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哪派人的做的么?是警方那边派来的么?”老头捏起来拳头,怒视着白玫瑰问道,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认为在拳场发生一切都是白玫瑰做的一样。
“不知道,他戴着面具,看不清样子,以前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根本无从查起。”说到这里,白玫瑰将埋的更低了,就像“抢劫案”真的是她做的,犯了错误一样。“不过应该不是警察。”
“怎么说?”老人听到白玫瑰前面的话,脸色愈发的难看,不过当他听见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察觉到了转机,问。
“他把保险柜里的美金和金块也一并带走了。”白玫瑰回答道。
“那三张银行卡呢?”老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儿,那些金块和美金对于如今的临川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卡还在,只是我让人查了,上面的钱全被转走了,一分不剩。”说到这里,白玫瑰又将头埋得更深了,做好了迎接临川组组长愤怒的准备。
“什么?钱也没了?这么短的时间,卡也在,他是怎么转走的?没联系银行,办理冻结或者挂失么?”老人不敢相信的问道,那可是好几亿的资金啊,就算直接去银行提现或者转账这么大笔资金,都会给卡主打电话问候一声的,何况这么晚了,哪家银行会帮他办理这么大笔数额的转移。
“应该是通过网络,蝎子办公室的电脑被他黑了。”白玫瑰在脑中不由回想了一下黑羽逸整个逃跑过程,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仅发现了他们,将钱全部转走,还光明正大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这手段……
“废物,废物,废物。”老人不知道是对今晚如此的损失而生气,找不到地发泄,还是就是在骂白玫瑰办事不力,对着白玫瑰,大声连骂了三遍,骂道最后一遍时,好像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接受不了这么大损失的缘故,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难看,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爸,爸,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来,先吃药,先吃药。”白玫瑰听到老人较重的喘息声,微微抬起头来,看到老人模样儿痛苦,连忙走了过去,将书桌上的一瓶药拿了起来,倒出几颗放在手心,再端起一杯水,送到了老人的嘴前。
老人张嘴,让白玫瑰将药喂到自己嘴里,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老人的情绪与呼吸才算是平稳了,白玫瑰也才松了口气。
“爸,好些了么?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给看一下?”白玫瑰一脸担心地看着老人那略显苍老的脸庞,关心道。
“不要叫我爸,叫我组长。”老人皱了皱眉头,显然对白玫瑰没有抓住“撒旦”的事情心有不满,不过可能是考虑到自己身体的不宜生气的态度,对她摆了摆手,“算了,也忙一晚了,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是,组长,那我先去出去了,若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白玫瑰听着老人那明显是与她在拉远距离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委屈与哀伤,低头恭敬道了声谢,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老人无言的看着白玫瑰走出,将门轻轻拉上后,对着没有人影的房门,不满的哼了一声,半捏起了拳头,摇了摇头。
五分钟后,老人拿起了桌上的古董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去把蝎子给我抓起来,一定要严刑拷问,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么重要的保险柜钥匙和密码给交了出去,他绝对有问题。”老人对这话筒狠狠地命令道,今晚这么眼中的损失,必须要找个人来承担,反正蝎子现在已经被“废”了,被打败的拳王就不能再叫做拳王了,也没有继续留着他,供着他的意义了。
挂掉电话,老人望着书桌上的药,沉默了一阵,又再一次的拿起了电话。
“把蝎子拳场今晚的监控视频传给我,另外把白玫瑰这段时间的行程,见过哪些人,做过什么事儿的记录都给我拿过来。”挂掉电话,老人用他那只布上了斑迹的手,敲打着桌面,自言自语道,“几百号人都抓不住一个人,还无缘无故,那么巧的被劫持为人质,这事儿真的有那么巧么?哼,翅膀硬了,敢跟我玩小心思了,别让我抓住证据……想跟我的儿子抢家产,门儿的都没有。”
赤着脚,站在书房门外的白玫瑰,耳朵靠在门上,偷偷听着书房里老人的话,早已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的委屈眼泪,终于不争气的一滴滴滑落。
她一心向着临川组,为了临川组奉献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只为报答组长的养育之恩,奈何不管她怎么努力,终究也还只是一个不被相信,被怀疑,被提防,永远不如他那个只会纨绔惹事亲儿子的外人。
另一面,一家私人诊所里,也不知道是打了麻醉针,还是太过疲劳脱力,蝎子昏迷不醒的躺在手术台上,5名医生正在围在他的床边,给他做着治疗。
“砰,砰,砰。”
诊所外,一阵有节奏,停顿有序的敲门声响起。
年纪较大的主医师,对着他的助手抬头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