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已经到了开课时间,出了房间,随着众人一起去会议中心。刚坐下没多久,手机便在桌子上剧烈地震了起来。见到这个号码,陆渐红略显诧异,是黄秋同打过来的。拿起电话,陆渐红轻轻地走出了会议室,接通后说道:“黄市长,好。”
“渐红啊,培训快结束了吧?”黄秋同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让陆渐红很是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也弄不清黄秋同选择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是什么用意,回答道:“这周就结束了,黄市长,有什么事吗?”
黄秋同笑了知,道:“也没什么事,下午在省里开会,看看晚上有没有时间,聚一聚。”
陆渐红更是诧异了,自从到了湖城,除了在常委上跟他打过交道,工作以外从没有过接触,怎么今天主动联系自己了?
“黄市长召唤,再忙也得抽时间啊,呵呵。”陆渐红现在学会了一些圆滑。
黄秋同笑道:“那好,我散了会再打电话给。”
陆渐红刚放下电话,便听到身后有人说:“陆部长。”
“乙部长您好。”陆渐红回头一看,是副部长乙华生,挥了挥手机说,“市里的电话。”
乙华山面无表情,道:“我正找有事,走,去的房间吧。”
不知为什么,陆渐红的心里有点打鼓,这位要跟他谈话的毕竟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况且他还有上午没参加培训的前科,这事情说大一点可以说他目无纪律,不思进取,说小一点,也就是没参加一节培训课而已。他跟乙华生的接触不多,仅有几次,谈不上了解,由于他板着脸,更是不知所谓,稍有忐忑地看了门,说:“乙部长,请坐。”
乙华生坐下来,道:“陆部长,通过一周的培训,感觉如何?”
这是汇报思想的时候,陆渐红把能想到的进步之词全说了出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很虚伪的时候,并且他还说:“这一次的培训不仅仅是提高了我们这些组织部长的工作能力,开拓了工作思路,最重要的是,让我们对党性和组织工作的重要性得到了重新的更高层次的认识,很必要,也很及时。”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陆渐红这个马屁算是拍对了,因为这一次的培训正是乙华生提出来的,板着的脸这时才微微有了丝笑容,道:“看来很有收获啊。不过,不能因为有了这样的认识,就旷课,这样不仅仅是对台上专家的不尊重,也是对组织部领导的不尊重,更加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毕竟像这样的培训不是经常搞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参加的。”
陆渐红心中恶寒,看来乙华生很爱说教啊,不过他还是表示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自我检讨道:“乙部长批评的是,虽然有点客观原因,但主要还是我的认识不到位,我一定改正。”
乙华生见陆渐红的“认罪”态度非常端正,心情不错,道:“的思想觉悟很高,我就不多说了。”
乙华生虽然这么说,不过并没有起身,接着道:“新上任的李海涛工作表现怎么样?”
这句话问得非常突兀,陆渐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很尽职的一位同志。”
乙华生点了点头道:“嗯,他在县里干了很长时间,基层工作有一定的经验,不过还需要多多打磨才行。好了,我就不多待了,免得影响到听课。”
陆渐红将乙华生送了出去,关上房间的门,怀着一丝疑惑去了会议中心。一下午他也没听进去什么,他一直在考虑三个问题,一个是郎晶的古筝培训班,第二个是黄秋同找自己的真实用意,第三个就是乙华生提到了李海涛。除了第一件事以外,后两件事都大有玄机,黄秋同的蓦然相约自不必说,乙华生言及李海涛显然也有用意。看来,回去还得查查李海涛的底,是不是跟乙华生有什么关联。但是他不知道乙华生的打磨是什么意思,是示意给李海涛小鞋穿呢,还是要着力培养呢?
陆渐红发了一条短信给郎晶,说下午有事,没空帮她去找地方了,要她自己再去看一看,等他晚上事情忙完,天知道黄秋同约他要到什么时候。
课程一结束,陆渐红便发了条短信告知黄秋同,十几分钟后,黄秋同的电话就过来了,说他也散会了,邀请他到一家茶座去。听黄秋同的说话,对燕华很是熟悉,看来也是个经常跑燕华的。
考虑到影响问题,陆渐红没有开车过去,而是坐出租车。很快到了约定好的茶座,去了说好的包间,里面只坐着黄秋同一个人,见陆渐红进来,黄秋同微微欠了欠身,说:“渐红来了,快请坐。”一边说着,一边给陆渐红倒茶。
陆渐红赶紧道:“黄市长客气了,我自己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比大不了多少,工作以外嘛,我们就是朋友,不妨叫我一声大哥。”黄秋同笑着说,不过他还是把茶壶交到了陆渐红的手上。
这个动作,让陆渐红知道,他的话水份很大,不由多了一份戒心。
茶是龙山特炒,看