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冲上来了,快开火,快开火。我的上帝啊!我可上有80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有一窝正在喝奶的哈巴狗,我可不想死啊!上帝啊!我这回没死的话,一定给您烧香磕头,做一个跨世纪的基督教徒”。一架B-29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的机舱里,响起了飞机驾驶员撕心裂肺的声音,音调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机舱内的机组人员,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凉到了心底。但训练有素的机枪手,还是用颤抖的双手,操纵起12、7毫米的防空机枪,做好了射击的准备。他们的眼中装满了悲凉的味道,似乎对自己能否活下来,并不抱太多的希望。
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是数量上、质量上都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德军战机。这些德国人在混战中已经取得了不可动摇的优势。给轰炸机编队护航的盟军战斗机越打越少,已经很难再阻挡德军战机对轰炸机编队的进攻。已经有不少德军的喷气式战斗机,摆脱了盟军战斗机的纠缠。直扑向了轰炸机群。
而德国人的主要目标就是B-29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因为这种盟军的轰炸机个头最大,造价最高。打下一架后,获得的荣誉也最大。
“呼、、、”一个气吞山河的倩影横空飞掠,凌厉飘逸的机身,在天空中旋转起剑芒似的体态。一架Ta-183喷气式战斗机,冲破了盟军战机的围追渡截。标枪似的直接向拉模斯所在的B-29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群冲去。
“哒、、哒、、哒、、”机枪的射击声响起,加载在B-29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上的12、7毫米机枪开始了吼叫,闪闪烁烁的弹丸在天空中形成。没有了战斗机护航的轰炸机,只能用自身的武器去攻击敌人。
拉模斯架起了一挺12、7毫米的机枪,瞄准了一架正向自己所在轰炸机飞驰而来的敌机,狠狠的扣下了扳机。高射的机枪清脆的射击声,扯动着耳膜。子弹壳从枪身上纷纷扬扬的撒落到舱板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但那架德国人的喷气式战斗机就像泥鳅一样的灵巧、顺滑。面对盟军轰炸机射出的子弹,这架战机总能巧妙的躲过,并优雅自如的旋转着机身,瞄准了一架行动像蜗牛一样缓慢的B-29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机头上的4门30毫米机炮,随后就开始了尽情的咆哮。点点粒粒的星星光芒被射出,精准的打击在了B-29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最脆弱的机翼上。
被击中的飞机,一阵颤抖,一个发动机上冒出了不大不小的黑烟。整个庞大的机身,也猛得开始下划,看来他是完蛋了。
看到这一幕,拉模斯顿时肝胆收缩,操纵机枪的手指也开始了不规则的打结。拉模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这种感觉,让他在低温的高空中,也流淌出胆怯的汗珠。
“天啊!德国人冲上来了,这下完了,这下完了,我们快跳伞吧!”有些乌鸦嘴的驾驶员又喊了起来。不过,他喊的内容却都是实话。因为,越来越多的德军战斗机正摆脱了盟军战斗机的拦截纠缠,向轰炸机编队冲来。这回可不仅仅是喷气式飞机杀出了包围,连已经开始了没落的螺旋桨战斗机,也耀武扬威的杀向了盟军轰炸机群,加入了对盟军轰炸机的攻击中。
而盟军的战斗机,此时已经损失惨重,他们连自保都成了很现实的问题,根本不可能再去保护轰炸机群。有些见风使舵性很强的飞行员,见势不妙,拉转机身,就向后方的机场跑去。
接下来的战斗就不再有悬念,盟军轰炸机群完成了德国人的盘中美食。德军飞行员没有放过这个获得勋章的大好时机,在盟军轰炸机群四周纵横飞舞,上窜下跳,做出一个个高难度的规避动作。机身上射出的子弹,连绵不决的扑向了敌机,仿佛就是令人胆战心惊的电芒,在高空中形成了毁灭的火网。
这场在西线战场上最大规模的空战,也在一边倒的屠杀中,落下了帷幕。当然,还留下了无数的废铁,让不少比利时的拾荒者,在一夜之间成了百万富翁。
1944年4月18日,原本晴朗的西欧风雨突变。入春后最大规模的暴风雨,突然降落在了西欧的平原上。呼啸的狂风,带来了无尽的雨水。厚实的乌云,挡住了光线,让白日里清洁的色彩,成为昏黄。在夜晚,则更是没有光明。只有响动的春雷,在雨幕之间穿梭,闪现出大自然里最壮丽,也是最华丽的乐章。
短时间内骤然降下的雨水,让西欧的河水暴涨,土地湿滑。也挡住了盟军前进的脚步,让比利时境内的德军有了喘息的良机。
在盟军看来,上帝在帮助德国人。而在德国人看来,上帝救了盟军。因为德国人即将开始的阿登战役,也因为这场大雨的到来,而被迫搁浅。
金田站到了窗户前,望着眼前的瓢泼大雨。嘴上笑得和乌鸦强奸了凤凰一样甜,心中也和雨点打击石片一样的欢快。
这段时间,一直接到的都是失败的电报。可在昨天的空中大决战中,德国空军重创了盟军的轰炸机编队。根据战后的统计,盟军有3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