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老家伙默然不语,虽然之前有点想将这树心放出来,让她将这下轮村的人都干掉,不过后面想想还是罢了。
要是逼不得已,走投无路,谁会舍得将自己的亲人送出去给妖怪吃掉,还要昧着良心自己亲口品尝亲人的血肉。
要是能够养得起,谁会舍得将儿女丢到沼泽去?
这就跟华夏古时代的活祭一般,都是为求生存的手段而已。
而他又有何种立场来指责他们?
归根到底,还是弱小这一原罪!
这就是这时代的悲哀,对于诸如老巫妪这些更高力量水平的物种而言,人类,也不过是跟他们后院中饲养的鸡鸭鹅一般,给他们好吃好住繁衍生息,饿了就抓几只来吃,既防止因为外来因素一下子死太多以后没得吃,同时还要防备这些家畜太多会造反。
所以才会有老巫妪消灭瘟疫、驱逐狼人之类的‘善举’。
就好像以前的精灵跟人类的关系。
或许在精灵的眼中,人类也不过是一些蝼蚁而已,只是太掉以轻心,没有发现这其实是一群行军蚁。
可以咬死人的那种。
不过,正如这村长所说的,他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而他们则世世代代生存在这片土地上,总得找一个靠山的庇护,才能长期稳定的存活下来。
除非,有一个强有力的领主能统领这片土地,清剿这里的怪物,让人族可以休养生息,否则依然是一个死字。
或许,这不会很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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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楚其琛便回到沼泽孤儿村,将包裹着的耳朵随手放到村子中的一块石头上,上面布满暗红色的痕迹,也不知道是原本的颜色,不是因为经年累月放置祭品的缘故。
不过估计是后者居多,毕竟上面还密密麻麻分布着一些血红手印,实在是瘆人。
当这耳朵放上去后,整个小村子仿佛一瞬间安静下来,从挂着描绘老巫妪的挂画的屋子里,传来阵阵呢喃声音,仿佛是祷文,又像是魔鬼的咒语,随即一阵雾气从屋后涌现,三个身影慢慢从里面走出来。
不过跟挂画上的三个虽然穿着野性但身材容貌都相当不错的美女相比,眼前这三个人影完美阐释了什么叫做巫婆。
最右侧的那个老巫妪就好像传统意义上的那种邪恶巫婆,鸡爪般的皮肤与手臂,头戴一顶仿佛用鲜血浸染的尖顶帽,其中一只眼睛被纱布遮掩起来,被鲜血浸染着,好像还在源源不断的流淌。
而另一只眼的样子则更加恐怖,就好像莲藕切开一般的蓬蓬眼,又红又肿的,还有苍蝇萦绕着飞舞,仿佛是把它当成了巢穴,一个红彤彤的长鼻子,上边长着一个大毒疣,脸上的皱纹能夹得死人,破烂的麻衣、羊皮与麻绳披在她的驼背躯体上,十足的巫婆样。
这是三姐妹中最年轻的织婆,整天用村民进贡的头发织挂毯,用来提供给她们的信奉者与它们的神明以接触与供奉的途径。
中间的那个就大不相同了,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魔兽里面的憎恶一般,或者说是某只肥猪的变异体,身躯相当的庞大,甚至比其他来都要高,从那破烂麻布之间露出恶心的艳红色肥肉来,就好像涂了染料一样。
然而她的头颅却包裹在一个笼子里面,脖子上还束着一条铁项圈,就好像将这笼子与身躯拼接起来一般,两只手就好像放久了的猪手没两样,长满斑斑点点与肉瘤。
同样的,她身上系着粗麻绳,绑着几只死兔子、死鸟,充满原始而黑暗的气息,下身则覆盖在麻布裙之下,看不出情况如何,不过估计也是两条粗大腿了。
这是煮婆,三姐妹中的的老二,但体型却是第一,十分擅长调配魔法药水,同时知晓几十种人肉汤的食谱,来增加她们的魔力。
剩下的那个老巫妪则同样是个驼背巫婆样子,甚至身形更加弯曲,因为她腰前面还挂着一个大袋子,几条断手断腿从里面伸出来,而且看样子还是孩童般的大小,装得满满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掠夺过来的小孩被分尸装载在里面,一阵恶臭的死尸气味从里面传出来,嗡嗡作响的苍蝇在旁边飞舞着,仿佛遇到什么美味。
而她头上却罩着一块黑羊皮,前面覆盖着带着小孔的红色抹布一般的布块,压根看不出容貌来,脖子上系着一条相当别致的‘项链’,仔细看,分明就是一只只人类的耳朵,不过却神奇的没有腐烂,很显然已经做成黑魔法道具了。
这个这是三姐妹中的老大呢喃婆,年纪最大,用作为贡品的耳朵,通过原始的法术倾听沼泽中发生的一切,如果有人说话太大声,则会被割去耳朵或者取掉声音。
总体而言,这三个老巫妪跟挂画上的对比起来,简直就是西施与无盐之间的差距,即便是楚其琛有所准备,也被恶心得不行。
估计亚洲三大邪术上,也装扮不出这挂画上的人形来。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