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柴静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才道:“樱子小姐吩咐了,他要等的是一个年青英俊的先生,怎么会是你?”
方宝并没有给杜雨灵说自己易容而来的事,知道这柴静顶替了秋萍的位置,必然是杜雨灵的心腹,便微微一笑,恢复了声音道:“怎么样算年青英俊我不知道,不过樱子小姐等的就是我,不会有错。”
见到方宝容貌苍老,至少有六七十岁,可是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得年青起来,柴静一阵诧异,可仍然没有带他进去,而是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递给他道:“先生,对不起,你给樱子小姐说一声,我需要确定一下。”
对于杜雨灵来说,身边当然需要成稳谨慎的人,方宝并不见怪,便接过手机道:“雨灵,我化了妆来的,这位柴小姐很负责任,说我不年青英俊,要我给你说说。”
传来杜雨灵的声音道:“哦,是吗,那你把手机给静姐,我给她说,静姐和秋萍一样,都是吃过苦被我帮助过的女人,过去一直在给我做事,可以放心。”
方宝“嗯”了一声,把手机交给了柴静,柴静接来听了几声,连连答应,放下手机,向着方宝深深鞠了一个躬道:“先生,刚才冒昧了,请跟我来吧。”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式,然后在前面带路,而方宝就跟在她的后面。
入了馆,顺着走廊,听着两边房间隐约传来的歌声与音乐声,渐渐的到了那闹中取静的“香樱院”,刚一推开院门,杜雨灵已经迎上来了,她今天虽然没有穿华丽的和服,身着一件粉红色织着梅花的高领毛衣,戴着莹白的珍珠耳环和项链,秀发梳成螺钿髻绾在头顶,只有额前几缕海藻似地飘垂下来,美丽的大眼睛抹着淡淡的眼影,小巧的嘴涂着桃色的水晶唇膏,看起来似乎很随意,但显然是特意打扮过。
在外人面前的“香姬”无疑是冷艳而成熟的,可是面对着方宝,她仍然是重庆磁器口的那个小女孩子,到了方宝面前,冲着他一笑,也不顾柴静在场,伸手就挽住了他的臂道:“哥,饿了吧,菜我已经准备好了,酒也暖着,先进去吃饭。”
说话间两人就上了台阶到了饭厅在一张已经放着一碟碟精美菜肴的木案边面对面的席地而坐,杜雨灵先挟了些尚温的菜肴让他吃着,这才从旁边的小火炉搁着的铜盆里提出了一壶清酒,给他满在杯里。
方宝心里有事,并没有在意杜雨灵对自己的温柔,吃了几口菜,喝了两杯酒,就望着她道:“雨灵,现在白鸟家族对东京会还在打压吗?”
杜雨灵又给他挟了两片鱼片在碗里,这才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在你没重新成立龙盟之前,白鸟家族连着杀死了岗山松夫先生手下好几名得力助手,而且最后一次约斗中有一百多名东京会的精锐战死,几乎每个星期都有针对我们的行动,岗山松夫先生得不到山口组别的会长支持,知道不可能是白鸟家族的对手,已经打算撤出东京另寻发展的地方了,但在龙盟收服了海龙帮后,白鸟家族就再也没有对东京会发动一次进攻,岗山松夫先生总算松了一口气,上周还约我去爬富士山。”
方宝道:“岗山松夫对你不错啊,你很感激他吗?”
杜雨灵静默了一会儿道:“不知道,当年我自杀后岗山先生没有再强迫我用**去替组织效力,而是把我送到了芸者馆,我很清楚他仍然想利用我,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所以才会努力的学习芸者技艺,就是为了避免他改变主意,后来我成名后,替他做了不少事,他就把情报网络交给我,凭心而论,这些年他的确对我很好,总是和颜悦色,从来没有对我像对组织里其他人那样发过脾气。”
方宝点了点头,然后道:“现在山口组别的分会真的不愿意帮岗山吗?”
杜雨灵“嗯”了一声道:“这件事其实是岗山先生的父亲种下的因,当时白鸟家族还在政界,没有进入黑道,东京的地下世界完控制在老岗山先生的手里,而东京会的富裕与实力占了整个山口组的半壁江山,别的分会会长见到老岗山先生都要鞠躬行礼,就是山口组五代目渡边芳则先生也对他尊敬有加,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岗山先生当然就有了新的雄心,想要当六代目,可是没想到遭到了别的分会会长的集体抵制,就连渡边先生也不赞同,于是老岗山先生就生了气,不理会山口组别的分会,甚至对渡边先生的命令也不怎么遵守,而且还打破了组织里择才而立,不准把会长位子内传的规矩,让岗山先生接了他的班,听说当时就有一半的骨干成员寒心离开了,这才给了白鸟家族机会,白鸟桓进才进入东京黑道的时候对老岗山先生是尊为老师的,而老岗山先生担心被别的分会群起攻击,也刻意拉拢有政治背景的白鸟家族,还主动把几块地盘给了他们,不过没想到养虎为患,在老岗山先生去世之后,白鸟家族开始一步一步的蚕食东京会的地盘,最后连银座大部分的控制权都得到手了,而这时岗山先生去求别的分会,却没有人理他。”
方宝立刻道:“那山口组各个分会得到的利润怎么算的,要不要交给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