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林语纯两条手臂环抱在胸前,阴恻恻的斜了赵德柱一眼,冷笑道,“先别急着称兄道弟,套近乎也就免了,我一个女人家,实在是受不起,不过琼哥……”
说着,林语纯故意拖长了声音道,“琼哥倒是受的起,就是不知道,他来到这里看见你这副虚伪的嘴脸,会不会忍不住先给你一拳。
赵德柱啊赵德柱,你也算是社团的元老了,平时你暗地里偷偷的吃回扣,别以为琼哥对此事不知情。
他念着旧情不跟你计较,没想到你竟然胆敢出卖他,给那该死的肥皮提供情报。
因为你的出卖,让琼哥在南越国的这段时间一直不顺,最后更是身中数枪,今后只能坐在轮椅上,你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家伙啊!”
说着说着,林语纯语气变得越来越激动,音调越来越高,额角也隐隐约约跳动着几根青筋。
其实铁琼的身体状况只不过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凭他的体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加以静养,假以时日就能够完全恢复了。
林语纯就是想要将事情说得严重一点,好让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叛徒明白自己踩了多大的雷,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赵德柱眼中的目光一闪,听林语纯这个意思,他以为铁琼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是半身不遂了。
想到这里,他确实被吓了一跳,但心里反而暗暗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出卖的情报,竟然让肥皮那家伙将那个不可一世的铁琼整成如此地步。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他面上却依然没敢做出什么别的表情来,怯怯弱弱的开口打探道,“琼哥……琼哥身上的伤还有希望治好吗?用不用兄弟去看望看望?”
林语纯冷笑一声,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狠狠瞪了赵德柱一眼,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渣,还有脸问琼哥的情况?”
赵德柱在林语纯的怒骂后,竟然改变了态度,慢慢的嬉皮笑脸起来。
他的目光也不像刚才那样软弱无力,并且透出些不易察觉的敏锐的光芒来,语气也跟着有些轻佻的说道,“蔷薇姐,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又生气了?
兄弟我这也是担心琼哥啊!万一琼哥今后真的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我也好帮衬着点,别让琼哥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你说是不是啊!”
林语纯本就竭力压制着浑身的怒气,现下被赵德柱这么一说,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怒气的火药桶。
而赵德柱的这几句话无疑就是一颗明亮的炽热火星,落在桶里,整个火药桶霎时间就被点燃了。
“砰”的一声,火药桶爆炸开来,林语纯怒不可遏,反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一个塑料瓶子,拧开盖子就往赵德柱身上泼过去,嘴上沉声道,“住口,你这该死的叛徒。”
瓶子里装的红色透明液体是辣椒油,被林语纯泼出去的辣椒油毫无遮挡的落在赵德柱的脸上和身上,流淌在那些有着明显伤痕的地方。
霎时间,伤口处的每一个细胞都彷佛在剧烈的颤抖。
“啊!!!”赵德柱大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脖子用力地往前伸着,双手被禁锢在绳索之下,抓不到东西,只能用力的张开,像是鸡爪子一样。
从太阳穴到脖颈处的青筋全部暴起,一条条青色的经络彷佛在烈日下被扔在柏油路上,像是上下翻滚的蚯蚓一般,模样甚是骇人。
脸色和嘴唇都泛出些害人的青白色来,最终大口大口地张着嘴呼吸空气,像一条从波浪里被卷到了滚烫的沙滩上的将死的鱼。
“你够狠。”赵德柱咬紧牙关,眼睛死死的盯着林语纯,他感觉自己皮肤的每一寸地方都似乎快要开裂了一样的疼。
林语纯看着赵德柱佝偻着背脊,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不止的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虽然心里感觉有些好笑,但是她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轻轻把剩下的辣椒油放在了桌子上,嘴角微微的勾起,说道。
“你平时喜欢胡吃海喝,这辣油炒肉的滋味,感觉怎么样?还合你的胃口吗?”
赵德柱仍然没有从刚才尖锐而广泛的刺痛里回过神来,此时听见林语纯嘲讽的话语,勉强撑出个架子来看着她,抖着嘴唇说道。
“哈…哈哈,蔷薇姐果然够意思,还知道兄弟我从昨晚上开始就水米没进过一点,专程来给兄弟送吃的来,哈哈哈……”
林语纯皱起眉头,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怂包软/蛋的男人竟然还这么嘴硬,看来是她手段还不够硬?
于是她转过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卸下来一条硬质鞭子,她向来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这次也不例外。
她欠了欠身子,把鞭子放到身后的一位西装小弟手里,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将身上的小外套扯了下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