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停。”
“卡,重来一遍。”
“停,梅亭,注意情绪。”
……
拍不下去了。
不止是导演张建东就是剧组其他人都能看得出梅亭的状态不好,已经有了奔溃脱节的迹象。
这场拍的是安嘉和第二次毒打梅湘南,并且下死手,且将梅湘南的两根肋骨打骨折。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安嘉和的猜忌,梅湘南半夜接了个学生家长的电话,温言说了几句,结果被嫉妒心重的安嘉和瞧见,两人话不投机,安嘉和就直接上手了。
丁巍一直控制着自己,但在表演上还是没有收力,梅亭就有些被吓达到的样子。
安嘉和在动手的时候狰狞很辣,不会顾及一丁点儿的夫妻感情,双眼圆睁,怒气勃发。
“没事儿吧?”
丁巍瞅瞅嘴角,镜头对着的时候丁巍还没觉得,这会儿被叫停了,他才感觉到耳朵根子火辣辣的,用手一摸竟然出血了,这是刚才两人厮打的时候梅亭下意识的抓的,可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梅亭,丁巍就觉得冤得慌,自己这回就是扫了几根她的头发丝,受伤的还是他好不,怎么梅亭表现的像是被真的打到了样子。
梅亭在地上躺了几秒钟张嘴吐掉血包,看一眼丁巍,低头沉默了。
丁巍以为梅亭调整一下就好了,没想到过一会儿就看见梅亭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双手抱胸埋着头抽泣。
“怎么了?”
“丁巍,你真打她了?”
张建东皱皱眉头,画面里很明显丁巍应该没有扫到梅亭,可看梅亭都哭了,他怕是角度的问题没看清,所以有些不满。
丁巍满脸委屈:“导演,我真没打到,最多就碰到几根头发,就是踢得时候我都照着地板沙发来的啊,这会儿我脚都疼呢。”
有场务围上去仔细瞧瞧,见梅亭脸上光洁白皙不像是打到的样子,回头冲张建东摇摇头。
张建东无奈,不是打到,那就是演员入戏太深了:“休息十分钟吧,梅亭注意情绪。”
话音刚落,梅亭直接捂着脸失声痛哭了。
在场人面面相觑,得,这回是真的哭了,看样子还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停的。
张建东烦躁的揉揉头发,沉默一下还是拍拍手:“剧务调整一下,这场先不拍了。那个,梅亭,你自己调整一下。”
丁巍看一眼还在哭的梅亭,心里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你耳朵怎么破了?”
俞老师一会儿就回京城去,趁着休息时间过来跟丁巍告别,却是看见丁巍的左耳朵后面有些血丝。
“没事。”丁巍接过俞老师递过来的纸巾随意擦了一下,当时只觉得梅亭有些脱节的迹象,真没想到她会下意识的抓自己。
“路上小心些,要不坐飞机吧,安一点。”俞老师跟几个同学准备坐火车回去,丁巍有些不太放心,主要是王谦源回去后给丁巍打电话说自己的钱包在火车上被摸掉了。
“没事儿,我们五个人呢,你自己也注意一点,别那么用力,梅亭肯定被吓住了。”俞老师轻轻埋怨一下,她刚才在边上看的时候,对梅亭有些感同身受,当初拍《浮屠》那场戏的时候,丁巍的脸色也很狰狞。
丁巍苦笑一下,相比安嘉和,大悲还是有一点人性的,安嘉和则彻底是个变态,两个人还是有区别的。
“把钱包什么的都收好……”丁巍再叮嘱一句。
俞老师亲他一下:“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走了啊。”
“真不要我送吗?”丁巍抱她一下,略有不舍。
俞老师是趁着周末时间学校放假来的,两人分开也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她本来就是喜欢清清静静的,可现在被丁巍提出的那个让人看不懂名头的电影展的事烦到了,三天两头的需要向郑院长和总局汇报。
关于青年导演电影展,丁巍提交了两份长达数万字的报告,佟副局也给丁巍打过电话,因为这边实在走不开,俞老师不得不被抓过来顶上一一顶,尽管丁巍也给俞老师详细解说过这个电影展,俞老师一向对这种事不是很上心,所以总是避而远之的一躲再躲。
俞老师感觉烦是因为上峰对于这个事很重视,尤其是在京城成立国际性电影节的事,可姜闻奸人似鬼打着交流考察的名义躲到国外去了,佟副局着急的嘴上都起泡了,只能一再紧盯着丁巍这边的。
梅亭状态不好,张建东着急也没办法,只得作出调整,先拍其他的戏份。
送走俞老师,丁巍又感觉无所事事,只得将部心思放在剧组和表演上。
他在接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时候感觉很兴奋,终于又有个很需要表演功底的角色了,可没想到主要对手戏的梅亭似乎状态不对,稍觉郁闷,幸好,丁巍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