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轻将竹箩挂好,素手一挥,一张八宝罗云锦绣大床落在浴池上方。
道家有一门“袖里乾坤”,入门极易,精通极难,这袖里乾坤,素云轻也是会的,至于她袖里为何有张床,以前是没有,只是今天她特意去凡间,挑了一张大床。
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帷幔,素云轻目光复杂,叹息一声,腰肢一扭,落到床上,一抬手,床上的纱账飘落而下,遮住她的身体,只能看个若隐若现。
盘坐在床上,素云轻等待着。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时,那种煎熬会被无限放大。
素云轻时而蹙眉,时而犹豫,时而坚毅,她的内心似乎在做着某种反复的决定。
好几次,她都想掀开纱账,离开这儿,可她终究没有这么做。
呼!
骤然,一股猛烈的狂风卷来,拍打在殿门上,将两扇殿门推开,吹进来的风雪和寒风,卷起帷幕,摇动烛火。
只是这股风来得快,去得更快,素云轻感受到寒意时,打开的殿门又合上了。
儿臂粗细的蜡烛,照亮宫殿,静悄悄的燃着,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沈伦微微挑眉,视线扫过,上次来时,这宫殿给人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今日却多了几分暖意。
火红的帷幕和火红的蜡烛,以及贴在柱上、窗上的红纸,仿佛是成亲时的婚房,十分喜庆。
他揉揉鼻子,不由自语:“准备挺充分啊!”
沈伦看向帷幕后,烛火最亮的地方,他迈步过去,掀开帷幕,面前是一张雕龙刻凤的大木床,床檐垂下纱账,旁边儿立着凤鸟般的铜灯,左右各一,灯芯在鸟嘴处,也不知是什么灯油,让灯燃得格外亮,格外的香。
透过纱账,能看见里面躺着个身影,呼吸几近于无。
“呵,挺浪漫啊!”
沈伦掀起纱账,视线与那乌黑如墨的眼眸交织,看似平静的眼波,却在纱账掀开的刹那,有那么一点儿不自然和心脏骤停的窒息感。
对视片刻,素云轻停止的呼吸变得急促,玉脸绯红,她羞恼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再和沈伦对视下去,她一定会逃走。
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她想。
沈伦目光往下,素云轻平躺着,她身上只罩了件红色的纱裙,很显然,犹如蝉翼的纱裙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遮掩作用,反而增添许多若隐若现的美感。
素云轻有着如天鹅般的玉颈,纤细的锁骨,香肩微露,宛若削成,微微起伏的胸膛,饱满如玉碗,将纱裙撑出完美的线条,顶端的玉珠好似红豆,煞是可爱,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上边儿搭着双手,青葱般的十指交叉,一双并拢的笔直的长腿,匀称优美,小巧粉嫩的玉足,指甲上还涂了丹蔻,多了几分妖艳。
沈伦看得很慢,也很细致,就好像在欣赏工艺品。
足有盏茶工夫,素云轻终于忍不住睁眼,因为沈伦的视线就跟针尖一样,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一种异样的感受,仿佛有只猫在挠着她的心。
“看够没有?”素云轻白皙的肌肤此时泛起淡淡的玫瑰色,那张绝美的脸蛋嫣红如血,眼眸秋波流转,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她的语气似羞似恼似怨,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的心境一向平淡如水,今日却有些波澜。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的东西,怎么会看够呢?”
沈伦坐到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素云轻,手掌似乎随意的顺势搭在她的小腹的双手上。
“你……”
刚要说话的素云轻被沈伦这个动作吓得把接下来的话咽回去,平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双手不由自主的想挪开,却被沈伦抓住。
“你还没有准备好?”沈伦微笑着。
素云轻一怔,旋即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舔了下红唇,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干燥,颤着说:“好了!”
素云轻反抓住沈伦的右手,慢慢往上,压住起伏的胸口,隔着纱裙,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却是世间难得的极品。
沈伦心中默念清心咒,意识保持清明,他用手指按压着玉碗,就像匠人揉捏泥胚,很明显地,素云轻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浑浊和急促,双眸泛起迷蒙的水波,渐渐迷离。
素云轻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她感觉沈伦的手好像有魔力,她已经努力让自己清醒,可还是有种莫名的渴望,她有点儿想哭,又感到害怕,她害怕自己沉沦下去,将来无法摆脱这种力量。
忽然,她感觉那只有魔力的手轻轻一震,就将她身上的纱裙震齑粉,自己那从未被男人看过的身体,彻底暴露了,她内心涌起羞耻感,却又很快被压下。
她发现那只手在渐渐往下滑,越过平原地带,到了沼泽地,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夹紧双腿,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