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渐红怎么也睡不着,室内烟雾袅绕,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正烦躁间,他的手机突然响起。陆渐红急忙抓过了电话:“喂,安然,在哪?快告诉我,说话呀,安然。”
手机里传来安然的哭声,陆渐红心疼地道:“安然,告诉我在哪,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求求,说话好不好?”
安然哭得更厉害了:“渐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陆渐红安慰道:“安然,起码还有我,是不是?我永远都和在一起。告诉我在哪,我现在就去接。”
“我在高河的高架桥上。”
“等我,别做傻事啊,我马上就到。”
陆渐红到的时候,安然呆坐在地上,已经不哭了。陆渐红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不要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走,我们回家。”
陆渐红将车开回平桥,梁月兰见安然两眼红肿,数落起了陆渐红:“是不是欺负我们安然了,这小子要死呀,这么好的孩子也忍心欺负?”
安然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意,道:“阿姨,不是渐红欺负我,是因为……”
“好了,不要说了。”陆渐红阻止安然说下去,这事如果让妈知道,得把心操死。
“安然,我去做点吃的给。”陆渐红卷着袖子走进了厨房。
吃着陆渐红炒的饭,安然的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说:“还有没有?我还想吃。”
连吃了两大碗饭,洗了澡,在房间里,陆渐红安慰道:“安然,这一天一夜都跑哪去了,打电话又不接,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真的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找不到朱长喜,宝隆就完了,我对不起爸爸,他把宝隆交给了我,却败在了我的手上,我怎么对得起他呀。”
“放心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定会找到朱长喜的。”
“我决定了,把宝隆卖掉,应该能值一亿,我还有六七千万,加在一起,应该够了。”安然下了决心,稍微振作了一些,“渐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会要我吗?”
“小傻瓜,我喜欢的是的人,又不是的钱,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我们的感情,况且我好歹也是个县委秘书,饿不了的。”陆渐红故意开着玩笑,“况且我以后的路还很长,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做了大官,那以后还不是钞票滚滚来?”
安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说:“渐红,不能这么想,贪官是不能做的。”
“安然,我能走到今天,都要感谢,如果不是,或许我还只是小小的兽医站会计。”
“不,我不要这么说,我不要感激我,我要的只是对我好,只是因为喜欢我才对我好,而没有别的原因。”
陆渐红没有说话,在安然柔软的唇上深情一吻。
第二天,陆渐红陪同安然一起进了庞耀的办公室,安然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庞耀皱眉考虑了一下,道:“安总,真的决定了?”
“我决定了。”
洪山没有了宝隆集团,或者说宝隆集团已经与安然无关,安然彻底退出了经济舞台。在解决了纠纷之后,庞耀对陆渐红说:“渐红,安然失去了宝隆,心情肯定不好,毕竟是自己的产业,多陪她几天。”
“不用了庞书记。”
庞耀笑道:“以为我不知道们的关系吗?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的关心和呵护,其实我这个人也是老思想,不赞成一个女人家在外面,女人嘛,还是安安稳稳地找份工作,相夫教子才是传统呀。”
陆渐红也笑了:“庞书记说的是。”
庞耀又道:“看得出来,们的感情很深,我一直在担心,们两个如果结合了,一个从政,一个经商,非惹人非议,现在宝隆出了这样的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时候钱太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凭心而论,宝隆出了这么大的事,陆渐红和安然一样,心里堵得慌,但与此同时,陆渐红还有一丝窃喜,相比于其她女人来说,安然太优秀了,这不是安然的错。但光环太亮,陆渐红的心里也有一定的压力,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比自己还强?在陆渐红看来,至少现在,安然是比自己强的。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转眼间已到了九月下旬,朱长喜依然不有着落,看来抓捕他是遥遥无期。通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安然已经从阴影中走出,这段时间,她都住在了陆渐红的家里,陆渐红母子对她照料有加,让她的心里很是安慰,只不过她还是有点不适应,习惯了忙碌的她忽然间闲下来,觉得有些空虚。陆渐红本来想让她去三窑帮帮忙的,但窑厂都是体力活,况且现在里面的员工基本配备到位,安然去又干什么呢?挂着头衔不做事,也不是安然的作风。
为了安抚安然的情绪,陆渐红每晚都回来,庞耀也很理解他,有一天开玩笑地对陆渐红说:“渐红,今年二十四岁了吧?也该是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