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万马堂,马空群腰杆挺直的坐在上方的虎皮椅上,闭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下方的花满天、云在天和公孙断三人也沉默着,似乎心里也想着别的事。
一脸粗狂的公孙断看着马空群,欲言又止,随即一咬牙开口道:“大哥,会不会就是他?”
“二弟,你心乱了!”
“花场主,这藏经阁主人就是你昨日去请的三个青年中的一个?”
马空群终于睁开了眼,看向花满天。
“没错,就是他。”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答应今夜赴宴吗?”
“这人像迷雾一般,但我觉得来者不善,万马堂凶案可能跟此人有关。”
花满天面上露出疑惑神色,随即意有所指的说道。
马空群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哦,你觉得是这人在搞鬼?”
“这人还从萧别离手中夺走了酒楼,这人一定有什么阴谋。”
“有没有阴谋,今夜便见分晓。”
残阳夕照,楚默缓缓的从太师椅上站起,准备出门。
这时,一个骑着胭脂马的妙龄少女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皮鞭。
“你就是夺了萧叔叔酒楼的无耻之徒?”
这妙龄少女一见楚默就是一脸不善。
“酒楼是萧别离送我的,至于无耻之徒,你看我满口白牙,怎么会没有齿呢?”
看这女子装扮,楚默就知道这应该是马空群女儿马芳玲了。
“你还敢狡辩!”
马芳玲闻言一脸怒色,手中软鞭毫不客气的打向楚默。
楚默不是傅红雪,更没有受虐倾向,毫不客气抓住软鞭将马芳玲从马上拉了下来,摔在地上。
接着自顾自的离开了酒楼。
至于藏经阁的秘籍,不过是无字天书罢了,只有经楚默许可,秘籍中才能有字。
马芳玲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在酒楼里大哭了起来。
走出酒楼,楚默看到了酒楼外的叶开。
叶开滋滋一笑:“楚兄,想不到你还真能下得去手啊?”
“你不也一样?”
楚默白了叶开一眼,心说你自己不也是把人家的软鞭抓住了。
“楚兄,你这又是打算去哪儿?店里的秘籍不管了?”
“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偷走我的秘籍!”
走在街上,楚默很快就看到傅红雪的身影。
他左腿迈出去,右脚拖过去,走的很慢,但很坚定。
只是他的手紧紧握着手中的黑刀,青筋暴起,仿佛要把手中的黑刀捏到肉里面。
楚默走上前,与傅红雪并肩而行。
“傅红雪,今夜我请你去万马堂看出好戏,不知道你可愿去?”
“你怎知我名叫傅红雪?”
傅红雪一听到楚默叫他真名,脚步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楚默。
“只因你出生之时,雪是红色的,被鲜血染红了”
楚默轻笑一声,说出了他名字的来历。
“我为什么要去?”
傅红雪不再追究名字的问题,只因为没有必要,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刀。
“只因这三老板并非常人,乃是昔日神刀堂堂主白天羽的三弟。”
听到楚默的话,傅红雪瞳孔放大,浑身抖个不停,但他握刀的手却坚如磐石。
“今夜去与否,凭你,你若来了,我必保证你能看到一处好戏。”
楚默说完埋着步子向迎面而来的一辆八马并驰的黑漆马车走去。
黑漆如镜,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坐在车头,车上斜插一面白绫三角旗:关东万马堂。
这白衣人是云在天,是花满天的手下,和花满天密谋夺取马空群的万马堂。
看到迎面而来的楚默,白衣人云在天已长揖笑道:“阁下是第一位来的,请上车。”
楚默如庄稼汉一般,慢吞吞走到马车旁,撅着屁股爬上了马车。
“见笑了!”
楚默掀开帐蔓探头往里一看,里面除了美酒以外,去未有一人。
“叶兄,车内正好宽敞,还有酒,何不上来?”
楚默转头看向摇摇晃晃、仿佛身上无骨头的叶开。
“自然要上来喝上一杯,你看我这样,不坐马车,走路去万马堂,却非把我累死不可!”
说着叶开也走了过来扒在马车旁,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
云在天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随即看向已坐到马车里稳坐钓鱼台的楚默,忍不住开口道。
“据说有一位客人,是由阁下代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