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姨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红色发卡,递给墨轻歌,“我知道你对过往的事情不记得,可是,这个发卡是曾经少爷一直小心收藏着的,是当初他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后来,少爷受了一次重伤,对过往之事不记得了,我便将关于你的东西收了起来。”
墨轻歌凝着掌心里的红色发卡,鼻尖瞬间一酸。
发卡断裂过,可是能看的出来,被人用胶粘接过,上面的红色绒缎很旧,还有一个破口。
应该是经常有人拿出来翻看的缘故。
墨轻歌轻轻攥紧发卡,眼睛里湿热相冲,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整理好情绪,看向黎姨,“黎姨,我很好奇,你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总统府?你不是和袁夫人不是一条战线的吗?”
黎姨苦涩一笑,弯腰按着一只腿,“你认为我的腿为什么断了一只,是袁夫人命人打断的,只因当年,我维护了少爷和他的母亲,袁夫人憎恨我,便打断了我一条腿,以示警示,这些年,我对袁夫人俯首帖耳,不过是因为我担心她对少爷不利,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该知道袁夫人是最不喜欢少爷的人,我之所以没有将你的身份告诉总统府,不是因为维护你,而是,我担心有一天,少爷知道真相后,会因为你,彻底和总统府为敌,他战战兢兢这么多年,如今走到这个地位,着实不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前途被毁了,你可知道,少爷小时候,被圈养在这栋别墅里,没有一个朋友,我们吃的饭都是冷的,冬天,别墅总断电,也没人给修,没有暖气,少爷夜夜冻得睡不着觉,最后手脚都生了冻疮……”
黎姨说着,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抬手拭泪。
墨轻歌凝着这样本该让她厌恶的黎姨,竟生不出一丝厌弃来。
不得不承认,黎姨真的对容槿好,怕是亲生的儿子也抵不过如此以命爱护。
墨轻歌心头微微发酸,不是对黎姨,而是对席容槿。
那些年,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在别人都有父母关爱的童年,他却只能像是阿猫阿狗一样被圈养在这高高的围墙之内……
“黎姨,既然您知道我的目的,那么就该知道我们墨家经历了什么,我分得清是非对错,墨家以及我父亲的死与容槿无关,我不会伤害容槿的。”
黎姨摇头,“您错了,少爷重情,虽说他对席家的态度极为冷漠,也恨他的父亲,可那终究是他血脉相连的父亲……”
黎姨的话没有说完,墨轻歌听得懂黎姨的意思。
纵然她不恨容槿,不会对容槿下手,可若她伤害他的父亲,终将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试问天下儿女,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
咖啡厅。
叶芸书坐在雅座里,目光盈泪的凝着坐在对面的女儿明珠。
“你叫我出来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修身薄款毛衣,外面是一件淡青色毛呢短外套,头发垂在腰间,化着淡淡的妆,模样极为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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