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使用迫击炮,免得误伤战俘里的战友,但对参战的各营营长来说,要压制住敌人的几挺机枪,问题还是不大的。他们采用机枪火力压制,神枪手点杀的方式,迅速地干掉了瞭望塔和正面的几挺机枪。
见到敌人的机枪哑火了,原本被火力压制住的指战员们,纷纷从地上爬起,端起枪又冲向了战俘营。
这时反应过来的德军看守,纷纷冲到了铁丝网旁,端起手里的武器,朝着铁丝网外面疯狂射击。一些正在冲锋的战士,被迎面而来的子弹打倒在地,没有负伤的战士,跃过倒在地上的战友,继续冲向铁丝网。
冲在最前面的战士,距离铁丝网还有二十来米时,掏出手榴弹,拉了弦就扔了出去。“轰”的一声响之后,铁丝网里面的德军看守顿时倒下了好几个。
爆炸的手榴弹,把德军看守吓了一跳,为了防止躲避迎面而来的子弹,和横飞的手榴弹的弹片,他们不得不趴在地上,继续朝着苏军指战员射击。
看到德军看守都趴在了地上,用手里的枪支射击,很难再给他们造成什么伤害,那些接近铁丝网的指战员,便纷纷朝铁丝网的位置投去了手榴弹。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硝烟四起、弹片横飞,好几名倒霉的看守就算趴在地上,依旧没有逃脱被手榴弹炸死的命运。
两轮手榴弹投过之后,苏军指战员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再次向铁丝网的位置发起了冲击。配合的机枪火力,掩护步兵不断地接近铁丝网,借助火光的照明,能看到铁丝网内外掀起了一排排的小泥柱,不久前还在闪光的德军枪口基本都哑火了。
刚刚爆炸的手榴弹,已经把铁丝网炸出了一个个缺口,苏军指战员就从这些缺口,源源不断地涌进了缺口,和幸存的德军看守展开了肉搏战。
这些养尊处优的德军看守,哪里是苏军指战员的对手,连着被挑翻几个后,剩下的人扔掉手里的枪支,连滚带爬地朝着营地里跑去。
战斗打响时,住在木屋里的战俘们,就通过木板的缝隙,观看外面的动静。看了许久,住满人的屋里,才有低低的欢呼声零星响起:“好像是我们的部队!”
“是来营救我们的部队!”
当他们看到外面的部队通过铁丝网的缺口,冲进战俘营时,室内的欢呼声才变得热烈起来:“没错,是我们的人,他们已经打进来了!”
“上帝保佑,我们得救了!”
几分钟之后,紧闭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军官带着一群战士涌了进来,用大家熟悉的俄语,大声地说:“我们是苏联红军,你们得救了!”
军官的话说完之后,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军官见到这种情形,心里不禁一愣,暗说难道这里关押的战俘,都听不懂俄语吗?正想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时,屋里却骤然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很快,那些穿着囚服、骨瘦如柴的战俘们,从四面八方涌向了门口,把军官和他的部下围在了中间。就在军官以为这群囚徒是不是准备暴动时,却听到一个人用哽咽的声音说:“同志们,我们盼了你们三年,终于等到了你们。”
那人说完之后,就和军官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过了好一阵,等屋里重新安静下来之后,军官大声地问:“在场的有军官吗?有的话,到我这里来一趟。”
听到军官的喊声,很快就有一名头发花白,走路有些蹒跚的中年人,来到了军官的面前,冲着对方说道:“中尉同志,我叫谢夫莫相,被俘前是机械化第99军坦克第20师的一名营长,军衔是少校。”
“什么,你是机械化第9军的?”军官作为罗科索夫斯基的部下,自然知道这位担任方面军司令员的苏联元帅,在战争爆发初期,就是机械化第9军的军长:“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的老部队?”
“罗科索夫斯基元帅?!”谢夫莫相在战俘营里被关押了三年多的时间,消息蔽塞,自然不能自己昔日的军长罗科索夫斯基少将,如今已经成为了苏联元帅,而且还担任了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的司令员职务。此刻听到军官这么说,便试探地问:“中尉同志,您说的是战争爆发初期,担任机械化第9军军长的罗科索夫斯基少将?”
“是的,谢夫莫相同志。”军官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当然是他。不过他如今不再是将军,而成为了元帅。”
苏德战争爆发时,担任日托米尔卫戍司令的机械化第9军军长罗科索夫斯基,率领自己的部队以急行军的速度,到达了卢茨克和罗夫诺,在那里顽强地阻击德军的进攻。本来他所负责的区域,还能控制局面,但由于上级不切实际地发起了杜布诺反击战。这场一没有准备二没有配合的反击战,导致他手下的部队损失惨重,不得不放弃原有的防区后撤。
七月份的时候,他从机械化第9军调走,到亚尔采沃地域指挥一个作战集群,阻挡德军向斯摩棱斯克的进攻。这次的调职,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