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讨厌！臭浩辰，不能耍流氓啦！”
“老婆你好香。”
“唔！”
“我们回床上去好不好？”
“我……我们还没吃饭呢！”
“等等吃，很快，等我一下，我等等带你去吃冰淇淋。”
“我老公说这个月冰淇淋已经到顶啦，我很乖的，不能吃的！”
“恩，可是我老婆半夜睡觉做梦说想吃了。”
“……什么很快！你每次都好慢！”
“这次争取很快！”
“骗人！”
“不骗你，真的，来，我摸摸。”
“啊！色狼来啦！老公救我！”
“老婆我来救你啦！”
“啊！”
“老婆你好香！”
“那里不行啦!”
“这里？”
“恩……”
“知道了，就是这里！”
童小蝶怀着忐忑又悸动的心情，独自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宗政因为特区的事情留在了L市。
李婉清亲自去机场接的人，回了大院就好吃好喝的供着，知道童小蝶爱吃燕窝，吩咐阿姨天天炖，童小蝶觉得自己难道奢侈了一回，抱着李婉清的手摇啊摇。
李婉清笑，摸摸小脑袋，“明天检查你别紧张，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治疗办法。”
童小蝶乖巧的点头，说妈妈我不怕的。
那么小的一点人儿，勇敢坚强，李婉清觉得挺心疼。
晚上宗政国轩回来了，很享受的吃了一顿他暗暗期待已久的儿媳妇做的猪蹄子，开心了，虽然嘴上不多说，但交代李婉清明天去完医院给小姑娘买点什么。
李婉清答应着，“小蝶身上的裙子好像旧了。”
宗政国轩心想，不是给她卡了么？怎么不懂花？
李婉清也纳闷，不是给她卡了么？怎么不懂花？
第二天童小蝶早早就起来了，吃不了早饭喝不了水，在家里用干净的小盒子装了自己凌晨五点中段的小便，跟着李婉清去了医院。
专家给开的检查童小蝶都很熟悉，这个病，查的就是这几项。
李婉清领着孩子去抽血，看着那么多瓶瓶罐罐自己就起疙瘩，再看看童小蝶，眼都不眨，盯着护士手上细细的针头。
李婉清上去抱她，就像宗政小时候打预防针哭闹的时候，童小蝶靠在李婉清的小腹上说：“妈妈，不要紧，我不怕。”
扎针的护士长也是经常接触大院高官的老护士了，知道这是宗政书记家的新媳妇，可不知道的绝对会以为是亲母女。
查的几项护士长看过了，知道童小蝶有红斑狼疮，但怎么也不会往外说。
李婉清就看着那白嫩的小细手臂连跟血管都找不到，然后怀里的小人指指说：“抽这条，这条可以。”
抽完血护士长拿了小杯让童小蝶做尿检，李婉清带着她要去洗手间，被童小蝶拉住了。
“妈妈，不用，我早准备好了。”
站在走廊，背对着人来人往，从小包里拿出小盒子，对李婉清笑笑，“凌晨五点到七点的尿最准，我晚上睡不着，就起来了，这样比较方便。”
说着，旋开盒子的盖子，往小杯里倒了一小半黄黄的尿液。
再把多余的盖紧盖子，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李婉清想去接，童小蝶稍稍挪开，“妈妈我自己来，别脏了手。”
看李婉清不说话，就把手里的小包塞给她，“那您帮我拎包好么？”
李婉清勉强挣扎出一点笑容，挥手让小姑娘去交小杯。
那细细的背影，短短的头发，小脖子纤细，明明外表看起来没有一点问题，明明看起来那么健康开朗活泼，怎么能让这样的孩子受这个罪呢？童小蝶本人能如此平静的承受，李婉清觉得自己老了，不然怎么会如此伤感呢？
然后做核磁共振成像，当童小蝶脱掉裤子只穿着小背心和小短裤时，李婉清第一次看到了她身上的疤痕。
李婉清觉得，这副玉白的身躯怎么能被糟蹋成这样？！腿上，腰上，小腹这里，几道长长的刀疤，蜈蚣般泛着褐色。
童小蝶抱歉的笑笑，“妈妈，我很难看吧！”
李婉清借着弯腰去给童小蝶拎鞋，把眼泪滴在地上，“快进去吧，等等着凉了。”
童小蝶说好，躺进了大大的仪器。
李婉清觉得心里闷的难受，抱着童小蝶的衣服出去了。
半个小时再进来，童小蝶刚好出来，就给她穿衣服。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所有的体检报告，童小蝶忐忑的坐在了专家面前的小板凳上，李婉清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