对于大辽的忠心上,若是无制约手段,南朝太祖是如何上位的,想必皇姐汝也知道。”…,
“把一切都握在手里,你果然是个合格的皇帝啊。”耶律苏我冷笑道。“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韩王传人。汝竟然对一个孩童算计至此。”
“他并非韩王传人。”耶律洪基吐出了一个让人心惊的秘密。
“并非韩王传人?那汝用吾女做棋子,究竟又是何意?仅仅因为这个孩童太过聪慧?”耶律苏我大怒,发疯似的将手边的一切扔向耶律洪基。
平心而论,萧凛先这等文才和手段,还有他的家世,绝对是耶律真夫婿的上好人选,可以说辽国上下很难找出如此优秀的少年了。
只是,耶律苏我不喜欢这种被当做棋子的感觉。
“韩王文才武略,均是超过常人,但终其一生。。并未听闻韩王擅长算学!”耶律洪基沉声说道。“此子能通过一官的俸禄,算出一国税赋,若是韩王有此本事,岂不是早就灭了南朝?而且他所作之三盏不过岗,那是富国之术,亦非韩王擅长!”
“既然如此,这个小子是什么人?总不是天下掉下来的吧?”
“世外之地!”耶律洪基说出了一个让耶律苏我陌生的词。“根据宫中秘录,韩王亦是有师承的,据说乃是来自一个名为世外之地的所在,韩王年幼时,不过中人之姿,名声不显,据说十四岁之时,救了一个道士,自此一飞冲天,威压天下几十年,据说那老道士在其府上住了十年,传了他部分世外之地所学。”
“世外之地?这又是何地?”
“不知。 。传说是上古遗民,也有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